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琪木啞口無言,他不知道原本看著如鄰家妹妹般的公主為何會這樣冷漠,也不知道原本親和的玉心會這樣咄咄逼人,但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風度,跪地請罪。
俯視著納琪木,藍箬心中溢滿失望,良久她道:“那些東西你既然收了也不好再讓你退回去,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過兩天我會讓人把你送去圓明園,以後就不要來我跟前晃了。”
納琪木閉上眼睛,“臣,謝過公主。”
沒把他這個膽大妄為的狂徒打個半死已經是藍箬開恩了,納琪木不敢再奢求其他。
納琪木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玉心望著他的背影,暗自在心裡啐了他一口,什麼東西!
“走吧玉心,我們也回宮。”藍箬起身,順手拿起那木盒,準備回景仁宮。
玉心連忙跟上,邊走邊問出自己心中疑惑:“公主,就這麼輕易地繞過納琪木了?”
按玉心的想法,這樣不忠心的奴才是打死也不為過的。
是的,納琪木說好聽些是宮裡的侍衛,但其實這整個皇宮裡哪個不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呢?
藍箬柔嫩的指腹摩挲著木盒,有些悵然地說道:“我不是饒了納琪木,是饒了我心裡那個不卑不亢的少年,雖然一開始就是他的假裝,但是我不希望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全是納琪木痛哭流涕的求饒。”
“而且對於他這種一心想向上爬的人來說,打發他去圓明園無疑是比打幾個板子,或者要了他的命更嚴酷的懲罰。”
玉心明了點頭,旋即看向藍箬手中拿著的木盒,“那這銀簪?”
“給自己留一個教訓。”藍箬歎了口氣,“以貌取人使不得啊!”
*
回到景仁宮,藍箬也沒回偏殿,而是來到宜修的正殿,找到了正在寫字的宜修,也沒管她是不是正在緊要關頭,走過去就摟住了她的腰。
“皇額娘……”
聲音委屈巴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藍箬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宜修看著自己剛開始寫的字有些慶幸,隨即放下筆,把藍箬摟到懷裡,“受什麼委屈了?跟皇額娘說說,皇額娘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