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霓結束一盤遊戲後看手機還沒有消息又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按理說應該回來了。
給她發了應該消息問她回家沒?趁間隙又開了一盤遊戲。
一盤還沒打完,手機來了電話,看清名字跟遊戲對麵的人說:“我先退一下,接個電話!”
“怎麼了?紀彧,你姐回來了?”一邊說一邊往房間外走讓阿姨打包一些酒釀圓子。
“陶霓姐,我姐跟你在一起沒?”紀彧沉悶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著急和擔憂。
“你姐不是跟向嶼明還有肉肉在一起吃飯嗎?”陶霓被他的問題問懵了,打開消息看紀念還沒回複,以為三人吃飯還沒回來。
“向嶼明跟肉肉回來了,我剛從他家出來,他說我姐臨時遇見了一個朋友就先走了,但是我姐現在電話打不通?”
“朋友?”陶霓在大腦裡搜尋能被紀念稱為朋友的有幾個,“你彆慌,我給他們幾個發信息問問。”
紀彧從電話打不通那一刻就心神不定,剛開始還以為在向嶼明家耽誤了,去了更心猿意馬。
陶霓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就是林航,連忙翻開通訊錄找林航的名字,響了有半分鐘,電話那端才接起,通過電話就感受到了對麵的不耐煩,“林航,你跟紀念在一起沒?”
聽到紀念的名字林航才算有了些好語氣,手裡的筆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著:“她領著鄰居家小孩去遊樂園了。”
“我知道,向嶼明說她半路遇見一個朋友就先走了,但是現在她電話打不通。”陶霓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不是他,瞬間涼了半截。
林航一聽這話瞬間站了起來,眸子裡儘是害怕:“我查一下她手機定位在哪,你給她其他朋友打電話問問。”
紀念從來不會半路爽約!
快速掛斷電話,林航拿出電腦查她的定位。
“強子,這需要綁那麼緊嗎?你覺得憑她能掙脫開嗎?”黑子雙腿搭在桌子上,左手拿著啤酒,右手吸著煙。
“不能掉以輕心!”
黑子不耐煩的說:“他怎麼還不來?我都手癢癢了,要不我們來兩局?”提起遊戲黑子就摩拳擦掌。
強子沒理他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走過去坐下打開泡好的泡麵吃,見他又打開一瓶啤酒開口勸阻:“彆耽誤了正事。”
紀念大腦暈乎乎的,手臂處帶給她的疼處讓她清醒卻又無法自救,她潛意識的認知是自己必須要清醒起來,可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讓她無法感知到外界的存在。
紀念家。
“他們說都沒遇見過紀念,都在家沒出來。”陶霓此時慌了,卻還是在紀彧麵前保持著鎮定。
“可我姐除了在一中有幾個朋友之外,我並不清楚她在初中有沒有交好的朋友。”
紀彧此刻如坐針氈,心急如火的給紀父紀母打電話,撥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一個能撥通。
紀彧看著沒有反應的電話,嘴角無奈的扯了幾下,他們果然還跟之前一眼沒有任何變化,永遠在關鍵時刻聯係不上。
焦急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出去找我姐。“終究還是年齡小,聲音裡帶著顫聲和哭腔。
“紀彧,你不要衝動,現在在哪還不知道,你先等林航打電話過來也不遲。”陶霓趕忙拉住他的胳膊勸阻,聲音裡也同樣帶著壓不住的顫聲,她現在也是強裝鎮定,從那幾個人都說沒碰到過紀念時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崩塌了。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倆人的寧靜,讓人感到莫名的壓迫和緊張,不知道電話那端是什麼消息,除了電話外還能聽見心跳聲,跳動的很快,不知道是倆人誰的。
林航心急火燎的穿上鞋子就往外走,看響了好一會還沒人接,正準備掛時接通了,“長話短說,我查到念念手機定位了,現在準備去。”
林母下樓梯就看到看向來鎮定自若的林航此時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急到鞋子都沒穿好就要往外跑。
快走幾步跟上問:“航航,你這麼晚出去是有什麼事?要不讓你爸送你?”
“不用啦,車已經在外麵了,你們不用等我回來,我有點事。”說完就如風馳電掣的速度往外跑。
向嶼明此時不敢出去,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陶霓來找了好幾次,都被他媽以身體不舒服打發了。
陶霓安慰的開口:“我們就按照林航說的做,老老實實等著,邵陽他們也去了,肯定會沒事的。”
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紀彧隻能老老實實在家等信息,他姐萬一有事他一定不會饒過自己。
林航看這一路越來越偏僻,不安踴躍上心頭,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司機快點。
到達地方後,林航想殺人的衝動都有了,定位在河裡,離市中心很遠,四周一棟房子都沒有,紀念不可能跟朋友來這裡。
林航打電話讓已經來一半的邵陽倆人說清楚原因讓倆人原路返回,自己正在往紀念家趕。
“定位處沒找到她,你們先去公安局報警,我現在正在往回趕,有什麼消息電話聯係。”林航說。
聽到話的倆人寒毛卓豎,脊梁骨發涼,張口結舌,還是陶霓先反應過來叫車。
去的路上紀彧瘋狂給紀父紀母打電話,“接電話啊!接電話!”
助理電話也打不通。
陶霓也給陶父陶母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找。
張思岄跟曹昕此時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倆人一起來到紀念家時,空無一人,隻能在門外等,後麵急匆匆來的是秦軼寧和邵陽幾人。
“我們到半路林航就打電話讓我們回來,說電話被人扔河裡了。”邵陽說。
秦軼寧開口:“陶霓他們去警局報案了,我們先進去等吧。”
黑子遊戲打得正爽著,手機彈出一條消息,看見消息煩躁又無奈的站起來:他來了,我去接他。“
在外麵等候的人看見這臟亂差的環境,擔憂的看了一眼鞋子,等了好一會,人才慢步走來,倆人沒言語,嫌棄的跟著進了。
他們在一個快拆遷的樓房裡,四周都是這樣破爛不堪的房子,人煙稀疏,沒有熟人帶著進來完全找不到具體位置。
林航加急回來就看見一群喪著臉的人,一些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一些耷拉著個頭在客廳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