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鵑出去叫玉心,安陵容收拾了一下桌麵上散著的書本紙張。
“奴婢給安貴人請安。”玉心福身。
安陵容:“快起來,你來是不是公主有事找我?”
玉心笑道:“不是,是之前貴人不是讓寶鵑送了些香丸給公主麼,今日公主沐浴,奴婢給公主用了一顆,公主喜歡的很,特地讓奴婢來回禮呢!”
“前天公主去禦書房伴駕,皇上賞了公主一套玉石頭麵,顏色淡雅,正適合安貴人這樣請水芙蓉的美人戴。”
“這些話是公主同你說的吧。”安陵容笑容羞澀,嗔道:“不過是些自己做的香丸,哪裡就值得回禮了。”
玉心:“俗話說禮輕情意重,您心裡想著公主,公主還覺得用這些身外之物做回禮有些不好意思呢!”
話都說到這兒了,再推拒也不合適,安陵容便道:“好吧,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寶鵑,前些時候做出來的香丸都給玉心拿著。”
“是。”
玉心沒拒絕,隻是把藍箬的話說了一遍,然後道:“雖然知道貴人您的本事,但公主也擔心您累壞了,所以日後這香丸您還是少做,免得累著自己。”
安陵容心下感動,含笑應了下來,“我明白的,你回去告訴公主放心,我心裡有分寸。”
“這就好,那奴婢告退。”
“寶鵑,送送玉心。”
聽著寶鵑和玉心越走越遠,安陵容笑容消失不見,怔怔地望著虛空出神。
如果藍箬知曉,她正在她皇阿瑪燃燒生命的過程中加了把火,她還會這樣關心她嗎?
之前安陵容的父親安比槐受到牽連,險些被治罪,安陵容雖然不喜歡父親,但卻擔心自己那眼神不好又體弱的母親,惶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時候。
那個時候是宜修幫了她,年世蘭從中也出了幾分力,但事前她們就已經擺明了目的,想要得到她們的幫助安陵容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安陵容權衡再三答應了,隨後安比槐轉危為安,依舊做著他的那個小縣令。
而安陵容也知道了宜修和年世蘭想讓她做什麼,用香漸漸敗壞雍正的身體。
起初知道安陵容嚇得肝膽俱裂,怎麼也不肯做這樣牽連九族的事,可是自己的命和軟肋都被宜修和年世蘭掌握在了手裡,安陵容不答應也得答應。
後來,安陵容又大約知道了她們為何這麼做,枯坐一夜,她從不情不願變得積極起來。
反正她已經回不了頭了,就當是為了藍箬那些照顧,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