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日子,我擔心的事情總算發生了。
洗完澡睡覺前我沒忘爬上奧豬的床鋪罵她,你個豬嘴豬腦豬婆娘,我告訴你,你明兒不賠我醫藥費我和你沒完。
她翻了一個身,不耐煩地說,你不如現在就去安撫小美受傷的心靈,說不定丫一激動過度就帶著你去吃遍A市。
我怒道,那能叫吃嗎?人家有專屬詞的,叫“暴飲暴食”!
她不再理我,我歎了口氣,走到天台去小美了。
漆黑的夜晚,小美穿著小背心躲在一個角落低聲抽噎,我看著心疼走過去抱住她,美,不哭了。
她哭得口齒不清,美……美……好難聽……
不滿地回答,這叫愛稱,你懂不懂啊?
依舊口齒不清,涼啊……涼啊……
黑線,老子怎麼聽到她在叫我娘啊?
她猛地抱住我得腰,放聲大哭。
我嘬著牙花子,哎喲喂,你輕點,我的腰有傷!
她又放開我,接過我遞給她的紙巾,抽了幾下,說道,那腳真狠,我的屁股到現在還疼……
我撐著下巴看著星空,無比惆悵。
說完,丫又哭了起來。
見她的哭得人心都攪了,我問,要不要我現在就打電話和巧克力說,讓她回來幫你出這口惡氣?
她搖搖頭,把整張臉埋在膝蓋裡。
歎了口氣,搖搖頭,你到底是舍不得夏曉楠呢,還是怕揍了正室夏曉楠同誌會心疼?
許久,她才悶悶地說,有區彆麼?嗬。
點點頭,我也不再問了,任她靠在我肩上默默地流眼淚。
她說,你明明就能還手的,為什麼不還手?
我自嘲地笑笑,歐茲美同學,彆因為失戀把腦子都哭秀逗了。問那麼傻逼的問題……
她緊緊地抱住我,輕聲說,梁涼,對不起,害你被打了。
我哀怨地說,被打不要緊,可為什麼是在他麵前被打呢?
就在我倆腫著臉瞪著星空感慨萬千的時候,身後有人走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們。
一股熟悉的茉莉味,我抓緊來人的手臂,笑道,誒,豬,想吃東西可晚了,小美答應隻帶我一個人去!
六七點的時候,我和蘇坪在五環路吃完晚飯後,正打算去看電影,在人潮擁擠的路邊看到了有個女子伸手狠狠地扇了另一個女子一巴掌,冷冷地說,不要臉。身旁站著一個男子,神色緊張卻沒有出手阻止。
許多人圍旁邊看,幸災樂禍地說什麼搶人男朋友,活該,狐狸精,不要臉,賤人,小三兒之類,不堪入耳的話。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打人的女子就是夏曉楠的野蠻青梅,姚姚。
看到這裡,我就知道生活無時無刻不在狗血!有些事情你或許想過會發生,但是你永遠不會想到下一秒它就發生在你麵前。
一出夠勁的二女爭夫狗血劇,打人的女子正是夏曉楠的野蠻青梅,姚姚同學。站在一旁乾著急卻不說話的正是二女爭夫的罪魁禍首,夏曉楠同學。哎,被打的的確是我那可憐的孩子,小美同學。
姚姚同學那一耳刮子打得又脆又響,柔弱的小美同學直接跌在地上。
蘇坪愣在一邊,我把包包往他身上一塞,就衝了上去。
我扶起臉已經腫的老高的小美,問她,怎麼回事?
她一見我,臉上有些難堪卻還是哭了,梁涼……
姚姚同學趾高氣揚地斜睨小美,我說呢,夏曉楠今兒怎麼說學校有課不能出來,原來是來陪你這個小三兒看電影來著。
姐妹被打,如何能忍?我直接給了夏曉楠同學一巴掌,夏曉楠,你該去死!
他被我抽的踉蹌一步,姚姚同學扶住他,剛想上前,就被夏曉楠攔住了,低聲說,走吧,彆鬨大了。她瞪了夏曉楠一眼,轉頭對我大吼,哪裡跑來的神經病!
我冷笑一聲,抱起手臂問夏曉楠,你他媽原先是怎麼跟我說?
夏曉楠一聽,臉上青白不一,紅著臉說,梁涼,你先帶小美走好嗎?
就在這時,蘇坪也上來拉我,梁涼,這是公共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