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果然在這,爹爹可找得你好苦啊。”
朱八乾脆利落的從破壞的門板上跳下,幾乎是蹦蹦跳跳的來到朱七七身前。仰著頭,撅起了嘴,不滿的抱怨。
這個時候,這火紅的火孩兒才算是有了一點孩子的頑劣感。
“小八,你怎麼來了?”朱七七一把抓住朱八的手,總算是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算得上明媚的笑容。
“哼,姐姐你不負責任,為了姐夫甩下爛攤子就離家出走。”朱八不滿的嘟囔,還不忘狠狠的用餘光剮了一下沈浪,“爹爹可是到處尋你在呢,聽說姐夫在這王記,就派我過來看看,你果然在這。”
這回這朱八可就猜錯了,朱七七可不是為了沈浪才來到王記,雖然她的願意確實是離家尋沈浪來的,可是,這也是機緣巧合,幾經遇難,才誤打誤撞的被救到了沈浪身邊。沒想到,才到這,竟然就被朱八逮了個正著。朱七七看了眼毫無所覺站在一旁的沈浪,頓時心中又是一陣火氣,哼的一聲,正欲跟朱八解釋,沒想到朱八卻是一眼看到了唯唯諾諾跟在朱七七身後的白飛飛。
“咦,這個是……?”朱八雙眼放光,明明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那打量白飛飛的眼光卻像是一個成熟的正常的男子。
“奴婢白飛飛見過朱公子。”白飛飛知眼前這人定就是朱七七的胞弟,朱家的八公子朱八了,忙不迭的福身。
“哎呀,這……漂亮的仙子!”朱八一下子就掙脫了朱七七握住他的手,伸手就把白飛飛的手撈在了小小的掌心裡,那掌心雖小,力道卻是大得很,白飛飛勉強一個掙紮,竟然是動也動不了,“做什麼行那麼大的禮!”
“朱公子……”眼看著自己被一個小孩子調戲,白飛飛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好了,你個小鬼頭,見到漂亮姑娘就不知分寸,真不知是個什麼怪胎。”朱七七似乎對他這行為見怪不怪,無奈的彈了彈他的額頭,“說吧,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我什麼事?我不是留了信跟爹爹告彆了嗎?”
“莫非你是忘了那‘鑒寶大會’了?”朱八猛的一瞪朱七七,那氣勢,倒不像是她弟弟,反像是她哥哥一般。
接觸到朱七七那有些慘然偷偷瞄向沈浪的目光後,朱八頓時又是一個怒瞪,狠狠的剮了沈浪幾眼。
“鑒寶大會?”沈浪此時似乎是避嫌一般,並沒有接話,倒是那王憐花,拍拍手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臉的了然,“莫非是說的朱家今年的‘鑒寶大會’?”
“當然,除了我們朱家,還有誰能有資格開鑒寶大會!”朱七七得意的昂起頭,不屑與厭惡的目光夾雜在一起瞥了一眼王憐花。
“說起這鑒寶大會,我王某人說不得也得湊湊熱鬨了!”王憐花輕輕飄飄就來到了朱八與白飛飛之間,伸手輕輕一拂,也不知是動了什麼手段,那本牢牢被握在朱八手上的白飛飛的手,就轉移到了王憐花的手中。
王憐花色迷迷的上下打量了白飛飛一眼,不理會朱八那不可思議般張圓了的眼:“在下給白姑娘準備的這套衣衫,不知是否合白姑娘的意?”
“……嗯……”白飛飛被王憐花那火辣辣的眼光盯得直犯窘,向後縮了縮身子,發現自己的手反倒被他握得更牢了,一時又是一個大臉紅。
“那鑒寶大會是個什麼玩意?”熊貓兒疑惑的皺眉,說起來,仔細思索了一下,發現他確實是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熊兄當然不知道了。”王憐花輕輕把白飛飛一帶,就攬在了臂間,輕輕撥了撥她散亂在額前的發絲,一點要避嫌的意思也沒有,今天和昨天不同,他今天居然又完全換上了一幅紈絝好色子弟的嘴臉,奇異的是,那沈浪和熊貓兒似乎是習慣了一般,絲毫也沒有奇怪的樣子,“說起這鑒寶大會,可是我們商界的重頭戲了,五年一開,眾商行拿出自己最得意的震樓之寶,齊聚汾陽朱府,由大家共同鑒定,估價。這個鑒寶大會上估出的價,就是這寶貝的最終價值,所有商行共同認可,將來不論是出賣還是交換,都要依照這個價來進行。為的是商行的公正。”
“還有這麼個妙鑒寶大會,我熊貓兒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熊貓兒一聽,頓時就被激起了興趣,一副見獵心起躍躍欲試的樣子。
也難怪,這個總是和破銅爛鐵打交道的丐幫幫主,何曾見識過那麼多珍奇寶物的鑒寶大會。
“那個什麼鑒寶大會什麼時候?”熊貓兒問沈浪,在他看來,既然是朱家的事,沈浪沒有可能不知道。
“這個月初十。”果然,沈浪淡淡的卻是十分準確的報出了時間。
“哼,你還知道啊。”朱七七聽沈浪還是有把朱家的事放在心上,心裡一喜,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不自覺帶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姐姐,爹爹讓你和姐夫一塊回家。”朱八那一聲聲的姐夫叫得極為順口,隻聽得王憐花一陣陣的輕笑。
這個時候白飛飛正在王憐花的臂彎中不能動彈,他那悶聲偷笑隻有她第一個發現了。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王憐花,他卻似乎有感應般,迅速就低下頭,和白飛飛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胸口悶聲的笑似乎有擴大的跡象,王憐花微微低下了頭,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道:“那朱家的鑒寶大會,你也感興趣吧?”雖然是問話,可是,話裡卻絲毫疑問之意也沒有,隻有直接的肯定。
“王公子?……”白飛飛瞪大了雙眼,無助的看向王憐花那靠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的放大的臉。身上的寒毛卻是瞬間就直了起來,冷戰猛的就爆發擴大到了全身。
這個王憐花?看出來什麼了?
“嘿嘿,聽說朱家這次可是連‘那個東西’都會拿出來哦。”王憐花一個重磅炸彈再一次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