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點頭,“還是那麼美,很合景。”
“喜歡還送給其餘人?”他想起耿氏那裡的幾盆菊花有意問她。
長樂唇邊卷起一縷笑,認真道:“妾身送的不是菊,是秋光。耿妹妹在弘昀病的時候來過幾回,她性子利落沉穩,寬慰我不少,昨兒來的時候帶了一頂虎頭帽給小久兒。”
說著起身去了窗邊的榻上,拿了那件紅色的虎頭帽兒過來,遞給他看,“耿妹妹的手藝是不是很好?不像我,我的手藝極差,孩子們一年四季沒有幾件衣服是我做的,有時候想對四爺獻獻殷勤,都拿不出像樣的東西。”
這話裡多了往日的幾分活潑,他分出幾分眼神落在那虎頭帽上,果然精致,長樂指了指帽子上的虎須,“活靈活現的,這帽子上的眼珠還用的是玉,耿妹妹真舍得。”
“幾塊不值錢的邊角料,也隻得你這麼在意。”胤禛拿著虎頭帽看了幾眼,“耿氏有心。”
長樂道:“冬日快到了,這東西可不是能用上,明日我就給小久兒帶上。”
“我記得你與她關係不甚好,我出塞一趟,你倒真的懂事了。”他伸手撫向她的麵,長樂握住,冰涼的手讓他幾乎一機靈,他反握住她的手,“怎麼這麼涼,都是冰的。”
“生完孩子傷了氣血,一直不太爽利,養些日子就好了。”長樂道:“該點燈了,屋裡暗了。”
胤禛手心的涼消失,那個女人將屋裡的燈逐次點亮,屋中一點灰蒙被暖光驅散,她的背影是黑的,光和暗都在她身上,他道:“百靈的事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