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象征著長壽健康的項鏈戴在一個苟延殘喘的人身上,不免有些太諷刺了些。
雖然與謝野晶子的能力,已經治療了她大部分的傷,但是有些傷卻是不能治愈的。
一個內心充滿絕望的花朵,恨不得在黑暗裡衰敗死去。
這是心病啊。
很多人都說過有很多病都是人自己嚇自己,心病不外如是。
織田琳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敗下去,身子愈發瘦弱。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也很快沒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
心病難以根治,身子隻會越來越垮。
彆看織田琳在武裝偵探看著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卻隻有她自己曉得,花快要凋謝了。
就像一朵花的莖和葉健康,根出了問題,隻會盼望著死去。
“我是溫琳,不是什麼織田琳。”溫琳淡淡開口否認。
事情從一開始說起。
今天織田琳不,溫琳難得有精神,想要出去看看,曬曬太陽,但是外界對於她而言太危險,而溫琳對其他們都有抵觸情緒,於是乎中島敦就擔起了這個責任。
暖乎乎的陽光灑在她身上,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今天溫琳穿了一身白色襯衣和黑色褲子,黑色卷發披散著,在陽光的沐浴下,她的臉色近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明明是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啊,現在卻如同失了生機般坐在輪椅上,鬱鬱寡歡。
溫琳琥珀色的眸子無神的看著某處,中島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
那是一條鋪滿金色陽光的街道,道路的兩旁種著銀杏。
秋天到了銀杏的樹葉變黃了,如同陽光般灑下,鋪滿了整條街,天空如同碧水般天藍,雲如霧般縹緲,順著風的方向向天的另一邊飄去。
中島敦俯下身子,“琳是喜歡嗎?要不要去哪——”
中島敦話還沒說完,溫琳就打斷了,淡淡的陳述:
“不用了,再好看那也不是屬於我的。”
“喜歡又有什麼用。”
說罷,溫琳示意中島敦推她離開,中島敦歎了口氣,剛要把她推離這個地方。
就遇上了一同去那條街的夏滿和秋分,看起來感情好極了。
溫琳垂眸,中島敦推著輪椅走過,他們也如同看見一個陌生人一般隨意的瞟了一眼又不在乎的收回目光,商量著晚飯吃什麼,雙方擦肩而過。
突然夏滿好似想起了什麼,跑回來問她:“請問你認識一個叫織田琳的女孩嗎?”
中島敦下意識看了一眼溫琳,有些為難:“這個……”
溫琳開口了,“我不認識什麼叫溫琳的,你們找錯人了。”
“是嗎?”夏滿撓撓頭不好意思,“對不起打擾了,您的長相很像我們的一個朋友。”
溫琳語氣平淡,“我叫溫琳,不是織田琳。”
“真是打擾了。”秋分跑了過來,向溫琳道歉。
溫琳搖了搖頭,對中島敦道:“我們走吧,我想吃番茄炒蛋蓋澆飯了……”
突然有點跳戲。
溫琳被中島敦推著向飯店走去,而那二人,隻不過是人世間的一個過客罷了。
養一個病人是需要費很大的心力和財力的。
財力織田家有,心力武裝偵探社有,更何況還有一個治療係異能力者。
所以治好一個病人不是輕輕鬆鬆的嗎。
所有人都抱著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