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轉向遠一,遠一朝她點頭,“那好吧!小淺,你到底怎麼了?”
沒想到她還挺聽遠一的話,遠一站在她身後,就像一個大哥哥在保護著自己的妹妹。
我淺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起來後就渾身難受,而且昨晚睡得太安穩了,一個夢也沒。”我話剛說完,遠一就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一句話也不說,拉著我往外走。
我使勁掙脫:“你乾嘛啊?有話好好說。”我無奈地向小然求救,小然也正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然後低下頭。我的心突然地緊繃住,小然到底是怎麼了。
遠一把我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才鬆開我的手,從衣兜裡取出一張符,念了些咒語,一張符就飛進我的額頭。一股熾熱感滲透我的神經,一點一點地融化在我的體內。慢慢地,那些酸痛感也消失了。
我興奮地拽起遠一的衣袖:“遠一,你真有一套。”
甩開我的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慢悠悠地說:“你應該是被昨晚的那些咒術吞噬後的不良反應,或許從現在開始,你的體內會有一種咒術存在,它或許會約束你的行為,又或許會讓你的命運從此改變,但是你體內的那種力量很強大,致使你不適應,剛才給你的那張符,隻是暫時封印你體內的咒術,什麼時候會被瓦解,我也不知曉。”
他說完又一臉沉重地看著我,“隻不過……”
我著急地問:“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我們可能會成為敵人,小淺。”雪依回答著,遠一沒有表情,眼睛裡卻閃爍著我看不明白的眼神。
我吃驚地說:“不會吧!怎麼可能?”
遠一說:“彆忘了,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那些咒術是我們的天敵,通靈族和陰陽師本是同盟的,但陰陽師中竟背著我們研製了一種禁術,傷了我們族內的很多人,所以通靈族和陰陽師也成了永恒的敵人,如果你也成了陰陽師,那麼我們也是敵人,懂嗎?”
我想繼續說,上課鈴聲在這一刻響起,我無奈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無精打采地走向自己的課室。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遠一,但我也不想和他為敵,他人其實也不壞,隻是話有點刻薄。還有雪依,我和她也剛認識,要我有一天跟她擦肩而過,裝不認識,心裡也特難受。
回到課室看著書,頭越來越暈,書本上的字漸變陌生,甚至跳動起來。我甩甩頭,再看課本時,那些字已恢複原樣。
小然輕輕地遞給我一張紙條:“小淺,你怎麼了?剛才遠一拉你乾嘛去呢?”我看了紙條,再看著小然,小然的眼神空落,很安靜地看著書,我的心咯噔地停了一下。
我拾起筆,輕輕寫著:“沒事,隻是說了些我們社員的事。”我不想小然再因為我的事而傷感了,畢竟佑子的死一直重擊著小然。
小然看了我的話後,寫道:“那就好!”
簡單的三個字,我的心卻隱隱作痛,是自私心在作祟還是自己在擔心什麼?小然這兩天的狀態一直不好,我也希望小然能把目光往我這一放,因為人死不能複生,而我仍然在她麵前,更何況我從小就把小然當唯一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