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把我又被飛仙踹了的消息告訴給奧豬和小美,她們笑得天花亂墜。
奧豬語拍拍我的肩膀,沒事,人這輩子總要遇上幾個混蛋。(喂喂喂,姐姐我不是瞎子!我看到你在旁邊偷笑了。)
小美說,梁涼,我們的命好苦。(喂喂喂,你的比我苦,好不!)
其實被飛仙甩了,我也沒太傷心,真的,姐姐是誰?男人如草菅!本向學著小美憂鬱幾日,可是我才歎了兩天氣,就被巧克力押著去逛街。
大家都知道,我一向對金錢沒有抵抗力,所以……我血拚得巧克力同學捂著荷包幾欲吐血。(……)
在商場大減價,我一邊搶東西一邊和身邊的大媽吵架,那一架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連一向鼻孔朝天的巧克力同學都站在一邊抖眉。
當我們回學校的時候,我很仗義地把血拚回來的東西一一分給奧豬和小美,還大言不慚地說,彆客氣,姐姐賞你們。都收下,都收下。誰客氣,我跟誰急。
隨後,我被一臉炭黑的巧克力一陣暴捶。
再隨後,巧克力同學把姐姐汙辱完(沒錯!是汙辱!丫把我推在地上,和奧豬小美輪X我……),躺在她的小床上,一臉邪魅地說,愛妃,去幫朕打飯。
呃,我哭得梨花如雨落,嬌聲說,喳。
無奈,迫於巧克力的淫/威,我拎著一個大籃子,裡麵擺著四個碗(我,巧克力,奧豬,小美)屁顛屁顛地跑下樓。
你也許要問了,為什麼宿舍裡會有大籃子這等鄉村的東西?其實捏,大家不要小瞧這個大籃子,丫可謂曆史悠久、戰功累累。
想當年,我們四個懶婆娘因為太懶了,所以常不肯下樓去食堂打飯,又不舍得花一塊錢請同學幫打,要知道一塊錢可以買兩個五毛錢的伊利小布丁!有時候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我們三個窩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著誰先餓得受不了要下樓打飯便一起把碗全塞到那人手裡。奧豬睡在我下鋪,而我們的對麵睡著小美,她的下鋪是巧克力,這時我們四個裹著被子,露出一個頭,兩眼犀利地“仇視”著對方。
時不時吧,一兩個塑料袋飄過中間……
就好像在玩木頭人遊戲,誰先動誰就輸了。一般情況下,最後都是小美認命似的下樓去打飯。而這時我們發現,憑著我們四個弱女子(……)那柔弱的小胳膊小細腿,要想一次性捧著四個裝著熱騰騰飯菜的不鏽鋼大碗回來,那是不可能地!畢竟誰都沒有四隻手啊。所以吧,我們四個閒暇時變開了個小會,四個人出錢集資買個四層小飯盒,方便打飯。
奧豬從床頭的煙盒摸了許久,把五張一毛放在我們中間的小板凳上便默默地抽煙。我拎起一張一毛錢,感慨道,這年頭,毛票不好找啊!而我們親愛的奧豬同誌嘬著煙,微微眯眼,回我道,知道就好。這五張一毛我可是攢了一年才攢夠,要不是為了肚子,我才不會把閨女送你們。眾人惡寒。
巧克力是個有錢人,一般小錢都不放在眼裡,所以丫很豪氣地從高跟鞋底摸出一張二十塊扔在姐姐臉上,買最貴的,日式、折疊、不鏽鋼的鏤空飯盒。老子怒歸怒,一咬牙還是把那張踩得軟趴趴的二十塊錢收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