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不後悔做這件事,隻是沒想到尹鐘信傷你這麼狠,他說從你選擇上振興中學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分道揚鑣了,直到高中你回來,他跟我談戀愛不過是為了氣氣你,讓你知道被拋棄是什麼滋味,他以為你會站在原地等他,沒想到……”目光看向了戴著耳機坐在沙發上的男生。
“他剛開始覺得你不會看上他,中間的時候他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直到你有了越來越多的新朋友,走的和他越來越近,他慌了,可事情早已不受他控製。”
監獄裡的向嶼明早沒了風度翩翩可言,整個人情緒低落,胡子拉碴,看見繞依然前來,並沒有什麼激動,隻說了一句話。
“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我們好聚好散就此分彆。”
“向嶼明,你有沒有喜歡過我?”繞依然情緒激動,嗓音帶著哭音。
一句埋怨的話都說不出。
向嶼明自己也不知道:“有吧?初見你覺得你有幾分像小時候的紀念,自由隨性,永遠不被什麼東西束縛,自由自在,可到最後才發現我隻是喜歡紀念這個人,不管她什麼樣,我隻喜歡她。”
抬起頭腦子裡出現的都是小時候的紀念跟在他屁股後麵喊他嶼明哥哥。
“可你發現她已經不受你控製了,所以你就找人綁了她?”繞依然不可置信的開口。
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讓人越來越看不透。
向嶼明激動的站起來辯解:“我沒想傷害她,隻是想緩和一下我們的關係,沒想到他會這麼瘋狂。”
他依舊沒覺得自己做錯了,隻是覺得自己方法太過激。
他不過是太喜歡她了,又有什麼錯?
“坐下。”後麵的警察說。
向嶼明立馬坐了下來,懇求道:“你能不能帶她來見我,我想跟她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有想傷害她。”
“你覺得可能嗎?”繞羽然憤然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想著再見她。
向嶼明知道倆人再無可能:“那你可以幫我跟她帶句話嗎?告訴她我很後悔當初的選擇,不該一直埋怨她,不去看她,我隻是還怕她上了更好的學校會變,我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沒想到從始至終變得是我,明明不想讓她去那所中學,想用慪氣這種方法來達到我的目的,沒想到是我高看了自己。”
“但我一直喜歡她,我會在原地等她,隻要她回頭就能看見我。”
繞羽然聽著塔說了這麼多,眼裡的淚早已如河水般泛濫成災。
“那我呢?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對不起。”向嶼明從始至終對她隻有一句對不起。
現在的饒羽然早沒了初見時的朝陽,明媚,絢爛。
紀念沒想到初中那件事,他記了那麼久。
不過。
她不後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要為了彆人委屈求全。
紀念猶豫再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恨他嗎?”
繞羽然搖頭:“路是我自己選的,誰也怨不得,況且剛開始就是我先表的白,我也知道他心裡有你,我隻是以為我能改變他的心,他終有一天能看見我,會喜歡我。”
低頭無奈的笑了聲:“沒想到是我高看自己了。”
也是她咎由自取。
“人都走了,就不用裝了。”紀念側眸笑著看向旁邊戴著耳機的人。
“我裝什麼了?”林航起身走過來拿杯子喝水。
紀念怎麼能不了解林航,耳機裡肯定沒有聲音,兩隻耳朵時刻聽著他們這的動靜,隻是沒揭穿他。
“你肯定聽見了,你耳機裡肯定沒有放歌?”
林航一副我有理的樣子:“沒放歌怎麼了?這光明正大撬我牆角,我聽聽怎麼了?”
紀念張口就想反駁,她什麼時候是他的了,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理,躺下去,拉上被子蓋過頭:“哼,不跟你說話了。”
紀念出院回到家,也沒再見過向家父母來過,聽林航的意思說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那兩個男生之前的事也被查了出來,黑子□□女生,原本走的是私了,可就在他出事兩天後,女生一個人瘋了般的跑到警察局要告黑子□□。
強子也參與了這件事,是他給女生下的藥,事後還威脅女生家庭,多一個人知道就砍掉他小兒子一根手指。
尹鐘信被判了一年,並賠賠對方一定的損失,礙於未成年,他父母也出具了他精神上有輕微問題的病例,所以並沒有多嚴重。
向嶼明隻是被關了幾個月,賠償一定的精神損失,並沒有什麼太大罪責。他並未對紀念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花錢雇人綁架紀念,給對方轉賬記錄留下了證據。
向嶼明家長輩找了紀父紀母,這個長輩年輕時幫過紀父,欠了一個人情,礙於情麵寫了諒解書。
林航中間還是使了些絆子。
她受那麼嚴重的傷,他們隻被懲罰這麼輕。
紀念傷好後,幾人就開始了各人的忙碌,大家的補習班離的很近,都在一棟樓裡,每天上完課都唉聲歎氣,補習班留一大堆的作業。
紀念臉上的疤痕還是有些淡淡的印,紀母最近有尋了一些新的治療疤痕的藥,紀念也有在好好塗,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上完課,幾人難得作業都寫完了,莊堃吃著雪糕也堵不住嘴裡的埋怨:“這麼熱的天,我該躺在空調房裡,不該在這受罪。”
“你自救多福吧,有人想上補習班還沒時間上,現在還在打暑假工呢?人家不嫌熱?人家不嫌累?咱們不過是投胎投的好,比彆人少受那麼多的苦。”邵陽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