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隊醫嗬氣如蘭道,“要跟我合作嗎?”
江沂麵不改色,“沒想到聯邦戰隊的內部竟然有異種混到了這麼高的位置,你們的族人現在分布在世界各地?”
他想知道現在異種進化到了什麼程度,在監獄裡的那些似乎隻是半成品,還處在能夠被人類發現的程度。
如果真的遇上了像是隊醫這種異種,他們該用什麼辦法去分辨?
“我們無處不在,可能哪天你會發現,你身邊的人,其實全部都已經不是人了。”隊醫笑眯眯的看向江沂。
江沂的皮相很好,符合她的審美。
如果不是在戰隊的戰艦上,她真的想跟江沂生個孩子。
能夠遺傳到江沂的皮相跟她的能力的孩子。
“噢。”江沂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你能治好我的眼睛嗎?如果不能我要走了。”
異種們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就算是眼前的隊醫說她能治,江沂也不會感到意外。
隊醫的手點了點江沂小腿上的半截觸手,“它就可以,用不上我,可惜了。”
她動作輕柔的將江沂的眼皮扒開,往裡麵滴了一些藥水。
她能夠在聯邦戰隊內部任職,說明她至少到現在對人類還沒有太大的惡意。
江沂也放心的讓她擺弄。
如果他在這間屋子裡出了意外,隊醫也沒法活著逃出去。
“你猜的很對,所以我不會對你下手,你這麼漂亮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她又拿出了另一瓶藥水,往江沂的眼球上滴了兩滴。
藥水很清涼,幾乎是立刻就緩解了江沂眼球的脹痛。
“你的能力是讀取他人的想法?”江沂的反應很快。
在這裡生存,她需要時刻注意身邊人的想法,一旦有異樣,立刻就得離開。
“哎,我永遠不會對帥哥隱瞞關於我的一切,真可悲。”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她的臉上仍舊是帶著一副笑臉。
像是個麵具一樣。
“這瓶藥水給你,如果你的眼球再有疼痛,可以滴上兩滴,配合著你身邊的異種,能夠保證你在戰鬥期間不掉鏈子。”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既然江沂不願意選擇更簡單的辦法,那就隻有通過日複一日的訓練來淬煉他的這副軀體,在剛開始的時候一定痛苦極了,但是這是他的選擇。
她也無權乾涉。
“謝了。”江沂拿過藥瓶,藥瓶上什麼字都沒有,也看不出來裡麵到底有什麼成分。
藥水是清澈透明的,還有些黏。
“你不會想要知道這瓶藥水是什麼做的的,你隻要知道對你的病症很管用就行了。”隊醫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把大門的鎖頭打開。
江沂對這個隊醫的態度保持懷疑,他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與人類和平共處,還是在戰隊裡麵套取關於人類的情報。
還是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至少他從隊醫的眼睛裡能看到野心,她不會想要如此平靜的一直在戰隊裡麵當個大夫。
“拜拜,下次再見就不一定會在哪了,我會想你的。”隊醫的眼睛恢複如常,好像之前的異變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沂當然沒想再跟異種見麵,但是對這個隊醫確實有些好奇。
他轉身離開,看了一眼外麵的幾個獄警,他們的表情裡隻有擔心,白熾也是。
“要不下次這種臟活累活還是交給我們乾吧,你還是不要輕易動用你的能力了。”白熾開口說道。
江沂剛剛的樣子太嚇人了,半張臉上都是血跡,現在清理乾淨看著能順眼一點,但是白襯衫的領口還是有滴滴點點的血跡。
昭示著剛剛到底發生過什麼。
“回去吧。”江沂沒有正麵回答白熾的問題。
現在異種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
他回過頭看向戰隊隊長,“有事隨時叫我們。”
戰隊隊長也有點尷尬,他敢不敢叫都是個問題,剛看見江沂第一眼差點以為他眼珠子被打爆了。
江沂在學校裡的優秀成績已經被傳到他們戰隊來了,幾乎所有人都想見見這個優秀的學生,新的獄長。
但是誰成想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景象。
江沂走在黃土地上,周圍的汙染物幾乎要把他層層包裹。
頂頭的太陽將他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與周圍的人們拉開了一些距離,在這個被汙染的藍星上像是一頭孤狼。
戰隊隊長在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才打了個手勢。
“走吧,回去報告。”
江沂回到監獄的範圍內,長舒了一口氣。
這裡的空氣怎麼也比外麵要清新一些。
外麵一呼吸就感覺鼻腔跟嘴裡都有異物。
也不知道這場混亂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大家夥都回去洗個澡吧,收拾收拾休息一天,明天再回來上班。”白熾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