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我們的新舍友,隻是她來了也沒床位吧,那空的那個床位是佑子睡過的。難道學校不知道嗎?還是故意向她隱瞞了。
她放下書包,不知從哪取出一根細針,紮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我驚愕地看著她的動作。她把被紮的血不在意地滴落在書桌上,動作熟練而伶俐,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她閉著眼像念著什麼,然後手指在書桌慢慢地輕滑,那些血跡隨著手指的移動而消失。
她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她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小然雖然坐她旁邊,好像一直精神恍惚沒有注意微晨的動作。在普通人看來,她是在無聊地弄著書桌,而在我眼裡,她是在畫著符咒。
由此看來,她肯定是個不平凡的人,她那麼剛好地轉來這個學校,又被弄到我們宿舍去。她應該是個狠角色,靈異社必須有她存在。
一下課,我就跑去遠一班裡,引起很多人的轟動。我也不顧那麼多,把遠一叫出來,跟他說了我看到微晨做的那些事,遠一遲鈍了好一會,才說:“她應該是係靈族的人,因為係靈族是以血為盟的,而且那族人一向不問外事,一般隻專注自己族內的事,他們的靈力非一般強大。看來,我們得把握住這個幫手,於淺,她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點點頭,就跟遠一道了彆。
係靈族?聽都沒聽過的一個族派,還是以血為盟的,難怪看到微晨用針刺自己的手指呢。不過那種方式還真難受,無論怎樣,我也要說服她加入靈異社。
小然的精神日漸不佳,我不得不擔心:“小然,你沒事吧?”
小然沒有回答我,或許是這幾天疏忽她了,我們之間也隔了一層閡,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見小然仍沒反應,我的頭就一陣抽痛。
“你叫於淺是吧?”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邊,我愣地看著微晨。
我說:“是的,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沒有任何表情,雙手指著我脖子的銀水晶項鏈,說:“因為那條項鏈刻著你的名字。”
她怎麼看到的,被刻名字的一麵一直以來都被我隱藏在裡麵,彆人根本看不到,難道她會透視?我驚愕地看著她。
她說:“不用那麼驚訝,我不會透視……”
“……”我無語,她竟然連我在想什麼都知道,莫非她是會讀心術?
她又鎮定地說:“我也不會什麼讀心術,我隻是比彆人多知一點他們不知的東西而已,”她收回視線,拿出一本書放在書桌上,“而且,我還會加入你們的靈異社,協助你們。”她的聲音很低,像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就連小然也似乎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