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箬撫平自己撲騰撲騰的心跳,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你是這練武場的侍衛?”
“是。”那年輕侍衛恭敬道。
“你救了我不必如此拘謹。”藍箬聲音中帶著一點後怕,“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現在已經人事不知了。”1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
“這些套話就不用說了。”藍箬打斷,她看了眼侍衛手臂的劃傷,想來應該是抱她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你先去上上藥,稍後我會讓人把你的賞賜送過去的。”
帽沿下藍箬看不見的地方,年輕侍衛動了動嘴,但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是,臣告退。”
年輕侍衛走了,卻不代表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布圖魯來到藍箬身邊,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圈,見藍箬隻是發絲微亂,並沒有受到傷害,這才放下心來。
“臣護衛不力,請公主降罪。”
藍箬扶起布圖魯,“意外而已,師傅又不會掐算,如何能未卜先知?”
“隻是勞煩師傅查一下,剛才究竟是什麼緣故。”藍箬眼底冷光閃過,“我心身俱疲,就先行回宮了。”
“是,臣定不負公主所托。”布圖魯心中也是大恨,若藍箬真的出了事,不止他,就是他的父母妻兒也一個都跑不了。
布圖魯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現在想想都還後怕不已,是以不用藍箬多說什麼,布圖魯就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查清楚!
*
景仁宮,聽聞藍箬驚馬,宜修差點暈過去,連忙追問:“永安現在如何了?!”
剪秋道:“娘娘放心,一侍衛反應及時公主並未受傷,隻是難免受了些驚嚇,眼下正在回宮的路上。”
宜修這才鬆了一口氣,乏力地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道:“給本宮查!”
若真是意外,宜修就認了,若不是——
宜修眼中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她定要讓那些人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
“是。”剪秋心中一凜,恭敬垂首。
宜修揉揉眉心,“你去熬一碗安神湯,等永安回來之後喝,今天晚上也讓玉心她們注意些。”
“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