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咱們娘倆日後是過什麼日子,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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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沉重的朝服,藍箬選了件水綠色的旗裝穿上,衣料輕薄透氣,讓被朝服悶了一個多時辰的藍箬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隻是那三寸高的花盆底還無法擺脫,隻能矮子裡拔高個,選了一雙比較輕便的。
“走吧,再不去皇額娘該等急了。”藍箬對也換了身常服的穆騰額說道。
“好。”
走在宮道上,藍箬和穆騰額小聲說著朝堂上的事,宮人們很有眼色的墜在他們身後,並不來打擾主子們聊天。
說完貪官的事,穆騰額道:“也不知皇上幾時能想通,眼下這個情況真是讓人心焦。”
即便知道皇位已經是藍箬的囊中之物,可一日沒有登基,藍箬這方的人就一日不能徹底放心。
穆騰額也是如此,隻不過他想的不是藍箬登基後的榮華富貴,而是她可以更方便快捷的施行自己的想法與政策。
不會再被人用名不正言不順的借口阻撓,更不會被人忤逆、指責以及陽奉陰違。
“這有什麼好心焦的?”藍箬搖搖頭,態度平淡好似穆騰額說的不是她登基的大事一般,“他舍不得皇位是情理之中。”
“而今各地災情不少,雖然及時讓人去賑了災,但到底還沒過去,他若是現在不當這個皇帝了,我也抽不出時間來舉辦登基大典。”
穆騰額知道藍箬一向憐惜百姓,聞言心中的煩悶倒是少了些,“說的也是,現在也挺好的。”
藍箬見穆騰額高興了,心情也輕快了些,她當然明白穆騰額是為自己著急擔憂,可登基這件事卻不是急就能急得來的。
皇帝再沒用那也是先帝親自指定的繼承人,多少還是要給先帝點麵子的,要不然藍箬早就舉兵造反了。
再者就像藍箬說的那樣,政務太忙,有舉辦登基大典的那個時間,不如琢磨琢磨如何能儘快安置好那些受了天災的百姓。
反正她現在跟皇帝也就一個名分的區彆,所以能不能登基對藍箬暫時沒什麼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