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國慶收假來學校的那天中午,老媽叫我拿件兩件羽絨服和兩件毛衣去學校,我嫌重,趁她收拾的時候撒丫子跑出了小區直接招手上了一輛的士直奔世紀廣場,和小美血拚了一天,買了一大堆打半折的名牌夏裝,心裡那個美啊!
十一月月底的時候,天氣突變。
我拉著巧克力激動的說,咱們前兩天打賭,今天是四攝氏度,我贏了,你要幫我洗兩個月的衣服!
巧克力手哆嗦了一下,冷靜地說,有打賭?我忘了。
我氣得跳腳,直接破口大罵,丫的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巧克力撅起嘴巴,你要是能證明我和你打過賭,我幫你洗一年的衣服!
怎麼證明,那天我們兩個翹課,在宿舍睡了一天,宿舍就我倆懶鬼。最後熱得不行了,打了個賭。說好,如果在十二月之前氣溫下降到五攝氏度的話,巧克力就要幫我洗洗完整個冬天的衣服。丫的,現在竟然說話不算數,沒賭品就是沒人品!
她也不理我,任我一個人生氣。
氣急敗壞的我為了找奧豬和小美評論,急衝衝地往食堂跑去。
一激動,悲摧了!
一腳踩空,整隻人滾下了樓梯(……)我們係住在三樓,姐姐就從三樓的樓梯滾到了一樓,滿眼金星,最後的停在了正要上樓的奧豬和小美跟前。
我頭暈眼花,想爬起來,卻動也動不了,看著一臉驚恐的奧豬和小美說,姐姐們,老子被巧克力欺負……
奧豬顫抖地說,梁涼,不帶你怎麼血淋淋迎接我們的啊。
接著,我很堅強地在小美淒厲的尖叫聲中昏迷了。
巧克力,是不是你推梁涼下來的?
沒啊,我什麼都沒做。
嗚嗚嗚,那為什麼梁涼最後一句話說你欺負她,嗚嗚嗚,你個殺人凶手!
我很想馬上起來對奧豬和小美控訴巧克力的惡行,死巧克力,賭品太差了,願賭不服輸,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可我沒力氣,眼睛還是睜不開,頭很重,接著又昏了過去。
哼,等我醒了再找你算賬!
梁涼,有人叫我,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找老堵哥把你吻醒,你知道他等著一天很久了。
老堵哥,我囧了,我們班長得最醜的男生,牙齒稀稀拉拉,有時候笑著笑著口水就流了,而且一季度換一件衣服,很不幸的是,這段時間他迷上了姐姐,常常看著姐姐笑就流口水。
OMLDGG!我大叫起來。
等我醒來以後,發現我已經躺在醫院裡了,我的病床邊圍了許多人。
腦子有些亂,蒙了啊,彆著急,讓我捋捋。
嗯,黑頭發的是剛威脅老子的,平時最喜歡和老子抬杠的隻有奧豬。
然後,就是一跟我長得很像的倆中年人,男的皺著眉擔心地看著我不說話,女的很凶惡地罵我,你個倒黴孩子,不會跌了一跤又跌傻了吧?世界上隻有梁張艾紅女士會叫我倒黴孩子,還好,倒黴孩子這個詞我認出來了。
一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她拉著我的手,梁涼,你可彆嚇我啊。喔,軟柿子小美,我在學校唯一能蹂躪的對象。
呃,奇怪,我不會眼花了吧,我怎麼在我的病床前看到了沈複西大帥哥?我真摔得不輕啊,不行,我還要睡一覺。
我剛想閉眼睛,就被梁張艾紅女士一巴掌抽在臉上,醒來了還想裝死,一屋子的人擔心死你了,你給老娘起來!
嗬,老媽手勁下得很重,一耳刮子過來我有些暈頭轉向了,連忙睜開了眼生怕在被抽一耳刮子。
果真是沈複西啊,我顧不上氣得半死的老媽,晃著食指指激動地說,丫怎麼在這兒?
奧豬沒想到我第一句話竟是問沈複西,稍微一愣還是好脾氣地回答我,見你血淋淋倒在我們腳下,小美尖叫把剛好路過女生宿舍的沈學長嚇了一跳,最後是他抱你來醫院的。
我感激地急忙抓住他的手,學長,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要以身相許!
好久沒見他,挺想念他的帥臉的。
沈複西忍著笑看著我,眉眼淨是溫柔,好好好,等你養好了頭再說。
我媽“啪”打下我猥瑣的爪子,我頗惋惜地看著沈複西秀氣而修長的手。
倒黴孩子,才剛醒就忘記老媽了啊!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我才想起那個萬惡的巧克力,連聲大罵,巧克力呢,死哪去了!丫賭品真差,願賭不服輸,說好我贏了答應幫我洗兩個月的衣服,結果現在竟然反悔了。
眾人皆雷。
這時,沈複西身後探出一個短毛腦袋,有兩滴眼淚掛在巧克力的眼角,她低聲說,梁涼,對不起,彆生氣了好嗎?
見巧克力哭了,我反倒不生氣了,那麼倔強驕傲的女孩竟被我弄哭了。我是該表揚自己呢,還是該說她活該?
突然,我又被老媽刮了一耳刮子,她暴怒,你個死孩子,給老娘說清楚,什麼毒品什麼反悔!你要是敢瞞我,老娘打死你!
我驚恐了,有那麼對待病人的嗎。
然後在巧克力的複述前段,我複述我滾下樓梯的那段,奧豬和小美複述見到我的那段,到沈複西複述抱我來醫院的那段一起連起來,我媽總算聽明白了。
她還想衝上來抽我一耳刮子,我沒出息地躲進了被子。直到我爸拉著我媽出去時,我媽還不依不饒地說今天要抽死我。
沒了聲音,我探出了頭,朝被子外的人咧嘴一笑,差點被我媽抽暈了。
奧豬冷清的臉此刻多了一份擔心,你沒事吧,頭暈不?我搖頭。
小美撲到我身上,哭得好像是我死了一樣,嗚嗚嗚,梁涼,你嚇死我了,你媽也嚇死我了。
我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小美不哭了,趕明我回家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