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不敢。”見到白飛飛淺淺的笑臉,初見卻是驟然驚了起來,後退了一步,不經意的從白飛飛拉住她的手上脫離了開來,更深的鞠了下身去,“宮主英明,初見不過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嗬。”白飛飛不置可否,卻是收起了剛才那副模樣,臉色頓時又變得冰寒了起來,“汾陽城的事布置得怎麼樣了?”
“就等宮主最後下令了。”見到白飛飛冰寒的臉,初見卻像是更習慣一般,應道。
“嗯,這段時間讓她們不要多生事,靜靜等候我的吩咐。”白飛飛想了想,繼續道,“這事事關重大,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是。”初見點頭應道。
“誰?”白飛飛突然皺了皺眉,瞬間就扣住了自己的腰帶,朝初見做了個噤聲的眼神,陰寒的盯著黑暗中的花園。
剛剛雖然隻是宛如落葉一般的輕響,但是卻是重重的打在了白飛飛的心上,她百分之百確定那裡有高手隱藏。
高手白飛飛並不害怕,她隻是不知道那人到底來了多久,自己和初見的對話那人到底聽去了多少,她和初見布置的汾陽城之事,可非等閒,雖然剛剛隻是隻字片語不至於讓人給拿了把柄,但是有一絲絲的泄露,將來也會是個麻煩。所以想到了這一層,白飛飛這才驚怒,頓時間就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一隻手正準備朝初見打手勢告訴她等會一起圍攻,還沒發出指令,又聞得一陣淡淡的清香,白飛飛立刻做出了反應,一瞬間就收起了兩手,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剛剛的氣勢還未發出就統統收了回來,臉上也仿佛是被春風吹化了的冰塊,開出了一朵迷人慵懶的花朵。
“王公子,大半夜的闖進姑娘家的閨房,就是公子你的待客之道?”白飛飛咯咯的笑著,朝著黑黢黢的花園道。
“在下這不是沒有闖進閨房,隻是在閨房外癡癡的等待嗎?”白飛飛的話才落音,那黑暗中一襲紅色大衣的王憐花就落落大方的走了出來,哈哈的大笑著,故意重重的說著“癡癡”兩字,朝白飛飛和初見挑挑眉,拍了拍自己的折扇,“倒是白姑娘和幽姑娘好興致啊,半夜還在這賞花。”
“王公子。”初見也收起了剛剛的神情,大方得體的朝王憐花笑著。
“夜色這麼好,我也隻是找初見過來說說話解悶罷了。”白飛飛幾步就走出了房間,朝王憐花迎去,一邊嘴裡嘀咕到,“就你鬼鬼祟祟的在姑娘家閨房外,可把我給嚇壞了,還在想你王府的地方,怎麼就這麼不安全呢。”
“哈哈,這世上還有能嚇到飛飛你的事?”王憐花順勢就拉過了白飛飛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裡把玩著,“在下這不是實在想念飛飛,才會偷偷跑來看看。”
邊拉著白飛飛,邊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貓一樣,對初見使了個眼色:“幽姑娘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嗎?”
“初見你先下去吧。”白飛飛順著王憐花的話頭接了下去,“我還有點事情跟王公子商量下。”
“是。”初見低下頭,掩下了一切的表情,轉身沒有一絲拖遝的就離開了。
“嗬嗬,飛飛就不怕我支開了幽姑娘對你不利?”還沒等初見離開兩人的視線範圍內,王憐花就大膽的一把攬住了白飛飛的腰肢,對著她耳朵曖昧的呼氣。
初見離開的腳步輕輕一頓。
白飛飛咯咯的笑得更加迷人了:“王公子對誰不利也不會對飛飛不利啊。”
“哦?”王憐花眼含秋波,麵若桃花,“此話怎講?”
“且不說王公子跟飛飛合作得向來愉快……”白飛飛頓了頓,像是故意,又像是無意一般,無視了王憐花眼中一閃而逝的火熱光芒,“更何況,血濃於水不是麼?”
這話一出,王憐花頓時一僵,剛剛還呆著溫柔笑意的眼神,一瞬就爆發出了驚人的煞氣。
白飛飛輕巧一個轉身,就離開了王憐花的禁錮,咯咯咯的笑得停不下來:“王公子又怎麼會對飛飛不利呢。”
“哼,血濃於水。”王憐花難得的沒有再笑出來,“虧白宮主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血濃於水?”
一時間,連“飛飛”也不叫了,直接稱呼起了“白宮主”。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在下真的想要對其不利的——”王憐花直視著白飛飛,“那就偏偏是這個比水濃的血液。”
“正好,小女子也是這麼想的。”白飛飛依然笑著,“王公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合作夥伴。”
“哼。”王憐花一把拉過白飛飛,緊緊的往懷裡抱住了,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低低的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輕呢喃,“就算是血濃於水又怎麼樣,在下不在乎。”
輕輕聞了聞王憐花懷中的清香,是一種似花非花的香味,淡淡的,卻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白飛飛難得的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靜靜的被他擁著。
一時間兩人居然沒有人再開口說話,風從花園中吹過,撩起了兩人的衣角。
“飛飛。”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王憐花歎息了一聲,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這次的武林大會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白飛飛俏皮的推開了王憐花,還是一臉無懈可擊的笑容,“都布置下去了,我們幽靈宮會全力配合王公子。”
“嗯。”被白飛飛的笑容逼得有片刻的失神,王憐花迅速恢複了常態,涎著臉湊過去問,“你剛剛說找在下有事商量,什麼事?”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白飛飛一臉天真的模樣,“就是想告訴你,在武林大會之前,我要見見沈浪和熊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