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著一點失望,白飛飛咬了咬唇,知道是自己一時控製不住妄想了,不好意思的朝王憐花歉意一笑,再次戀戀不舍的把目光粘上了玉書。
不管那王憐花到底看出了點什麼,白飛飛這個時候了,也不介意讓他知道自己對那古陽暖玉書的渴望,至於最後誰能拿到手,那就各憑本事了。
“哈哈,其實鑒寶大會不過是為了交流,到底是個什麼價也沒什麼好介意的。”朱富貴看大家都期待的等著古陽暖玉書的報價,大笑的站了起來,貌似很是大氣的一揮手,“這次鑒寶大會,我朱家就不參加了,這古陽暖玉書是我朱家族譜……說實話,要朱某人把祖先的名字拿來鑒定價格,朱某人實在是愧不敢當。”
不參加?不介意?
沒有人相信朱富貴的話,先是拿出了古陽暖玉書鎮住了大家,力壓了李家,這個時候再說不參加鑒寶大會了……誰沒有眼睛,誰看不到朱家的古陽暖玉書價值確實遠遠在李家的文房四寶之上。真是真心不在乎這些,為什麼要拿出來!
不過,朱富貴這個時候發話,也沒有人真的反駁,也不過是讓眾人在心中默默誹謗了一下而已。
“下麵是自由交易的時間,各位請自便。”這也算是鑒寶大會的一個傳統,非常有特色的一個傳統。
如果你看上人人家帶來的寶物,隻要你能拿出等價的寶物或者能許出讓人動心的條件,就可以自己的進行交換。所以這個鑒寶大會才能吸引很多並沒有資格拿出寶物鑒定的人參加,這些人大多都是真正的收藏家,來此鑒寶大會也純粹是為了尋覓寶物來的。
大庭廣眾之下,強買強賣是絕對被禁止的,曆年這個環節也一直保留了下來,至少暫時在朱府中,安全還算是有保障的。
朱富貴的話才落音,果然就有一些早就對彆人寶物眼饞的人,湊了上去開始開價。有些是在座的來賓,有些則是在一旁圍觀的人士。
場麵倒也火爆,不一會,就有些許的交換者們滿麵微笑的完成了交易。
此時場上,隻有三個人周圍奇怪的成為了真空帶,無人問津——一個是囂張的把菩提木魚丟給了白飛飛的王憐花,一個是李家家主,還有一個,自然就是宣布不參加鑒寶大會的朱富貴了。
眾人偶爾掃向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帶上一點渴望又強忍的無奈。人家的東西那麼珍貴,在場的人還真沒有人覺得自己有能力拿下那寶物。
當然,除了老牌的朱家和李家,大家不由得對這個突然冒出的王家……也深深的上了心,能隨意拿出這種級彆東西的人家,能是尋常人家嗎!
“看不出來,王憐花那小子,原來也是深藏不露啊!”熊貓兒翹著腿,癟癟嘴隔著朱富貴朝沈浪眨眼睛,“早知道當初在他王記待著的時候,就多宰宰他了。”
“你宰得還少啊!”難得沈浪也好笑的開了句玩笑。
“還真不多。”熊貓兒聳聳肩,“那小子,那麼珍貴的東西居然隨手就丟給飛飛了,不是徒遭人嫉恨麼!”
“你是怕王憐花遭人嫉恨,還是怕白姑娘遭人嫉恨?”沈浪斜眼看了熊貓兒一眼,笑道。
“王憐花還怕人嫉恨嗎?”熊貓兒不答反問。
“哼。”聽得眼前兩個人在談論著王憐花,還隱隱有著點對他讚揚的意思,朱七七不由得又白了臉,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瞪了瞪兩人。
“不知朱爺的古陽暖玉書,是個什麼換法?”在這喧鬨的院子裡,這一聲不大的問話,卻是奇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內,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忙的事,順著聲音朝觀看大會的人中找去。
隻見一個灰衣男子輕輕剝開眾人一步一步走向場地中間,剛才的那聲音就是從他的口中問出來的。
這灰衣男子走過之地,眾人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不為彆的,實在是這個男子長得很是嚇人,他的五官並不是怎麼突出,平平淡淡的分部在一張臉上,但是恐怖的是,就在這平平淡淡的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從額頭開始,經過眼睛,鼻尖一直延伸到了脖子。
和沈浪同樣穿著一式的簡單灰布長衫,兩人的氣質卻是天差地彆。
眾人偷眼朝沈浪看去,隻見沈浪是清清朗朗的溫和,臉上掛著的微笑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可是反觀此人,卻是一股奇奇怪怪的,渾渾噩噩的冰冷,渾身像是散發著冰氣一般,讓人忍不住遠離。
如果說那普通的灰布長衫在沈浪身上,像是脫俗的仙衣的話。
那麼這人身上的灰布長衫卻更像是一件壓抑著黑暗的鬼物。
在這灰衣男子出現的第一刻,沈浪和熊貓兒就瞬間繃直了背。
連剛剛還在懶懶的王憐花,氣勢也陡然漲了起來。
這灰衣男子是一個高手!白飛飛雙眼輕眯。他也是衝著這古陽暖玉書來的?
“這位朋友說笑了,朱某人剛剛說了,朱家此次並不參加鑒寶大會。”朱富貴見陡然有些緊張的氣氛,心中也是一突,不過他也是經過風浪的人,才愣神了一會,就微笑著站了起來,抱抱拳回道。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拿出這古陽暖玉書,必定會引來江湖人士覬覦,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不過低頭看了看沈浪和熊貓兒,朱富貴的底氣總算是足了一點。
“不知朱爺的古陽暖玉書,是個什麼換法?”根本就不理會朱富貴的話,灰衣男子自顧自的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冷冷的盯著朱富貴。
場上的眾人不由得被他這囂張的話給震得變了變臉色,不少人當場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了看穩坐在台上的沈浪和熊貓兒,眾人頓時存了點看好戲的心情。
“哈哈,不換,不說朱某人已宣布不參加鑒寶大會,就憑著這古陽暖玉書是我朱家的族譜,朱某人就斷沒有不敬祖先的道理。”這話已經是很明確的拒絕了,朱富貴笑笑揮手,“不如這位朋友看看,有沒有什麼彆的寶物看得上眼的,找彆的朋友問問。”
“不知朱爺的古陽暖玉書,是個什麼換法?”灰衣男子皺眉,拉動了那猙獰的疤痕,整張臉看起來更恐怖了,像是隻會說著一句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