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了眼長樂,笑道:“爺往日體貼,怎麼對李姐姐說這般狠的話,真是奇怪了,難道是側福晉帶走大格格的事兒叫爺知道了?”
伊格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餘人也都低低笑出聲,覷著她的麵色,隻見大格格臉上通紅,羞赧異常,而一邊兒的小阿哥則是眉毛緊擰,麵上似乎有憤憤之色。
耿氏看到,瞪了眼蘇氏,側福晉再如何,還有孩子,有孩子就是不一樣。
蘇氏撫了撫鬢角,不滿地撇了撇嘴,到底還是閉了嘴。
“爺怕也是不滿好好一個格格讓人糟踐,李姐姐,爺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長樂笑道:“伊格格什麼時候生個阿哥給四爺,也好叫四爺千裡之外也掛念你。”
伊格格一捏帕子,冷笑道:“你若是少使手段,我們這些人何必空等。”
此言一出大家果然麵上都有了繼續霜寒之色,長樂輕笑不語,麵有清傲。
福晉樂得李氏被奚落,往日裡她風光占儘,也該有此日,“爺的話你可聽見了?”
“是。”長樂輕聲道。
“念你才生下三阿哥的份上,我暫不罰你!爺對大格格和弘昀多有褒獎,兩個孩子……”
“剩餘的書信裡可都是寫給福晉的,上回阿媛和弘昀也給爺寫了信,爺可有給兩個孩子回信?”長樂淡淡問道,掃了眼其餘三張紙。
福晉解了惑,難怪爺忽然給弘暉寫信,她心中升起一絲不痛快,凝視過去,長樂回視,毫不退讓。
那個男人心思重,不愛言語,但年輕的時候並不如此,反而性情急躁,後來忽然隱忍至極,輕易不叫人看穿他的情緒,但對子嗣還算看重,隻是也甚少與孩子處在一塊,慈愛之意太少,而威嚴過重。
她試著讓孩子給他寫過信,他也有給孩子回信的習慣。
“阿媛最近在教弘昀識字,四爺一向看重孩子的學業,想來也樂意看到兩個孩子好學精進,還是說,四爺讓福晉給弘昀找個師傅,與大阿哥一般,一同學呢?”
福晉聞言,放下茶盞,眸子裡是冷漠,道:“信在我這兒呢,爺看重子嗣,是慈父,自然關心三個孩子。”
想要信,那就得拿出恭順的樣子來。同樣,想讓弘昀讀書,同樣也要拿出求人的姿態,至少大格格還得再她手中,免得她再張狂。
長樂一笑,意味深長道:“四爺自然是看重子嗣的,那就先讓大格格教弘昀讀書識字,反正他年紀還小,四爺也不會阻止大格格教弘昀識字。”
福晉手一頓,長樂起身,道:“若無彆的事,妾身告退。”
“姐姐這麼著急走做什麼?”伊格格看向大格格,笑道:“爺即便沒說不讓大格格教二阿哥識字的事兒,但也沒說大格格歸姐姐管,不如讓福晉繼續教導,大格格白日裡也可以去你的院子,也省得大格格再遭罪,反正姐姐也一直不怎麼喜歡大格格。”
阿媛觸到伊格格奚落的眼神,移開視線,低垂下頭,忽然手上一熱,一隻手將她牽住,她忍不住縮手,不想手上一痛,額娘將她握得死死的。
“大格格留在福晉身邊是她的造化,隻是福晉不是還沒有查清趙嬤嬤毒害弘昀的事兒嗎,要不等查清了再說?”
“趙嬤嬤……毒害二阿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耿氏,宋氏幾人全都驚了一下。
福晉臉上的神色不好,道:“是不是趙嬤嬤還沒有論斷,昨日下人搜查趙嬤嬤的屋子也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