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溫泉是半露天的,同時也與酒店綠化區域相連接,泡溫泉時能直接觀賞外景,不過隻有兩條路通向溫泉,一條是直接從更衣室過來的,另一條就是從綠化景觀中的鵝卵石鋪設的小路。
當然,也不是不能從其他地方繞進來,隻是會留下印記,畢竟這裡的泥土鬆軟潮濕。
我環顧周圍,一眼就注意到柯南似乎發現了什麼,超鵝卵石小路不遠處的樹蔭小跑過去。
熒不知道在小蘭和園子身邊,神情嚴肅,和她們說著話。
而我在又打了個哈欠後,於是馬上給熒發了條信息說自己想走了。
接著馬上轉身就準備離開,畢竟事不關己。
不過……下一刻我就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接著緩慢抬頭望向眼前一頭茶發的高個男人,努力抑製住瞳孔地震的自然反應。
草啊,瞧瞧這是誰!
衝矢昴!
所以……這酒店裡該不會藏著炸藥吧,就是那種能把這裡全部炸上天的炸藥數量。
我就是腦了下劇場版的可能性,沒必要,真沒必要啊。
隻聽說過烏鴉嘴,沒聽說過烏鴉腦啊!
對方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被嚇到,歉意地朝我笑了笑,然後錯開了身體,讓我過去。
我也同樣笑了笑,隻不過臉色怎麼看都不太好。
在與他錯身的那一刻,我用餘光注意到他略微睜眼看了我一下,然後瞬間恢複正常朝裡間走去。
赤井秀一出現在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現象,難道酒廠也有人在這?
在回到房間後,我馬上又出來了,不過這次不會被人看到或是被監控記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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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會很快把錢給你們的!催什麼催!難道我會沒有錢?”穿得流裡流氣的男人惡聲惡氣地衝手機那邊罵道。
車軲轆話地強調自己身為有錢人的身份,“我姐姐可馬上要接手瀧江會社了,你們想清楚,我還能吞了你們錢不還?”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很忙。”
說著就掛斷了通訊,男人狠狠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眼神陰鷙。
我悄無聲息地站在拐角的陰影裡,目睹了全過程,不過……接手會社?結合剛才才發生的案子,所以這人是剛才那位社長夫人的弟弟?
他怎麼就這麼篤定接手的人會是她姐姐?
所以身為最大利益者的社長夫人也將會是最嫌疑最重的人?
權利,情感,金錢,好嘛,三樣全集齊了,這社長就是不死也難吧。
另一邊,凶案現場。
毛利小五郎正在推理案件。
“凶手就是你!井城宏史!你與高瀨小姐在大學期間曾是情侶,但又因種種原因導致分手,再遇時高瀨小姐早已經是間片昌二的特級助理,而你隻不過是走關係才應聘成功的司機。”
“那又怎樣!”井城宏史冷冷地回應。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在幾天前你冒充車主時被社長間片昌二撞見,間片先生一氣之下揚言要辭退你,雖然隻是一時氣言,但你仍舊懷恨在心,於是趁著來神奈川出差時伺機謀害了間片先生!”
“更重要的是,你發現了高瀨小姐與間片昌二的隱密關係,你不僅借此威脅高瀨小姐拿到了一大筆錢,還給間片昌二發了封勒索信,是也不是!”
“不!不是!我,我沒有!我隻是,我隻是嚇嚇他而已!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分明就是這個女人!今天我親眼看著她把一個裝著安眠藥的瓶子丟掉了!你們看,就是這個!”井城宏史慌慌張張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小瓶子,試圖甩脫自己的嫌疑。
確實是安眠藥的瓶子,但瓶子是空的,也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證明是高瀨玉美下藥的,畢竟屍檢結果還都沒出來。
“安眠藥是我自己吃的,社長喝的水是從酒店直接拿過來的。”高瀨小姐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透著絲對他冥頑不靈的憐憫,“我想警官先生已經將杯子拿去化驗了吧。”
“是這樣的。”高木警官點了點頭。
熒踱步到柯南附近,甚至還特意彎腰看他,“柯南君,你覺得是誰?”
“還沒有關鍵性的證據……我是說,人家不太清楚啦,熒姐姐。”柯南瞬間調轉的語氣不可謂不快。
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是這樣嗎?”
似乎隻是隨機提問的。
但柯南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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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剛剛看到的事發給了熒。
這酒店目前還很正常,除了那什麼社長死掉的事外,完全沒有其他異常。
搜尋無果後,我就返回了房間,順便整理了下儀表,然後又折回了案發現場。
警方的介入調查並沒有使案情明晰起來,反而因為疑點太多,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熒朝我招了招手。
“到哪一步了?”
“互相指認,然後自證清白。”
我了然,彎了彎眼睛,“也是,畢竟都是‘既得利益者’。”同時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在聽聞自己丈夫死訊後臉色格外脆弱蒼白的智子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