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野種的林航毫無波動,目光緊緊的盯著放在紀念脖子上的刀,生怕傷到她。
“林航,你走,快走啊!”紀念瘋狂搖頭,潸然淚下。
“警察就在外麵,同學,你不要做傷害雙方的事,懸崖勒馬,還有回旋的餘地啊!”周霖一點一點向前,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林航握棍子的手加緊了幾分力度,四處打量周圍,看有沒有解救的方法。
倆人四目相對,紀念雙眸滿是拒絕,讓他走。林航目光沉穩,輕輕搖頭,仿佛是在拒絕她的提議,杏眸微眯,眼角微挑,告訴她一切有我在,
“後退,”尹鐘信怒喊,“餘地,我哪裡還有退路,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們害的!”
“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知道你這樣會多傷心。”周霖試圖用父母讓他放下手中的刀。
尹鐘信聽見父母更加激動,撕心裂肺的喊:“彆跟我提他們!全天下沒有比他們更不負責任的父母。”
周霖沒想到他的話給了尹鐘信更大的刺激。
林航慢步移到尹鐘信附近。
尹鐘信冷眼一掃:“退後!”把手中的刀移到紀念胸前,“彆逼我。”
林航快步退回原位:“咱倆的事咱倆單獨算,你放開她,我站在這不動讓你打。”手裡的棍子扔到一旁。
尹鐘信冷笑了一聲:“咱倆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從小到大我都在羨慕你,羨慕你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洪叔叔對你勝似親生父親,你犯什麼錯他都不怪你,隻擔心你有沒有受欺負。”
倆人從小就認識,一直不對付,林航一直是尹鐘信父親給他樹立的榜樣,彆人家的孩子,他樣樣精通,而他什麼都做不好。
他越是想父親拿正眼看他,他父親從始至終眼裡隻有彆人家的孩子。
直到小學,他偷聽到一群老奶奶說話,才知道了林航的身世,當晚就召集帶一群小朋友去小區籃球場揭穿他的真麵目。
在場的都是被自家父母以林航為榜樣鞭策,還有幾個是喜歡的女孩喜歡林航的。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諷刺他,罵他是野種。
林航怎麼會相信?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試圖刺激他的小把戲。
站在尹鐘信旁邊的男孩說:“你奶奶也是大個傻子,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替彆人養孩子。”
聽到他們罵自己的奶奶,瞬間怒了,手裡的籃球砸向說話那人,快且狠。
小男孩躲閃不及,隻感覺到鼻間一股悶熱的液體流下,小男孩伸手摸了一下,手上瞬間染指上紅色。兩眼一抹黑,人倒在地上。
“他暈血。”另一個跟他熟悉的男生訕訕開口。
尹鐘信恨鐵不成鋼的掃了躺在地上的人,沒有一絲憐憫。
剛才開口說話的男生拖走躺在地上的男生。一個男生見狀也立馬上去幫忙,他不過就是想嘲笑一下林航,可不想被他單方麵毆打。
尹鐘信一針見血:“你奶奶是個大傻子被你媽蒙在鼓裡,你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水性楊花,給你爸帶綠帽子,”頓了一秒,“噢,不是你親爸了。”
小時候的林航怎麼會聽得了彆人罵他奶奶和媽媽,目光陰狠,一個人打他們所有人,臉上受了傷也不顧,發瘋似的追著他們打,還是被好幾個路過的大人拉開的。
從那之後小區裡的家長都不讓孩子跟他玩。
“索性都過去了,”尹鐘信嘴角抽搐著,“跪下!我說讓你跪下。”
砰的一聲,林航立馬跪下:“跪,我跪,你彆傷害她,我求你。”
地上的石子與血肉發生碰撞,摩擦出血跡,有幾個尖尖的石子瞬間插進肉裡。
下麵枯萎的雜草染指上紅色液體。
握刀的手加緊了力度,一點一點的往裡插。
胸前的刀插進了她的肉裡,紀念還是咬緊牙關生怕讓林航看出一點。
在看到林航跪下那一刻,眼裡的淚如洪水般泛濫,搖頭:“不要,林航,你走啊!”聲音裡夾雜著止不住的顫音,哭的一抽抽。
“求?你也會說求?原來你也要在乎的人,早知道我就直接拿她要挾你了。”
“說一百遍我是野種!”尹鐘信怒吼道。
“我是野種……”林航掃到後麵的人影,心安了一下。
為了紀念他做什麼都行。
“不要。”紀念哭著說。
“等一下,我要錄像。”尹鐘信在口袋裡摸手機,摸了一圈終於摸到,拿出來之時,紀念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他持刀那隻手,奪他手裡的刀。
她不能接受林航因為她被侮辱。
林航目光全程都在她身上,她一有動作,他立馬起身一腳踢倒尹鐘信。
紀念拿著刀拚命的往前跑。
林航看到後麵的人快速上前後,轉身向紀念跑去。
紀念聽到後麵腳步聲,下意識認為是尹鐘信,想到他威脅林航,一步都不敢停。
後麵的警察瞬間圍了上來,瞬間控製住他。
“警察,彆動!”用手銬禁錮住他。
林航察覺出她的害怕停下了腳步喊道:“紀念,是我,林航,沒事了,尹鐘信被警察製止住了,我在呢!”
紀念聽到林航的名字,思緒才算回來一些,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他,林航快速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