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如果是我落在他們手裡,他們也絕……(1 / 2)

顧煙前來,是說她想起來了。

殺了她師娘的,正是朱樂燁。

“朱樂燁為何要對你師父動手?”緒方實在想不通。

“因為朱樂燁也是妖怪,他強娶了東師,並困了她七年。東師找到我師父哭訴這件事,師父忍不了這種強娶民女之事,便找了朱樂燁對峙,誰知當場就被朱樂燁殺害了。是師父全力護著我,在東師的幫助下,我才逃了出來。”

“出來後我忘了在朱府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被左姐姐帶回了家。”

可是看眼前的情形,東師與朱樂燁郎情妾意,感情甚篤,東師眼裡都是愛意,實在看不出有被逼的模樣。

“朱老爺,我有些事想單獨和東師聊一聊,不知是否方便?”路溪試探道。

朱樂燁雖覺得奇怪,但眼前是他夫人的救命恩人,不便拒絕:“自然方便。那我先去處理事務。”

路溪抬手布了結界,這樣她們的對話就不會讓人聽了去。

對於這些小細節,路溪一直格外上心。

“顧煙讓我問你,你還想走嗎?”

東師有些意外,眼裡都是疑惑:“修士,您在說些什麼啊?”

路溪看著東師,卻看不出一點異樣,於是她說道:“無事,許是我想多了。”想來又不甘心,補了一句:“你是真心想和朱老爺在一起的嗎?”

聞言,東師下意識地環視四周,才緩緩說道:“世間的事,大多不是可以簡單說清楚的,也沒有那麼重要。”

“你覺得重要的事,就是重要的事。”

東師笑了,笑得那麼好看,就是這點變化,讓路溪發現了不對勁。眼前的東師,太美的,美得像是世上最好的畫師用儘一身畫出的仕女圖,以至於路溪沒有注意到,她的美,太過疏離和冰冷,完全沒有作為人的溫度,這很不尋常。

路溪正要說什麼,東師打斷了路溪,她緊緊地握住路溪的手,絲毫不在意她指尖的冰冷,關心地說:“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我們都會好好活著。至少不能讓顧平白死。”路溪不相信,能夠帶著顧煙走南闖北的顧平,會被一個小小的蝙蝠精殺了。

“是啊......我們都要好好活著......修士,我有些乏了......”

眼見東師下了逐客令,路溪他們也隻好退了出來。

誰知一出房門,門外就有密密麻麻的妖怪等候多時了。

“你可讓我好等啊。”蒺藜說道。

路溪淡定地關上門,轉身時,對麵兩人已經亮出了武器。

路溪伸出左手,什麼都沒抓住,她突然想起來,一念劍已經永遠地留在流雲山了。

路溪想,自己真的太久沒有真正動過手了,可真是懷念那時候啊。

麵前兩人見路溪半天沒使出武器,抽身向前,圍住他們。

瞬息那海見路溪一個晃神,還以為路溪因為多次使用了還魂術的原因,身體還沒有恢複回來,便往前一步:“乖乖站著。”

這麼多妖怪,不要命地前仆後繼,暫時困住了瞬息那海。這時,有幾個妖怪氣勢洶洶地撲向了路溪。

“小心!”瞬息那海喊道。

路溪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是人人畏懼的“妖屠”,不是躲在彆人身後的菟絲花。

一邊想著,路溪的手轉過一圈,隻見院子裡的樹葉聚攏在路溪的手邊,被風擁著,竟成了一條長鞭。路溪活動了一下手腕,毫不猶豫地朝其中一妖發起襲擊。

她的長鞭卷住了那妖的長劍,掃向為首的妖怪蒺藜。蒺藜沒想到路溪動作如此利落,急忙閃開,路溪已經側身避開另一妖全力打出的一掌,而路溪已經繞到他的身後,將收回來的長鞭緊緊地繞住了那大妖的脖子。

大妖臉色發青,慌不迭伸手要抓住路溪,路溪就像一條靈活的蛇躲過他的攻擊,並拉緊他脖子,將他的雙手一並縛在身後,眼看著蒺藜向前,路溪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腳,那人一個踉蹌,倒向正全力進攻的蒺藜。

蒺藜見同伴被丟出來擋招,隻好收招並向旁邊閃躲,路溪看準時機,用法術引來剛剛丟出去的劍,將所有靈力彙聚於劍,朝蒺藜的胸前刺去。

蒺藜修為遠遠高於同伴,路溪本以為一擊即中,結果他堪堪地閃躲了過去,隻被劍氣劃傷。

路溪並不失落,在蒺藜查看傷勢的一瞬間又發起了奮力一擊,這次蒺藜有所防備,順利躲開,抓住了路溪左手的手腕,誰知路溪快速地沿著他的腰攀在蒺藜的身上,右手接過左手的劍,狠狠地刺向蒺藜。

蒺藜趕緊閃躲,路溪死死地控住了他,劍深深地沒入蒺藜的胸口,隻刺偏了幾公分,保了蒺藜一條小命。

路溪在剛剛的擊殺中左手腕脫臼,被吃痛的蒺藜甩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路溪覺得口中有腥氣,但她強忍著咽了進去,勝利者般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看著重傷的蒺藜,走上前,想要補上最後一刀。

“是我小瞧了你。”蒺藜吐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