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怎麼還沒走?散兵用餘光看了一眼,隨後將注意放在眼前。原本二人對練的局麵變成三方對立,某人看了眼現狀,隻隨意的說了一句。
“今天的訓練是,武器不限,在十分鐘內奪得這個就是贏家。”卡卡西說著,將一條紅色的絲帶拿出,隨後思索過後將其係在萬葉發間。
“失敗的兩個人……嗯……就戴著貓耳朵一天好了,對了遇到人就要說‘喵’,打招呼問好哦。”麵罩底下的嘴勾起一個弧度,那雙眼睛也笑著眯起。
“原來如此嗎。”萬葉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認真的保證,“我會守好的。”
真是惡趣味,在一聲“現在是準備時間”後,原本站在原地的三人迅速分開。
準備時間可以挑選適合的武器,也可以選擇適合的場所躲藏,不過訓練場上並沒有什麼隱蔽的場所。
可供選擇的武器不少,樹底下的兩人一坐一站,在看到紅色挑染的孩子拿起刀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刀嗎,是適合近戰的武器。”卡卡西評價一句,開始揣摩萬葉的身手。
看身邊五條家那位的表情,似乎並不意外,那應當是在刀術上有一定基礎。
隨著那聲開始後,第一個有行動的是站在木樁上的狗卷棘。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木樁,隨後居高臨下的扯開遮擋住嘴的衣領。
“不許動。”
話音剛落,原本準備後撤的萬葉被迫停在原地。他有些意外,但是隨後僵直片刻後迅速側身躲避。
“不許動。”又是一句重複的話,不過不再是麵前人說的,而是從身後傳來。
這句話讓兩人都被迫停下動作,隨後萬葉察覺有人在快速靠近。
近身戰是狗卷棘不擅長的,所以他一定會拉開距離。散兵觀察著局勢,確定兩人的位置後才開始動身。
這句話隻能讓他們短暫定身,但是這兩秒的空隙已經足夠了。散兵迅速出現在萬葉身後,隨後伸出手探向其腦後。
萬葉很快反應過來,手上的刀橫過向後掃去,但他還是感覺發間一鬆,一抹紅色被撚在指尖,隨後那個身影靈活退開兩步。
橫掃而去的刀迅速變換,指尖用力後上挑緊接轉動手腕劈砍而去。但是那抹紅色還是如同飄落的紅楓,被扯在指尖翻飛遠去。
奪得目標的散兵,成為了兩方進攻的對象。狗卷棘從木樁上一躍而下,隨後提高聲音喊道:“閉眼。”
眼睛對上之後,身體也聽從“指令”閉上了眼睛,但是散兵早猜到狗卷棘的下一步,兩人之間並不會用上對敵的那些語言,因此換來換去也就幾句話。
手握弓的一端,以較為結實的木質把手橫向格擋住刀身,隨後再睜開眼睛的同時倒退幾步。
那抹紅色被纏在箭矢的末端,隨後兩指搭弓,迅速拉滿弦後,紅色隨箭一同飛遠,命中遠處的標靶。
如果隨身攜帶著目標,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地步,因此散兵一開始就打算將目標送走,所以才在準備時間選擇了弓。
而沒有目標的自己自然不會被兩方針對,對局又變成公平的三方對立。而想跑向標靶拿走目標,就沒有那樣容易。
“原來是這種想法嗎,看來他一開始就想到了這步啊。”樹底下的人將手搭在額頭前,眯眼去看訓練場上的幾人。
卡卡西之所以將目標綁在萬葉身上,就是為了形成二對一的局麵。而就算有人搶走目標,那也會演變成新的二對一。
但是散兵發現了這點,從開局就打破了這種局麵,現在就演變成互相牽製的場麵。
而隨著時間過半,卡卡西逐漸發現了些令人驚訝的點。那個孩子雖然力道不足,但是刀術卻可以稱得上嫻熟。不僅僅揮刀之時沒有多餘的動作,應對來敵也靈活自如。
如此年紀對刀術就有這樣的理解,也是難得的程度。不過……為什麼會有人將弓用出刀的架勢啊?
或許是被萬葉的氣勢所帶動,握弓的手逐漸被帶偏,漸漸得就如同用刀那般對練起來。
這把弓遲早有一天會報廢的,卡卡西輕歎一聲,隨後聽到身邊人打了個哈欠。
“看來相處的都很愉快啊。”五條悟感歎一聲,“那就這樣吧,按照約定來好了。”
卡卡西的表情嚴肅起來,隨後又彎起眼睛:“那還真是謝謝你和家主的信任。”
“喲西,時間結束。”隨著這句話說完,原本還在彼此纏鬥的幾人停了下來。
狗卷棘露出一個可惜的表情,他原本想趁其他兩個打起來的間隙,渾水摸魚取得優勝,可惜被熟知自己想法的散兵給看破。
那抹紅色依舊釘死在標靶之上,而三人離它的距離不過幾步之遙。
“好了時間結束了。”卡卡西平舉起雙手,一番觀察後說道,“還真是可惜呢,沒有人拿到第一。”
“那就一起接受懲罰吧,當然不可能是平局哦。”卡卡西拿出三個貓耳朵的頭箍,隨後揮了揮。
散兵將箭從標靶上拔下來,他原本就沒將這個比試放在心上,隻當是和往常那般無視就好。而且這家夥既然會準備三個,那說明早料到會打成平局嗎?
卡卡西並不知道散兵怎麼想的,他準備三個的目的,單純是想看優勝者被其他兩個,按著戴上貓耳朵而已。
“散兵……不需要嗎?”萬葉毫無心理負擔的戴上,對他而言輸了就是輸了,這種懲罰並不是難以接受的懲罰。
看著已經戴上耳朵的其他兩人,散兵睜大眼睛。萬葉就算了,以往和他一樣無視懲罰的狗卷棘怎麼也叛變了?
狗卷棘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擺正腦袋上的貓耳朵,不過在蓬鬆的頭發隱藏下,貓耳朵變得不明顯。
“哎呀呀,不會有人想要抵賴吧。”五條悟適時地插入話題,一邊笑邊調侃,“不會是某人不好意思吧,明明比試之前就說好了,怎麼能反悔呢。”
萬葉有些猶豫,他知道那兩位不過是為了看熱鬨,看著散兵逐漸複雜起來的神色,他開口道:“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那也沒關係……的吧?”
“不行哦,懲罰就是懲罰。”卡卡西搖搖頭。
“嘖。”散兵對上那兩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最後還是不耐煩的接過了頭箍。
他就知道這兩個家夥湊在一起,就不會有好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