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節課,事情已經就傳的風言風語,而且有好幾個版本,有人說是他們三個人一起作弊,但那個人運氣好,也有人說是她心虛才作弊。
“航哥,你知不知道紀念……”對他那深邃的杏眸,嘴裡的話突然咽了回去。
“什麼?”林航眸子惺忪,姿態肆意。
還沒等莊堃在開口,外麵就回來了人,一進班就大聲喧嘩。
“聽說了嗎?一班那個從振興中學轉過來說話趾高氣昂的女的抄襲彆人的卷子,被抓了,現在就在主任辦公室,還說什麼女生數學好,都是狗屁!”言語中帶著竊喜和諷刺。
是上次問她參不參加考試那個男生。
陶霓聽到那個男生的話,氣的要死,正準備拍桌子去罵那個男生,卻有一個人先她一秒,隻見一道拋物線,書砸到□□上,傳出來陣吃疼聲。
莊堃感覺到冷意,默默得往旁邊挪了幾分。
他的數學書幾乎全新,角棱鋒利,劃過皮膚顯現出幾道紅色的血痕。
“不會說話,就tm閉嘴。”他怒目橫眉,聲音裡摻雜著冷意。
他這倒是給莊堃嚇了一跳,其他同學也一顫抖,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林航在班裡發那麼大脾氣,他還沒在班級裡打過架。
當然這也是賴那個人嘴賤。
那個男生也是第一次見林航發脾氣,他隻聽說過他在外麵打架很厲害,一打三不是問題,根本不敢吱聲。
莊堃立馬出來和泥:“好了,大家都趕緊學習,以後不知道的事不要瞎說。”
莊堃有一次過問林航是不是喜歡紀念,他嘴硬說不是,隻是覺得她有點戀愛腦,而他們碰見過好幾次向嶼明跟其他女生,隻想簡單的想幫幫她。
他說那話跟放屁一樣,他也是被戀愛衝昏了頭腦,怎麼沒見他拯救過,不嘲笑就不錯了。
陶霓見有人出麵,就沒出聲,而是給紀念發信息,問她在哪。
紀念跟曹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完全沒放在心裡。一會聊到考題,一會聊到初中,見手機響了,見是陶霓的消息,告訴她自己在主任辦公室。
不用問就猜到事情傳開了。
她僥幸的想著把聊天界麵往下翻,希望能看到向嶼明的信息。沒有,倆人上一次的聊天還停留在他群發的生日聚會。
她不由得勾起苦笑,把倆天的聊天記錄從界麵刪除。轉眼又笑了起來,像個沒事人:“你說主任什麼時候來啊?”
“不知道,”頓了一秒,曹昕開口,“聽人說,他挺忙的。”
忙著在各處跑,就是不在學校。
“在這好無聊啊!”她眼睛一閃,“咱倆去買雪糕吧?
就這時門開了,進來一個頂著圓鼓鼓肚子,頭發有些稀疏的男人進來,煩躁的開口:“打電話催著我回來,什麼急事啊?”
監考老師從後麵進來,笑臉相迎:“吳主任,這不是奧數比賽選拔嗎?居然有人作弊,而且還在我眼皮子底下。”
最後一句音調忽的增大。
他注意到旁邊兩個女生,走過去質問:“是你們兩個作弊?”
“不是,她是作證的!”她不卑不亢道。
“作證什麼?”
“作證我沒作弊!”
不滿的往後扭頭,監考老師立馬走了過來:“還說沒作弊?紙條還在呢?那個給你扔紙條的男生一會也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那個男生來了,後麵還有兩位女老師,一個是她班主任,還有一個應該就是他班主任了,倆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男生叫魏超。
進來一見紀念頭都愧疚的低了下去,臉色難看,走過去小聲道:“對不起啊,這件事連累你們了。”
她聽這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曹昕抱著幻想開口問:“那個男生怎麼沒來?”
“他不來了!”他情緒低落。
“不來什麼意思?當縮頭烏龜?”曹昕說。
魏超也很無語,第一趟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會向老師反應情況,再喊他來,他就一口咬定事情跟他沒關係,讓他自己解決,找他好幾趟了。
老師找他也談了幾遍,都沒用,一口咬定跟他沒關係。
老師一直在跟監考老師據理力爭,說的主任都煩,隻能停止:“彆說那麼多沒用的,明天把他們家長都喊來。”
對著他們幾個學生打量:“沒什麼事就回家吧,放學了。”
紀念在班級門口就看見了等她多時的陶霓,跟曹昕說了句再見,就去找陶霓了。
“怎麼樣?”陶霓焦急的問。
張思岄見她回來也從班級小跑出來,看來也是在等她:“紀念,老師怎麼說?”
她們當然知道她不可能作弊的,卻怕有人刻意害她,她一早就來了,想找那個男生,卻沒想到人早跑了。
“還行,就是有些倒黴。”她從容一笑說,“老師說叫家長。”
其實一對比字跡跟解題過程誰抄襲就顯而易見,那些老師卻沒人去查看,或者說是懶得去查看。
見到那些老師不作為的樣子她也懶得張口了。
那些老師也都心知肚明!
張思岄小臉瞬間皺在一起。
“念念,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劉贏,不承認就打到他承認。”她也聽說了他拒不承認。
“劉贏?”她疑惑的問。
“對,你前麵那個男生。”
她這才算知道前麵那個男生的名字。
“那加我一個。”張思岄冷哼一聲氣憤道,“真給我們班丟臉,敢做不敢當。”
“行,那我明天來找你。”她倆隨即約了時間還留了聯係方式。
紀念見她倆像小孩子一樣為她打抱不平,嘴角都沒下來過,嘴角彎彎露出皎潔的虎牙。
莊堃跟在林航後麵嘟囔:“咱學校就是傻逼,監控壞了不知道修,咱好歹也是重點高中,應有的排麵一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