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算是知道了,確實好吃。
他不太會烤,服務員熱情地站在他旁邊給他烤肉,一邊烤一邊和他介紹這些是什麼部位。
趙三靈很喜歡聽這些,津津有味的邊吃邊聽,開心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柳章給他打了電話,他都要忘了下午還要去溫家。
“我的祖宗,你不在家嗎?現在在哪?”柳章差點沒衝過來揍人:“都遲到了!我在你家門口等半天!”
“我在飯店,給你發個定位,過來接我。”
他吃完慢悠悠地下了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柳章的車才來,他還是照例穿的像個開屏野山雞。
趙三靈也不耽誤時間,自己麻溜的拉開車門,剛坐進去柳章就捂住了鼻子,兩個人同時叫道:
“什麼味道?!好難聞!”
柳章瞪大眼睛:“你說我車裡的味道難聞?你知道這香水多少錢嗎?”
趙三靈皺了皺鼻子:“真的很難聞。”他不太喜歡這麼濃烈的味道。
很容易讓他聯想到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你一身烤肉味,怎麼不覺得你自己難聞。”柳章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打算帶著你這一身味兒去參加彆人家的宴會?”
過了一會反應過來又說:“你居然去吃烤肉了?你還能吃這些?”
實在是他以前病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還有點不能適應自己的弟弟都能吃烤肉了。
以前去他家,一大家子都跟著他吃的清湯寡水的。他記得小時候他最討厭去他家就是這個原因。
趙三靈吃的時候聞慣了,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味兒,聽他這麼說才低頭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果然有股濃濃的烤肉味。
他忍不住砸吧嘴:“還挺香。”
柳章受不了他,伸手在後麵撈了一個袋子來:“幸好給你準備了衣服,你把外套脫了換上這個吧。”
“你還給我準備了衣服?”
“那可不,我這人一向準備萬全。正好你退婚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就當退婚禮了。”
趙三靈把袋子打開,裡麵果然又是件花裡胡哨的西裝,大紅色。
“不錯,挺有品味。”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說著,柳章聽了更得意:“那當然,而且這顏色適合你。”
兩人在路上也不急,到場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好在他們也不是宴會的主角,晚到低調點進去就是了。
不過他們顯然沒想過,穿成這樣是不太可能低調的。
一踏進大堂,裡頭無數的眼睛就齊刷刷的看過來了,看見進來的這兩個生麵孔都停了停。
為首的那個大搖大擺,一身鮮豔的紅色西裝領口極低,走路又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兒,如果不是臉壓得住就是活脫脫一街邊小混混。
裡麵的男士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乍一出現一抹刺目的紅,周圍的金碧輝煌一瞬間似乎得了強烈的回應,他站在其中被照耀得像是最鮮豔的玫瑰,奪目耀眼。
趙三靈進來隨意一掃就看見了那個站在高台上舉著酒杯的人,幾乎是第一眼他就確定這就是溫時。
他長得很好,但一眼看過去讓人一下記住的卻不是那張臉。眼睛是極其漂亮的瑞鳳眼,不像平常鳳眼一樣具有淩厲的攻擊性,柔和而朦朧,眸子顏色很淡,頂端金色的光遙遙照進其中,像是中式畫卷上走出來活生生的公子。
見他看他,溫時舉著紅酒杯與熙熙攘攘的眾人和趙三靈遙相對望,對著他抬了一下酒杯,修長白皙的手指襯著暗紅色的紅酒,將酒一飲而儘。
明明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莫名就讓人想到某種靡緋香豔的畫麵,宛若潔白幕布下見不得光的那幾點。
趙三靈看得有點呆,伸手捅了捅旁邊的柳章:“我突然有點想結婚了。”
“啊?”
“你覺得找溫時當老婆怎麼樣?”
他被劇本折磨怕了,現在就喜歡這種看著無害,又溫柔大方的款。
還長得那麼漂亮,帶出去多有麵子!最主要的是——他還是王簡安的白月光,要是最後成了他老婆,不得把王簡安和係統鼻子都氣歪。
想到這個好笑的畫麵,抱著這種幼稚想法的趙三靈不負責任地道:“我決定追他。”
柳章剛順過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紅酒,被他接連兩句話嗆到,一下全噴在前麵那個倒黴蛋的後背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