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天地都為之顫抖,黑煙滾滾,將整座城池包圍。不久,煙消雲散,原本巍然挺立的幾座建築物頃刻隻剩下廢墟。在高處還能隱約看到焦黑的,不完整的屍體。
答案,不言而喻。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想告訴你們。”太過於殘酷。
“但是我想知道!”艾露露少見的抵觸讓哈克奧羅有些驚訝。
“我們,是家人是吧?家人,就是要同甘共苦的……”
“家人有不同的職責,艾露露的話隻要好好看家就好了。”
“不要!”艾露露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心裡話講了出來。
“我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我希望至少我能知道哈克奧羅正在做些什麼,我能幫什麼忙。我不是被關在匣子裡的公主,我希望能夠和哈克奧羅分擔痛苦,能夠待在哈克奧羅身邊,了解哈克奧羅正在經曆的事。”因為我,喜歡……
艾露露羞於啟齒,還是沒能把最重要的那句話說出來。
“分擔痛苦嗎……”哈克奧羅喃喃。
哈克奧羅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艾露露都在試圖分擔他的痛苦。在他焦急的時候開導他,在他痛苦的時候安慰他,一直,都在他身邊。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似乎開始依賴艾露露了,開始習慣了她無時無刻的關注,她的開朗的笑容。說起來也是因為害怕這樣的自己被艾露露討厭,所以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因為在心底,希望艾露露能永遠站在自己身邊,微笑著。
這種微妙的感覺,是什麼……
“這麼的話,問題就暫時解決啦。”夕很高興沒禍及太多地區。
“嗯,西肯利貝查姆目前也會歇一陣子。夕的藥效果比想象中的更好,守糧倉的衛兵一個都沒剩下。”
“知道好就犒勞犒勞~”夕半認真半戲謔地提了個要求。
“那麼我就給你一些特權好了。”
真給啊……夕顯然沒料到哈克奧羅竟然這麼爽快。
“誒,真的!!”朧的房間裡傳來一個男聲。
“禮節上與助理處於同等地位,遇到大事時有參與討論的權利……除了沒有掌握兵權之外和貝納威有什麼不同嗎?!”朧很驚訝夕能得到如此特權。
“嗯,就相當於負責出謀劃策的謀士。”夕沒精打采地回答。
“那你怎麼還來說要我幫忙,遇上這種事不是應該高興地蹦起來‘真是太好了’之類的。”
“你學我說話學得不像。”
“呃……這種事沒什麼關係。”朧揮揮手。不過他的行為說是不對此感興趣還不如尷尬轉移話題來的合適。
“那不正好,你不是一直都挺擅長這一方麵的,再說貝納威也不擅長來陰的,你過去不是剛好互補?”
“反正就是不想權那麼大。再說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了,我隻想好好過日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了。我說不動大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勸勸他打消這個主意。”夕在心裡暗暗懊惱自己的失策,打算亡羊補牢一把。
“有這些特權你能做更多事!而且也能學到更多!”
“我不想!我說過了,我隻想輕輕鬆鬆地過活就好了。”
“夕,你太看好你的處境了!”再也看不下去夕的頹廢,朧突然嚴肅起來,“現在的你,沒有能力讓注意上你的強者改變主意,但卻擁有讓人不能不正視的實力。擁有這樣的地位,就要有這樣的覺悟!要有自己是強者的覺悟!”
“我知道這樣做會失去很多東西,但是以前我們不都試過了?即使我們退縮,那些實權在握的人都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不穩定因素連根拔掉才罷手。”
夕咬咬下唇。
“現在已經沒有路可以退了。你已經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隻能不斷變強,才能夠擁有足夠的能力。暫且不談要幫幫現在還在苟延殘喘的人,但至少你應該好好活著。現在既然處於這樣的位置,再躲避下去隻會被認為是懦弱!隻會被猜忌妒忌者殺死!”
“既然現在要為此付出已成事實,那為什麼還要猶豫?時間不等人,難道你要看見你自己被逼入絕境才後悔嗎?”
朧一句話直撞夕的肺腑,心中茅塞頓開。
我到底,在猶豫些什麼啊?難道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嗎?貪圖眼前的輕鬆,我就這麼想早死?
誰不想好好活著?
事到如今了,再躲有什麼用?既然必須為此付出代價,那就付出好了。況且付出的並不是最大的代價。
“明白了嗎?”
點頭,堅定地。
過了幾個星期。
“就隻有這個水平嗎?!”騎在坐騎上的庫羅向與他陪練的士兵們吼道,囂張無比。
“真是不爽……”夕在一旁,臉色相當不好。
自從夕提議每天讓普通士兵與領導級人物對練之後,這個場麵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但雖然實力懸殊,誰也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在戰場上,群毆多於單打。
“喲喲,不介意來場吧。”無聊至極,庫羅找上門來。
“真是找死啊。”夕口裡是這麼說,但已經來到場中央。“喂喂,還不下來?”
“正在。”從坐騎上下來擺好姿勢,“誰找死還說不準吧。”
“也是。”夕邪邪一笑。
“哐!”一聲響,兵器碰撞,庫羅脖子上也架上一把匕首。
“我贏了。”夕收回時。
“你怎麼還帶著它啊?戰鬥時不是要公平嗎?”
“這東西我隨身攜帶,所以不算不公平。”
“……”庫羅無話可講。
“好久不用,發現近身戰還是短一點的兵器好使。”夕發表感慨。
“那是自然。”
“隻不過時不能老用,它可是保命專用的,勝在出其不意。”
“那你再打一把唄。如果匕首還嫌長的話你乾脆用你的指甲算了。”
似乎受到庫羅的話的啟發,夕沒有像往常一樣憤起跳腳而是低下頭沉默不語。頃刻,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奇異光芒。
“非常感謝。”
“誒?你該不會真想用吧?!”不想因為自己隨便一句玩笑話就斷送了少女雖皮膚略微粗糙但纖細美麗的雙手,某隱性好人開始勸說,“我知道你有法子讓你的手指甲產生什麼奇離古怪的變化,但這樣一來日常生活總不方便,再說萬一出什麼事你的手可就……”
未說完的話被不耐煩的夕打斷:“我又沒真說要把自己當小白鼠。”不過他剛才提到藥物……嗯,是個好方法。
“那就好……”得到肯定的庫羅鬆口氣,意識到自己剛剛在乾嘛,表情又有點不自然。
相處已久看出了庫羅的彆扭,夕莞爾,拋出一個藥瓶給庫羅:“每天擦一次,幾天就沒事了。”
“反正隻要彆搞出什麼事就好……這是?”
“去除傷痕的藥。你臉上不是讓西肯利貝查姆國的三個主將給掛了道痕嗎?雖說‘傷痕是男人的勳章’,但勳章太多也是件麻煩事吧。”
“啊,多謝。”
“哪裡。隻是不希望你頂著這張刀疤臉出去敗壞圖斯庫爾國的形象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