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開始了,各地適齡女子都開始進京參加選秀,一時間本就繁華的京城更加熱鬨。
隻是,這跟藍箬這個小姑娘沒什麼關係罷了。
宜修忙著選秀的事,沒時間陪藍箬。
藍箬想著有一段時間沒去年世蘭那裡玩兒了,就跟宜修說了一聲,帶著玉心去了翊坤宮。
第一次去的時候,宜修還擔心是否是年世蘭的陰謀,後來見她們關係日漸親厚,又開始擔心年世蘭是不是想搶她的女兒。
到了現在,宜修已經習慣了。
其實不止年世蘭,藍箬對其他的後宮嬪妃也沒有太大的敵意,除了她們威脅不到宜修的地位之外,也是從心底覺得她們都是可憐人。
如果換作藍箬是她們,她是寧死也不肯入宮的。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萬般不由心,對於向往自由的藍箬來說,這樣的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
當然這隻是對於宮妃來說,藍箬這個公主當的還是蠻順心的。
她是宜修唯一的女兒,將來肯定不會去和親的,再加上雍正對她的疼愛,未來挑一個合心意的額駙也不是難事。
所以既不用擔心未來自己的親事,又不用為柴米油鹽發愁,藍箬過的當然是自在到不能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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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藍箬走進去的時候氣氛很是壓抑。
不用問藍箬都知道是因為即將要開始的選秀,年世蘭對她皇阿瑪一片赤誠,在雍親王府的時候就對其他女人看不順眼,更何況這些更年輕、更漂亮的新人了。
“華娘娘。”藍箬好似半點沒察覺到氣氛的不對,走進來沒看到年世蘭也不拘束,甜甜朝屋內喊道:“我想吃蟹粉酥!”
年世蘭聽到藍箬的聲音,神色不由鬆緩幾分,但嘴上卻嫌棄道:“許久不見人影,隻饞嘴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頌芝看著她的臉色,小心附和:“公主這是待娘娘您親近呢,所以才不見外。”
“走吧,出去看看。”下了小塌,年世蘭由頌芝扶著走了出去,“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嘴饞了,恐怕本宮現在也見到不到公主的人影。”
聽到年世蘭略帶責怪和嘲諷的語氣,藍箬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上前牽住了年世蘭的手:“是這些日子忙,所以才沒來叨擾華娘娘,華娘娘若想我了,去景仁宮叫我一聲就是了。”
“誰想你個小丫頭片子?”年世蘭傲嬌道,“你忙,你能忙什麼?”
兩人一起在年世蘭的寬大的妃椅上,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儘顯親近。
藍箬看了看屋裡侍候的宮人,趴在年世蘭耳邊悄悄說道:“我過段時間要學武呢,這件事我皇額娘暫時不讓我跟彆人說,華娘娘可彆說出去。”
年世蘭一擰眉,揮手讓頌芝和玉心之外的人全都出去,才問道:“好好的,學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