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淡淡一笑,除了一開始在那些菊上落了一瞬,便再也沒有看一眼,道:“妾身多謝四爺,這秋老虎還厲害著,辛苦公公了。”
“哪裡哪裡。”蘇公公留心了她的神色,不見往日的歡心鼓舞,隻一副淡淡的模樣,不由關切道:“側福晉瞧著起色不大好,可是身子還虛著?四爺還準備了一隻老參和一盒山東供上來的阿膠叫您補身子。”
一邊兒的下人趕忙將錦盒地上來,蘇公公笑著遞過去,長樂接了,輕聲細語道:“四爺關切,妾身真不知道如何感激。秋日裡到了,身子難免不舒坦,許是還生產完氣血還沒有恢複。”
蘇公公連忙道:“側福晉勞苦功高,四爺都記在心中,可擔心的緊呢,要不是這幾日忙碌,一早就來看您了,您可要養好身子。”
長樂淺笑,麵上帶了幾分赧然,抬眸間已是誠摯熱絡,“自然,多謝蘇公公,四爺恩典,等我身子好了,我就去謝恩。”
蘇公公趕忙道:“哪裡哪裡,側福晉可有請郎中看診,身子可是大事兒,最好請太醫來瞧,要不要奴才回稟四爺一聲。”
“太醫郎中都來看過,還是因為生產失了氣血,好好養著就成了。”
“是是是,這阿膠可不正是時候。”
“還是四爺心細。”長樂巧笑。
“是,側福晉,四爺那兒還用人,那奴才就不攪您清安了。”
長樂頷首,蘇培盛轉頭離去,回伴月居的路上還是忍不住詫異,怎麼覺得側福晉有點子說不出的古怪,往日裡可從來這樣清清淡淡地說客套的話,每每送了禮去,要麼歡喜,要麼一個勁兒的追問四爺的行蹤,恨不得黏在四爺身上,有時還會抱怨,臉上絲毫沒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