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繼續過小日子(1 / 2)

大半夜,不不正和冷大娘兩個人席地而坐,數著這段日子賺來的錢財。

桌上有三堆錢。

最小一份,是前兩日城外的農戶感謝不不給他家剛出生的小孫子測八字取了名字。

中間的一大份是街頭亭長測官運昨日回贈的錢財,當時是過來問,為官已久,都是做了個相當於街道辦事處主任的官職,現在年歲已高,以後是否還會有繼續高升資質。

不不看到那個人雖然年齡大,但麵相紅潤,中庭長,麵庭發亮,聲音宏大,氣宇軒揚,就暫且賭能夠高升。

可是回頭過不了幾天因為年齡此人的官職就有人空降頂替了,此人本該告老還鄉。

可鄉中有一遠門親戚,在上麵頗有人脈,不就就被人推舉做了彆處的縣官,可謂官高兩級,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趕在出發前,偷偷拍手下小差跑腿往這裡送了銀子。

冷大娘的嘴都笑歪了。

說到當年守寡,孤兒寡母的也是沒少受苦,這眼看著兒子報了軍戶,背後又有向小亦這樣的靠山,還來了個招財進寶的女財神,這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上街買菜,那賣菜的小販看到了冷大娘都要熱情地招呼兩句,期待她能多花些錢。

最後一份錢是一個求姻緣的大家閨秀,背著自己家裡人來到不不這裡想詢問一二。不不看著眼前人,雙鬢分明,淡掃娥眉,雙眼猶如潭水深沉,皮膚細潤如溫玉,品貌端莊,身穿高門大戶才有的絲綢,腳踩需要多次重工才能製作的繡花鞋,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不知什麼原因還要出門詢問姻緣,這種姻緣不都是往自己家跑嗎?怎麼還要詢問?

女子叫洛娥,是城中富商之女,待字閨中本已經許配的良緣是另一個富商之子,沒過一年,男子得病而亡。又過一年,尋得應縣縣長的幼子,正待商討成婚之日,奈何幼子騎馬射箭落入馬下,不治身亡。一時間便盛傳洛娥不祥,便再少有媒人問及。

不不覺得隻是奇怪,這有什麼不祥?什麼都可以推到女的身上,真是夠了!

“我倒覺得姑娘是最幸運的人,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從卦象上來看,是因為這兩個人沒有福氣才會去世,姑娘切莫聯係到自己。姻緣是一定會有的,請姑娘且放寬心,耐心等待,該吃吃,該玩玩,莫要因為其他人的閒言碎語而自惱。”彆忘了,你有錢,就算是沒有姻緣也可以過得開開心心的,這話不不隻能心裡說了。

短短隻言片語,把彆人姑娘說得涕淚直流,走之前非留下自己的門貼,一定要不不有時間登門去玩。

不不接下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夜深。

不不洗去了臉上的油脂,不施粉黛,眉宇間透著一種世間少見的英氣,櫻桃小口唇紅齒白,如絲綢一般的長發圍著身體鋪了一地,不同一般的市井女子。但她一張嘴,一切都又世俗起來。

“大娘,以後發號的時候問一下,如果是哪家少了牛被偷了夠什麼的,那種活就不要接了,畢竟我每次算的時候很容易算錯,回頭不好圓。”不不數著錢,小心地把數好的錢放在自己做的存錢竹子罐裡。

“好嘞,你也彆擔心,我看你說得挺好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每次都讓人很滿意,你就彆謙虛了。”冷大娘數完錢,開始給不不鋪起了床鋪。

“咱們再限製一下拿號的人數,現在這個情景,我們抓住優秀資源,保留優質客戶,絕對比一天到晚地算卦更能賺錢。”不不繼續說道。

“好的好的,今日我看那位貴婦出手就相當闊綽,給了咱們一頭牛,我的個財神爺。”冷大娘眼睛本來就小,這一笑就更找不著了。

“你說飛鐵哥這段時間沒寫信回來,也不知道他在軍隊怎麼樣了,我們要不再給些錢他寄過去,讓他多購置一下裝備。”飛虎是冷大娘的獨生子,15歲就作為軍戶參軍了,好在一路上都有向小亦的照顧,前些年也沒有上陣殺敵,就是作為國家保護玉礦的衛兵一直駐紮在西北方,日子過得有驚無險。

“錢都是夠的,就是這小子是個想立功的人,一直沒有打仗讓他憋屈著,總是想上陣立功,唉,他是孝順,想著以後給我買大房子住,我還真是怕他給我孝順死了,唉呸呸。”冷大娘又開始進入到無限循環自我安慰自我責備的狀態欄。

“您彆擔心,飛鐵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說我們現在也有些存款,以後我們等飛鐵哥完成了兵役,拿著錢去買個大房子,再安置兩畝地,找個環境優美冬天能泡溫泉的好地方旅遊養老。”不不不能眼見老母親思兒心切,開始了畫大餅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