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你竟然也舍得。”
宜修坐到小塌上,呷了口茶:“他畢竟是永安的皇阿瑪,永安嘴上不說什麼心裡還是擔心的,再者反正時間也不多了,便讓永安陪陪他也沒什麼。”
“那就先不提這個。”年世蘭轉而提起三阿哥,“你真打算就扶他上去了?他可沒有什麼英明君主之相,而且我看著就是守成都夠嗆。”1
“這愛新覺羅的天下與我們有什麼相乾,以後能延續多少年也不乾我們的事。”宜修溫柔地說出了這一句極儘冷漠的話,“況且說實話,這長大的幾位阿哥有哪個能登的上台麵的?矮子裡拔高個罷了。”
年世蘭愣了愣,沒想到宜修竟然這麼不在乎,但她也不是什麼憂國憂民的人,隻驚訝了一瞬便恢複如常,“你說的倒也是。”
既然已經決定了,年世蘭也不再糾結,反而安慰起自己來:“三阿哥是個重情的,若是他上去,對永安應該會不錯。”
“他就是想不好,不也得問問咱們?”宜修笑著說道。
年世蘭也笑起來,“對,有我們在誰也欺負不了永安。”
她們都是深受後宮爭鬥迫害的可憐之人,若是沒有藍箬,她們的命運可能就會是在一次次鬥爭中徹底失控,成為瘋魔的失敗者。
可是有了永安,她們心中有了牽掛,手下也有了顧忌,逐漸遠離了失控的邊緣。
所以永安便是她們的逆鱗,誰要是敢碰,就要做好被瘋狂報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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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箬和雍正去了禦花園,藍箬本來想跟雍正逛逛,可是看著他在陽光下愈發顯得蒼白的臉色,猶豫一會兒選擇換成了放紙鳶。
雍正笑道:“朕記得永安最喜歡小燕子模樣的紙鳶,蘇培盛你叫人去取一個來。”
蘇培盛躬身應了聲,扭頭吩咐自己的徒弟小夏子去取。
雍正又接著道:“前些時候禦花園建了一座新亭子,咱們去哪裡等著。”
“好。”藍箬想扶著雍正,卻有擔心雍正會覺得麵子上抹不開,略微思忖後她挽住雍正的胳膊,親昵又自然,好像還是小時候那樣。
雍正看了她一眼,調侃:“今年永安幾歲了?竟還這樣黏著阿瑪?”
藍箬揚眉,嬌氣儘顯:“我就是要跟皇阿瑪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