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路都是他自己選的。”老人歎息，眼神複雜。

李睿剛掛上電話，身旁的人忽然哧笑了一聲。順著男秘的眼神看去，一個瘦高的男子正一步一步倒退著出了街口，那人手上拎著幾本書，穿著白衣黑褲，看上去就是個文弱大學生。而那條街，正是堵著劉新的那一條。

劉新的事充斥在李睿的腦中，過去的種種交雜著劉新粗曠的臉，揉揉太陽穴。眼神放在那個膽小的男子身上，即使是退著走，那身型也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語的韻律，吸引彆人的目光。李睿對他的臉忽然非常期待。

那是……當男子敲響車窗的時候，李睿完全忽略了其他，隻記得那雙赤瞳，流光溢轉。好似紅寶石的眼目卻又讓人感覺到地獄的無儘血腥。

事後，李睿總是在腦子裡回想男子的長相，可無論怎麼回想都隻剩那雙眼睛的顏色。心就像被什麼拉扯住了一樣，不斷的向下向下。

當時的情況是赤瞳男子走過來敲響車窗，借了司機的手機，靠著車門一邊抽煙一邊撥了報警電話……

抽完煙，道了謝，赤瞳男子看看四周，慢慢走出了李睿的視線。

“媽媽，有人跟著麼？”

“沒有。小飛，下次直接走開就好了，做這樣的事很容易激怒對方。如果是小人物還好說，剛才我看了，車裡麵的是擎海集團的總裁李睿。能讓他親自前來，旁邊還沒有守衛，估計是非常隱秘的事，讓你碰到了，以後有沒有隱患很難說。”

“擎海集團……嗬，希望他們大人有大量吧。不行我就離開好了。”

“恩，彆忘了等一下給劉家打個電話，今天家教去不了了，總不能讓人白等。”

“好！那我去找小月出來玩吧！”

“……我不喜歡她。”

“哈，她其實挺可愛的。”

“隻有你才把肉麻當有趣，拿驕縱當可愛。變態……”

“喂喂，媽媽，說話彆那麼直白啊，我會受傷的！”

“……”

對話還在繼續，人已走遠。遠遠看去，卻是隻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