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乾 狗卷棘的梅子乾(1 / 2)

那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場景比想象中的要和諧。

年紀相仿的兩個孩子對視著,桌子對麵的孩子有著蓬鬆的白色短發,眼睛亮晶晶的。

“梅子乾!”他突然開口說道,語氣裡帶著一些興奮。隨後他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盒子,伸手比劃了一下。

完全聽不懂,散兵麵無表情的看著桌子對麵的孩子,隨後看向坐在身邊、笑眯眯地一副看熱鬨表情的卡卡西。

“喲,是新的稱呼呢。”卡卡西看了眼情緒高漲的狗卷棘,隨後示意散兵收下見麵禮,“這個是棘精心準備了一天的見麵禮,就不要拒絕好了。”

散兵接過禮物,眉頭下意識皺起,他看向一副置身事外神態的卡卡西,下意識想說:你並沒有提到這件事。

收到了禮物應該回禮,這個道理散兵還是懂的。有些在意的看著手上的禮物,隨後在看到狗卷棘期待的表情後,有些無措的摸了摸口袋。

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卡卡西看著散兵局促的動作,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被注意到,後者合理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嘛,說起來還不知道誰是哥哥呢。”卡卡西看了一會熱鬨,隨後才出口緩和氣氛。而剛說完,狗卷棘立馬舉起手。

“棘想說是自己嗎?”卡卡西注意著身邊人的表情,看他沒有特彆表情後才緩緩點頭,“看來是這樣呢,棘以後就是哥哥了。”

“鮭魚!”

所謂兄弟對散兵來說並不重要,惠也不稱呼他為兄長,所以在關於誰是哥哥這件事上,他並不執著。就當是沒有回禮的補償,勉為其難承認他年紀更大。

身為最小的孩子,狗卷棘在得知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繼承術式的孩子後,就開始期待起來。他特意拜托卡卡西帶他一起,而在見麵後狗卷棘第一眼就十分喜歡這個弟弟。

梅子乾是狗卷棘對散兵的第一印象,因為他眼尾那一抹明顯的紅痕,就像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中間,有一粒顏色鮮豔的梅子乾。

梅子乾也是這一碗米飯的靈魂,是裡麵最好吃的東西。

幾人並沒有回狗卷家,隻是在一個老式的旅店住下。散兵抱著被子,拒絕了卡卡西一起泡溫泉的邀請。

但是拒絕並沒有用,狗卷棘極其熟練地拉住散兵的手,隨後卡卡西挽起袖子。

“喲,那就一起去吧。”

蒸騰的熱氣模糊些許視線,頭發被打濕後一直滴著水。被整個投入溫泉裡後,散兵乾脆放棄了掙紮。

狗卷棘似乎很喜歡這種場合,腳抹上肥皂就開始直線滑行,隨後靈活的一條弧線跳入溫泉當中。

濺起的水迎麵撲來,散兵剛擦乾淨臉上的水沒多久,就又澆了一臉。

散兵麵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然後身後摸來一隻手。下意識的散兵想要側身躲開,但是卻被按住。

“這樣就好了。”卡卡西拿了一條毛巾,將那頭濕漉漉的紫色短發包裹起來,隨後目光下移動作一頓。

失去衣物和發尾的遮擋,那個紫色的紋路徹底顯露在麵前。那是一個近圓形的圖案,裡麵的花紋圖樣如同轉動的雷紋。

這並不是普通的胎記或者紋身那般簡單,卡卡西的表情嚴肅起來,但是片刻後又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收回手。

“溫泉不能泡太久哦,泡一會就準備去睡吧。”

狗卷一族繼承術式的人,會有明顯的特征,例如狗卷棘的臉頰以及舌麵,會有圓形的咒紋。但是那脖子後麵的,並不是這種類型的咒紋。

卡卡西對於這些並不了解,但是他也有所聽聞。被詛咒的人,身上會留下詛咒的痕跡。就好像被詛咒盯上,臨死之人會有一個“標記”那般。

那無疑是一個詛咒,在這個年幼的孩子身上有一個作用不明的詛咒。

白發青年的表情嚴肅起來,隨後隔著升騰的霧氣,輕輕歎息一聲。

濕漉漉的頭發最後□□燥的毛巾擦乾,狗卷棘本來柔順的短發,在擦乾淨後又整個蓬鬆起來。看著拿著毛巾一臉笑眯眯表情的卡卡西,散兵抬手想要拿過毛巾證明自己可以。

但是那乾燥的毛巾還是直接蓋在自己頭上,隨後一隻大手隔著毛巾使勁揉搓起來。

狗卷棘抱著枕頭,似乎在好奇眼前人的頭發為什麼不會炸起。柔順的紫色短發稍稍撥弄就恢複了原本的形狀,而站在他身後的時候,能夠看到有幾縷顏色略淺的發絲。

一整個放鬆下來後,卡卡西直接側躺在榻榻米上,隨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個封麵花花綠綠的小書。但是不等身邊的散兵看清楚封麵畫的是什麼,狗卷棘就一把遮住他的眼睛,隨後將人拉走。

並不習慣如此親昵行為的散兵身體僵硬,片刻之後就被塞入了被子裡。抱著枕頭的狗卷棘就那樣蹲在旁邊,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散兵大概猜到狗卷棘的意圖,他本意是拒絕這個孩子的親近,但是那雙眼睛好像看不到他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