早醒的瀟靜眼角滿是淚痕,這一晚,她哭了很久,不知道為何會那樣的沮喪,心裡莫名其妙的哀傷情緒便湧了上來。
“嗚嗚嗚,大家……,我不想離開,我我想留在這裡。”
“我不願意孤獨,好殘忍,好悲傷,好難受……嗚嗚嗚。”
“命運為何會降臨在我的頭上?我為什麼要去背負之前的我自己的命運?憑什麼?”
“儘管對於我來說,我早已習慣,不屈不折,那無儘仿佛黑洞般的情緒在吞噬著我。”
慢慢的,瀟靜哭累了,癱倒在床上,拿著枕頭掩麵,卻掩蓋不了悲傷。
“我也不想這樣麵對命運的安排,在每個人或者是神明都有罪惡,我也必須執行我的使命。”
瀟靜猛然的坐了起來,四處望了望,然而,並沒有人存在,就像時間之神,曾經在她耳邊對話一般。
“你又是誰?”
“我早已死去,無法回頭,雖然以我個人的角度而言,我不甘心,但是這也是你自己的職責。”
“我……的職責,是我曾經的過往的事情嗎?”
“嗯,當時那件大事幾乎改變了整個神界的規則,我們所有人都在針對你,而你也在一如既往的執行著自己的使命,我很欣賞你,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思想,但唯獨不同的是,在思想的前提下,你把職責放到了第一位。”
“其實你不必擔心自己要從事自己的命運,以你現在的姿態繼續走著,你和當年的你不一樣,作為一個新生的神明,你有一切的權利,走自己的路,不過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隻知道你曾經叫做佑旦。”
“就連時間之神都沒有告訴過我這個名字,我叫瀟靜,我也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厄拉勒斯,名為原罪之神,想必在克洛洛斯的口中,你應該了解過我吧?”
“很抱歉,我並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你,隻知道在那三言兩語之中,你是一個背負著罪惡的神。”
“哈哈,想必也是,畢竟我為原罪的化身,在旅行著每一個罪人的職責,他們對我的風評不算太好,但基本都有底線。”
“最讓我發笑的則是,當時審判之神判你有罪,而我也隻能執行我的使命,但是由於你太過於特殊了,簡單來說,你背負著所有人的罪惡,也是無罪。”
“身為元神之一,這是我必須得去做的,其中的來龍去脈,我無法說出來,這是鐵律,所有的一切隻能靠你自己去慢慢的解開。”
“話說當時的我是與整個世界為敵嗎?”
“嗯,可以這麼說吧,但是還是有幾位神明站在你這邊的,想必在你能再一次登上神界的時候,虛無之神肯定會幫助你的,畢竟他曾經與你的關係……我無法形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的幫助你,在你身上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好處,而她卻義無反顧的一直幫助你。”
瀟靜思考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一種情感,隨後開口說道:“那麼,虛無之神會不會愛上曾經的我呢?”
“愛?這個字我貌似沒有聽說過,有可能在你們人類的世界廣泛流傳著,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曾經的猜測全都被否認了。”
“這種情感有特彆深的解釋,從古至今,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解釋這份情感,從他們自身的角度開始思考,也隻能束手無策。”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元神和主神是什麼關係?”
“關係呀,主神是我們眾多元神當中最主要的三位,他們構成了最基本的秩序,而元神卻有很多,在我們下麵還有分支的神明,無數無數的分支。”
“你有沒有想過,你是被誰給創造出來的?”
“我當然是被創生之神給創造出來的呀,她是孕育我們的,有可能以你人類的角度看它的外貌,會覺得十分的反常,但是你要相信他真的是創神之神。”
“那創生之神是被誰給創造出來的?”
“……這……這個……,這個涉及到我知識盲區了,如果你見到她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她應該會告訴你答案的。”
“那你這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當然是與你見麵,然後安慰你,最後與你道彆。”
“為什麼要道彆?”
“因為我現在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隻是我最後的神識了,很快,我也不敢相信,我能等到這一天。”
“在你登上神界的前一天,在我意識消亡的最後一天,我能與我曾經的朋友……敵人……一起聊天。”
“原罪之神,你真的不能再複活了嗎?”
“這是肯定的,這也是你的法則所帶來的,當時你似乎發火了,你將我直接給除外了。”
“除外是什麼?”
“怎麼向你解釋比較好呢?比如你殺死了一名敵人,他的屍體還存在,他的意識仍舊存在”,他僅僅是死了而已,是能被複活的,但是你的除外就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無視任何的一切,將麵前的敵人給抹殺,讓這個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甚至於整個時間線中。
“就連當時克洛洛斯在拚命的阻止這場慘案的發生,但也無濟於事,就算扭轉時間也無法挽回。”
“我當時有那樣的變態嗎?”
“比我講的還要變態一點,據說你是第一個誕生在這個世界之上的,這是我聽創生之神所講的,這個神明都有自己無法訴說的秘密,這是限製,這也是職責所帶來的。”
“我無法透露任何人的原罪,想要消除指控,唯獨抹除自己。”
“所以當時的我被命令要抹除自己嗎。”
“嗯,是的,但是執行這個命令的人就是你啊,你是行刑者,也是被行刑的人。”
“這就產生了一個很大的誤區,你不能對自己釋放神技,這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個bug吧,所有的神都可以對自己釋放神技,而你確實放不出來,所以隻能讓人來擊殺你。”
“這麼看來的話,之前你所講的應該就是所有人都把我視為敵人。”
“對,這也是無奈之舉,但是某種力量不允許你放棄自己的生命,你便開始了反抗,直至終焉時刻。”
“難道是我成功抹除了我自己嗎?”
“不,是你抹除了所有的一切。”
“我抹除了所有的一切,那麼時間之神又不能調回之前,那如今的世界又是什麼?”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也是讓所有人感到吃驚的地方,所有人都沒有死,唯獨你消失了,一點都沒有留下過痕跡,有人說你真正的把自己給抹除了,有人說你還尚存著神識,又有人說你還活著,但創生之神那邊並沒有得到你的神識。”
“而如今我見到了現在的你,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你自己,或許神識還有殘留,但神體已經消無一切的選擇也隻能看你自己。”
“話都說到這裡了,我也是時候該營接我自己的終點了。”
“原罪……之神,謝謝你向我傾訴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也能更好的了解我之前的故事,你有什麼願望嗎?我想為你完成一個。”
“哈哈,曾經的滅減之神,在如今能完成我一個願望,估計是所有神明都想不到了吧,那我就提一個願望,讓我贖罪。”
說完瀟靜耳邊再也沒有聲音,任憑瀟靜怎樣的呼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知道原罪之神是真正的消失了,而現在則是自己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過往?才有這一路的顛沛流離,雖然我與你的相識就在那幾句對話,不過,我會替你找到真相的。”
說完瀟靜站了起來,拉開了窗簾,一縷清澈的陽光照射在房間裡,今天是在這裡生活的最後一天了。
打開了自己的衣櫃,自己最初的戰鬥服裝給擺放整齊,拿出了一件西服,在內襯搭配了一件白色襯衫和束腰帶,再穿上那筆挺的西裝,最後將自己的頭發紮了起來。
“我好久沒有紮過頭發了,不知為何,曾經的日子在我眼前慢慢的浮現。”
打開了門,上了電梯,來到了汐斯塔的頂樓。
薩麥爾剛剛將圍裙圍上,準備先建一個雞蛋,便看到了瀟靜走了進來。
“誒,瀟靜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有點罕見啊。”
“嗯,我……薩麥爾,你有什麼願望嗎?”
“哈哈,我的願望,說起來有可能無法實現吧,但是我已經實現了。”
“是什麼呢?”
“平靜的過完我這一生,以及一直做你的隊友。”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了,昨天,在維多利亞的一戰,你喜歡嗎?”
“我怎麼說呢?我是一個戰鬥狂人,麵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我依然會去一試,但事實證明了一點,我無法戰勝你,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裡最佩服的人類。”
“是這樣子的嗎?好的,我知道了。”瀟靜眼神迷離了一會兒,最後走到了薩麥爾的身後,懷抱住了她。
“如果我再也回不來了,你有之後的打算嗎?”
“我沒有任何的打算,因為我相信你會活著回來的。”
“這算是打賭嗎?”
“我願用我這一生作為賭注來等著你。”
“好,我答應了。”
瀟靜到了窗邊的座椅坐了下來,眼神看向了遠方,逐漸升起的太陽,透過著玻璃杯的流光,顯得波光粼粼。
“真是一個漫長的賭約呀,薩麥爾。”
過了一會兒,阿麗娜也上來了,她的神情比較慌張,但是在看到了瀟靜以後,臉上的慌張變成了開心。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了,我在你的房間找不到你人,當時我差點就以為你提前就走了,也不跟我道個彆。”
“怎麼會呢?我今天起的早了,一點而已。”
“你有什麼心事嗎?”阿麗娜一眼就看穿了蕭敬騰,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傷感。
“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人人都會接受離彆的痛苦,但釋懷過程卻漫長。”
“你不必那麼擔心的,我們又不是不能再見,等你什麼時候想要見我了,我們所有人都會在你的腦海裡麵浮現。”
阿麗娜將手搭在了瀟靜的肩膀上麵說:“說不定我們以後還可以上來找你呢,等我們的實力達到了,神一樣級彆的時候,有可能我們或許又可以再一次見麵了。”
瀟靜眼裡閃過了一絲震驚,自己見識過神的力量是有多麼的強大,想要達到這種力量,憑個人的本事,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與你們在一起並肩作戰,對了,阿麗娜,你有什麼願望嗎?”
阿麗娜緩緩地想起了昨天瀟靜對所有人說的話,要滿足所有人一個願望。
“我不知道我提的這個願望,你會不會同意?”
“任何願望我都會完成的,隻要我能做到。”
阿麗娜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緩緩地抽到了瀟靜的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
瀟靜聽完之後,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正經的說道:“真的嗎?阿麗娜,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同意。”
“是真的,你想的沒有錯。”
“好,那我在代價是什麼?”
“你要回來見我。”
“一定,……或許吧。”
瀟靜站起了身子,拉著阿麗娜的手向外麵跑去。
薩麥爾看見她們走後,嘴角也微微笑著,在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阿麗娜的心思了,遲遲的不敢開口,但是她這一次做到了。
“我喜歡你。”
“我也是。”
阿麗娜在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任何的掩飾了,關上了房門以後就將瀟靜壓在了房門上麵,狠狠的親了上去。
“我一直在等待著我的命中之人,我此時我找到了。”
“我也在等待,但是現在我選擇的是你。”
“真心的假話,我最喜歡聽了。”
隨後,兩個人在房間裡麵逐漸的升溫,過了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大汗淋漓的從房子裡麵出來了。
“阿麗娜,你真的餓了,進攻的那麼的凶猛。”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有點用力了。”
“沒事,你開心就好。”
“還是跟之前一樣幽默呢,走吧,該吃早飯了。”
“難道我的你吃的還不夠嗎?”
“有點香。”
薩麥爾看到了瀟靜額頭上微微的汗珠,笑著說:“早飯做好了,阿麗娜,你看來是不用吃早飯了,海鮮大餐應該已經吃過了吧?”
阿麗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說:“薩麥爾,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都聽不懂,我很純潔的。”
隨後瀟靜和薩麥爾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阿麗娜。
阿麗娜的確害羞,但隨後又笑了起來說:“我和她也達成了一個契約。”
薩麥爾吃瓜一樣的問道:“能方便透露嗎?”
阿麗娜隨後苦笑道:“我用我的一切。”
薩麥爾聽完以後震驚了一下,隨後又淡然的一笑說:“看來瀟靜那邊的代價就是能活著在與我們見麵吧。”
“你怎麼知道的?”阿麗娜很驚訝的說道。
“因為我的也是。”薩麥爾看著阿麗娜,說著。
瀟靜看著兩個人的對話,也是笑著說:“那你們覺得這份契約能成功嗎?”
薩麥爾調侃的說:“那你得問問簽約者a咯,隻要實行者人活著,那這份契約就一直會存在著,直至雙方僅剩一人。”
“聽起來你早已把自己的退路給想好了呢,薩麥爾你們真的是做了一個對自己最好的決定呀。”
薩麥爾略帶些傷感的說::“我這輩子對贏的渴求很高很高,但這一次我喜歡輸的徹底。”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瀟靜吃完了早飯便下了樓,踩著小皮鞋的步伐,輕快起來。
現在樓下站了很久,卻遲遲沒有等到任何一個人過來。
“誒,人呢?該不會不想見我吧?”
此時,瀟梟慢慢走了過來,顯然,他昨晚也痛哭過,臉頰上的淚痕依舊沒有乾。
他看著麵前的姐姐,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猶豫了很久,緩緩的開口說道:“瀟……姐姐。”
瀟靜也沉默了一會:“瀟梟,你是第一個來的,很不錯哈,哈哈。”尷尬的連之後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的也是啊,姐姐我一直在思考著某些事情,你能否回答我?”
“我能回答的,我會儘我所能的找到答案。”
“那就好,你覺得人一出生的命運就是注定的嗎?”
“我……,我雖然很想承認,但我卻力求否認。”
瀟梟沒說任何話,點了點頭,又是一滴眼淚,滑了下來,但他刻意的假裝打了個噴嚏,將眼淚擦拭掉。
“這個答案我會記住一輩子的,你昨天說要滿足我們所有人一個願望嗎?”
“我說過我也會做到的。”
“能跟我回去看看嗎?回去看看爸爸和媽媽。”
此時瀟靜的頭腦裡麵為之一驚,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父母的墓在哪裡。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起初我是不知道的,之後我一直在尋找著我將曾經的人口記錄本給翻開來過,其實他們並沒有離開過我們多遠,那次死亡來的太快了。”
瀟靜低下了頭,他在後悔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有一起跟著去尋找,而將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推給了自己的弟弟,甚至從未跟自己的弟弟講起過。
“對不起。”
“這句話就不用說了,我帶你去吧。”
瀟靜伸出了手,瀟梟也心生領會了,將手搭在了瀟靜的手上,兩個人拉著手走向了自己的故鄉。
這是瀟梟提前跟眾人所講的,他們要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沒過多久,兩個人便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家,家裡跟之前還是一模一樣的樣子,在那場動亂過後,瀟靜出去戰鬥,而瀟梟則一直生活在此,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著。
“好久沒有回過這裡了,就像剛開始的那樣。”
“你會懷念嗎?”瀟梟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
瀟靜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著與之前印象裡麵一模一樣的房間,她呆立當場,自從自己走後,這個房間就從來沒有變過樣子,隻是將牆壁上的血跡給擦乾淨。
“謝謝你將我的房間一直保存著,或許我當年的記憶全都在這裡吧。”
“是的,可是我每次想要回憶,而你卻在外麵經曆著生死。”
“我們是否是真的姐弟?”
“如果你想的話,那就是了。”
瀟靜慢著來,到了自己的櫃子旁邊,打開了櫃子以後,看見了之前寫的日記,以及那一張殘破的照片,這是剛開始,瀟梟貌似從敵人手裡搶回來的。
瀟靜眼裡已經有些濕潤了,陷入回憶總是如此的傷感,不能保留原先也得麵對現在。
“我們該走了,去看父母。”瀟梟說著。
“好的。”
兩個人走著走著,路過了之前自己畢業的高中,牆壁上的爬山虎早已枯萎。
“這原來就是我們之前的中學呀,不知道現在裡麵學生的實力怎麼樣了?”
“你應該是這個學校裡麵最離譜的畢業生了。”瀟梟說到。
“我想進去看看。”
“聽你的。”
腳踏進中學的時候,瀟靜的思緒便回到了曾經上高中和瀟梟一起追逐上學的時刻。
回響的聲音在耳朵旁邊蕩漾著,“彆跑啊你。”“我才不會被你給抓住呢。”“姐姐,你彆打我。”
想到此事,瀟靜笑了一下,來到了門衛這裡,而門衛早就換了人了,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大叔。
“你們來這邊有什麼事啊?”
“我來探望母校的。”
“哦,居然還有畢業生來這裡探望呢,你們是多少年前的畢業生了?我好像沒有印象。”
“我好像也忘了,我隻知道在我畢業的時候,那場變故剛剛開始。”
“你說的是南方的動亂嗎?聽說他們一路乾到了汐斯塔,隨後就再無音訊了,你們也是命大,還能活著。”
瀟靜笑了一下,心裡想,如果這位保安知道了自己的經曆的話,會不會被嚇到?
“哈哈,確實,當時我們運氣比較好,躲過了一竊。”
“那你們進去吧,有可能你們當年的老師都不在了,但這個學校還是值得懷念的。”
瀟靜帶著瀟梟從正門走了進去,一路上看見了綠油油的鬆樹以及楊樹,校園旁邊栽著花朵。
走到了教室旁邊,一位老師正在向學生講述著如何使用元技,以及元石的作用。
“好同學們,我們這個學校建校時間已經很久了,但是在此畢業的大多數人生活都過的一般般,我們隻要了解了這些知識,能差不多的吸收元石的力量,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這個世界啊,還是由強者來管理的,我聽說在一年之前吧,曾經管理這片大陸的七神使,就再也沒有蹤跡了,現在由各個城市,各個地區選出領導者來管理,還挺人性的,不過依然少不了壓迫,但是我相信,隻要同學們好好的學習一下,當一個普通人還是非常沒問題的。”
瀟靜敲了敲門,正在講課的老師猶豫了一下,便打開了門,看到了麵前的瀟靜。
“你是誰呀?我正在上課呢。”
“嗯,抱歉,打擾一下,我是這個學校的畢業生,想給同學們講一下我的經曆行嗎?”
“畢業生呀,我記得在那場變故之後,我們學校過了好久才開始重新修整招生的。”
“就是那場變故發生的時候的。”
“當年的那一場,你能活下來確實不容易,如今的成就肯定很高吧,在哪裡工作呀?”
“哈哈,我從來沒有工作。”
“看你這裝扮,你是做什麼的?”
“我就是跟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冒冒險而已,其他的並沒有乾什麼事情。”
“沒事的,現在這個世界挺複雜的,隻要能平安的生活下來,乾什麼事情都可以,我的課也差不多講完了,你想講直接上台吧。”
隨後瀟靜緩緩的站到台上,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同學們好呀,我是這個學校的畢業生,這個學校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不然的話我也就死在當年的那場變故上麵了,然而,生活處處給了我不同的慘狀與驚喜,我能活到現在,隻能說靠的全是朋友與自己。”
一個活潑的同學說:“學姐,那你現在的元技怎麼樣呢?”
“我的元技嗎?我自己也想象不到,畢竟局限的地方也很多。”
“學姐,你在吹牛嗎?就連我們學校元技最強的老師都不敢這麼說。”
瀟靜想了想說:“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向你解釋,但是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比喻,你知不知道永恒之塔呀。”
學生忽然的一驚說:“我肯定知道呀,曾經在地圖上麵看到過,是玻利瓦爾的吧,好像是好久之前,不知道被什麼力量給砍成一半了。”
瀟靜點了點頭說:“這樣就好,解釋多了,那座塔是我砍倒的。”
台下的同學紛紛的大喊出聲:“怎麼可能嘛?學姐,你這牛是不是吹太大了?”台下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抱著質疑和不幸的眼光。
瀟靜隻能尷尬的一笑,因為自己都覺得這個觀點對彆人說的話會太過於離譜,有可能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吧,不過事實卻是真的,嗯,我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有些時候天賦比努力要強大,說不定你們在座的就可能有天選之人哦。”
“學姐,既然你說的這麼厲害的話,肯定跟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有過交集吧,你有沒有見過七神使呀?”
瀟靜笑著說:“肯定有啊,而且她們還是我的手下。”
台下的轟動聲更響了,就連在一旁的老師都不會相信。
“比起這個,我還是更相信你剛剛把那個塔給砍成一半,這怎麼可能嘛?七神使是每一個都是手起刀落,一個城市的人,學姐,你這話是不是說的太離譜了?”
瀟靜也無言以對自己說的好像比剛剛說的更加離譜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有薩麥爾給的護身符。
隨後轉念一想,用了一點自己的元技但護身符上麵。
隨後過了五秒,薩麥爾轟隆一聲,站在了教室門外,隨後走了進來。
“瀟靜什麼事呀?你有沒有危險?”
瀟靜說:“沒有危險的,主要是找你有點事情,那些學生說我不認識七神使,但我解釋又解釋不通,隻能找你來咯。”
“哈哈,出門在外解釋也那麼難嗎?直接拿武器不就好了。”
“誒,把你手上的錘子放一下,他們還是學生,我可不想給他們身上留下點陰影什麼的。”
“那你叫我來想乾什麼?”
“嘿嘿,這得看你了,怎麼讓彆人知道你是七神使咯?”
薩麥爾想了一下說:“同學們,安靜一下,聽我說件事。”
同學們瞬間被這股氣勢給震驚到,坐的筆直,而其中有一部分的同學眼神有點怪異的,看著麵前的薩麥爾。
“你們有沒有從汐斯塔過來的?如果有的話,請站起來。”
有五個學生從位子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呀?”
“因為當時汐斯塔發生了太大的事情了,我們家裡人看著形勢越來越糟糕,所以直接來到了這裡定居了。”
“哦,原來還是我曾經庇佑的子民呢,你們認識我嗎?”
五個學生仔細的看著薩麥爾,過了一會兒,一個學生發現了不對勁,走在不停的顫抖著,頭上的汗珠也慢慢的滴下來。
“你怎麼長得這麼像?薩……薩麥爾。”
“哈哈,有人居然認識我呢?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見到我的?”
認出來的同學一瞬間倒在了地上,雙手不斷的顫抖著,大喊道:“魔鬼!魔鬼!魔鬼!啊!薩麥爾!”
薩麥爾尷尬了一下,對著瀟靜說:“呃,我當時的風評有那麼差嗎?”
老師也癱軟在地上,自己從汐斯塔剛剛搬過來,也深深的了解到薩麥爾的乾過的事情。
剛想去叫保安,但是僅剩的一絲理智提醒他,就算把整片大陸最強的人給叫過來了,也沒用。
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這是瀟靜叫過來的,難道她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看來是真給他們留下陰影了。”
在同學們驚嚇的呼喊聲中,瀟靜隻能慢慢的離去。
結出了這次學校尷尬的旅遊之後,薩麥爾便懂事的回去了,現場隻留下了瀟梟和瀟靜。
走到了後山處,在稀疏的草坪上麵插著兩塊墓碑。
“我們到了。”
瀟靜正在墓碑之前,說不出任何話,因為自己虧欠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瀟梟這早已經掏出了花朵,給了瀟靜一枝,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想說什麼就說吧。”
瀟靜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隨後磕了三個頭,頭發緩緩地滑落在耳邊,而眼淚卻一滴一滴的不止的向下流去。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來的太遲了。”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們的孩子,但你們撫養我長大,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份來之不易的恩情。”
“我長大了,我不會再為貧窮而苦惱,有能力可以養活自己和我的弟弟,我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路上走過了很多很多路,甚至還去了西大陸,而我卻無法當麵跟你們訴說。”
“請原諒我,嗚嗚嗚,我,我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我會一直記住。”
瀟梟也跪了下去,獻上了鮮花,眼淚也在流著,強製壓住自己的抽泣聲,但這份情感仍然控製不住。
瀟靜將手搭在了瀟梟的腰上,姐弟兩人擁抱在一起,互相哭著,一路上經曆的與走過的事情太多了,就連自己以後都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