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好大的動靜。“啊，changmin。”kibum立刻打開沒被changmin關上的門，看見的是changmin的小妹！kibum慢慢湊近她，小妹一開始也沒當回事，但看到kibum慢慢走近她，嗅著鼻子，聞著她的味道。眼睛一亮，壓倒小妹，對著她的嘴唇，親吻起來。眉眼慢慢彎成一條線，被進來的changmin看了個正著。以及大半天沒出房門的父母。

幾人愕然的矗在客廳裡，看著這麼副畫麵，kibum像是不理會任何似的，繼續貪婪的吸收著他想要的味道。一看見changmin，以及他皺起的眉毛，乖乖爬起來。

“changmin，唔唔。”changmin對著父母以及小妹擺出抱歉的表情，把kibum帶回了房間。“沒事兒，kibum，你好好呆著！”

“唔唔。”

想要去拉扯changmin的衣角，卻落空，反映過來時changmin已經“啪”的關上了房門。kibum低下眉眼。

…………

父親拍著桌子。“不管怎樣，你要把他送回醫院！”

“我做不到！”

changmin難得的亢奮。“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不希望他再出現在我們家。”父親撂下這話走了，重重的關上房門，小妹一臉無辜。

母親搖頭歎著氣。

changmin立刻覺得失去了底限，慌忙的進了房間。kibum小小的蜷在角落，叫著他的名字。changmin卻再無法開心起來。手心生長出了許多汗水，握著kibum的手。

“kibum,過幾天我就帶你出去！”

4·

當小妹伸著手掌給changmin看時，當父親一臉不容抗拒的“現在就送走！”說著時，當母親依舊是無奈表情加歎氣不停時，changmin覺得難受至極！

小妹的手掌裹著紗布，乾澀的血液殘留著，顏料撲灑在她的身上，kibum無措的坐在角落，望著changmin的眼睛沒有焦點，小小的刀片一點點磨蹭著他的手，快哭出來，卻沒法發著正確的聲音。

“再給我一個晚上吧，明早我和kibum一起走。”父親沒做聲，表示默許，changmin牽著kibum的手一點點走回那扇緊閉著的門。在changmin現在認為，像是走向無止境的黑暗的畏懼感油然而生。

步子緊致，且不穩！

changmin依舊是抱著kibum睡覺，kibum開始在他的懷裡緩緩的抽泣。“唔唔唔唔。”changmin笑了，轉過身來，蒙住了kibum的眼睛。濕潤的手掌心遮住了那雙現在一定是大霧一片的眼睛。changmin想到這裡心開始絞痛。“kibum啊，你在哭泣些什麼呢？”changmin對著kibum說著，反複的說著。

kibum，你到底在哭泣些什麼，到底在哭泣些什麼，為何要如此。我的傻孩子啊！

淚如泉湧，changmin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

changmin昨夜做了個夢，夢見了kibum，夢見kibum躺在草地上。完整的說著話：“changmin，我愛你！”kibum的聲音真好聽！

“kibum，kibum,kibum,kibum,kibum,kibum！！！！！！！！！！！！！！！！！！！！”是，他還夢見了kibum在對著他哭泣。“嗚嗚嗚嗚嗚。”大片悲傷彌漫在changmin的心裡。

不是再給我一晚上麼？為什麼！

changmin已經失去了力氣喊叫著自己的亢奮。“你需要變得正常！”

父親不屑的對著changmin說。

空氣潮濕，模糊得像一場夢，kibum，你還回來麼？changmin臥在草叢裡，嗅著青草味道，那人一襲白衣！

“病人現在情緒極不穩定。”婦人捂著臉，哭出聲來。“kibum啊，我的kibum啊。”kibum掙紮著，繩子在他的手上磨出了道道血痕，衣物被他撕扯，一點點的撕扯！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kibum低著頭。伏在床上，吱著一個音調“changmin,changmin,changmin！！！！！！！！！！！！！！！！！！！！！！！！！！！！”

看著自己的孩子變成如此，婦人幾乎昏厥了過去。外麵白亮的光恍惚著每個人的心，還有傳到醫院大廳的kibum的聲嘶力竭！“changmin，，”

婦人倒在了一旁，小妹閉著眼睛，為什麼隻會說這個。kibum，changmin，你們傻不傻，蠢貨，是的，蠢貨！

5·

“我回來了。”changmin眼睛一遍遍的放空，盯著電視裡的主持人。“昨日我市中心醫院神經科分院，有一起病人逃脫事件，病人約18歲左右，據醫護人員說明病人狀態極其不穩定，現在為您播放當場照片。”粗的繩子上紅色的血液散著。一片狼藉！

“哥，哥，你彆亂跑！”小妹立刻跟上changmin，changmin開始不停的奔跑在那片草地中。“kibum，kibum。”

“哥，哥，哥~~~”小妹的聲音開始弱下去，隨著小妹身體的倒下，一身狼狽樣的kibum出現在changmin的眼中。kibum開始念叨著“changmin.changmin。”卻把changmin當作了陌生人。“kibum，你不可以！”“changm~”血液開始滴上草地，而倒下的卻是kibum。母親跑向倒下的小妹，kibum一臉慘白，慢慢蠕動進了那片森林的深處。

待changmin反映過來，kibum已經不見蹤影，隻有青綠上的血液，kibum，傻孩子，不管怎樣，不要離開我！！！

changmin跑向那片樹林。“changmin,changmin!”父親在後麵不停的喊著，而傳經changmin的耳中隻有kibum慢慢爬行的蹭在草地上的聲音和低低的“changmin,changmin。”以及他低聲的哭泣。“嗚嗚嗚嗚嗚，哇，changmin,changmin。”changmin再也跑不動了，大片寂寞與恐懼傳上他的心頭。捂著臉，哭起來！

kibum,終於我將你拋棄，再也追不上你，我的傻孩子，我的癡孩子，我視你為生命的孩子。

changmin窩在被子裡，床板開始吱啦吱啦

，changmin要在這裡等著kibum，我的傻孩子，終究有一天你會出現，到那時，不管你變成什麼樣，請繼續叫我的名字“changmin~”

“kibum。”changmin的眼皮一點點沉重，一點點閉上。他似乎看見自頭頂流下的血液蔓延在了他的身上，酸澀的滋味。“kibum？”

再也沒有回應。“changmin。”那是我的夢，changmin這樣想著，這樣想著，一點點失去的知覺，像是無數橫桓在血管中的陌生物體，他無法呼吸。他的身體被人覆上，那人不停的說著“changmin.”那是你回來了麼，kibum，傻孩子，終於願意理睬我了，我的傻孩子！

可我最後也無法看見你一眼！

the end

短暫番外

“彆哭了，回家吧。”老婆婆邁著窄小的步子。催促著圍在周圍淚流滿麵的年輕男女們，還有些中年人，甚至是孩子。他們眼神空曠。

“這是我騙你們的，好了吧，其實這個故事並不存在！”老婆婆像是受不了一堆男女窩在她的周圍，她隻想要個安靜的地方，來放空那些記憶。走進了那片草地，嘴唇乾裂，微張，關上了木屋的門，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像是崩斷了的一根弦，她還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乾澀的開口：“kibum啊，我的孩子。”

我們的聲竭，撕裂了我們的生命。

kibum,你知道嗎，我到最後也想看見你，即使你有多麼的不可看，不可評，即使你是瘋子，kibum,我還是想看你，你卻讓我的淚水洶湧在心裡。

我也無法在你的麵前哭出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changmin,changmin,changmin,changmin,changmin。

kibum終究隻有在最後才想起倒在自己麵前的人是changmin,他不停呼喚的那個人，然後kibum拖著changmin，蠕動進了那片深處的地方。

kibum記得，最後changmin的眼睛是沉下去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