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城 城牆上掛著的那人,正是魏沅,……(1 / 2)

城牆上掛著的那人,正是魏沅,可對方連屍體都爛了百年了,怎麼可能還在這上麵掛著?

陳佑清表情難看,查看著其他的屍體,老師……江雪,似乎不在。他鬆了口氣,一步踏前想要飛身上去,就見段溪拉了他一下。

“等會兒。”

陳佑清皺眉:“可是魏哥……”

“看清楚了,那隻是個鬼物了。”

段溪歎了口氣,最近真是捅了鬼物的窩了。

然而,隨著眾人的停留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逐漸蔓延並且迅速包圍了眾人,牆上吊著的男人動了動,灰白的臉上睜開了一雙沒有眼白的墨瞳,看起來格外恐怖。

眨眼間,城牆上的繩子空了,下一秒,他便出現在段溪眾人麵前。

“段溪,你來了,有人讓我在這裡等你,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江硯的玉塵出鞘,直指魏沅。

魏沅一身黑色勁裝,身上滿是血氣和腐屍的臭氣,衝段溪打了聲招呼,一副熟稔的樣子。

江硯並沒有理會他,魏沅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看著段溪。

段溪眯了眯雙眸,輕笑了一聲:“是我,倒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這個廢物。”

魏沅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怎麼,隻許你複活,不允許我們複活?段溪!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你宰割的我了。

現在,整座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整座淩天城都將為我提供力量。”

魏沅笑的癲狂,眼底滿是即將要複仇成功的興奮,他覺得他吃定他了。

“彆廢話了,我是落魄了,但不代表我不能再殺你一次。”段溪眼底不掩嘲諷。

陳佑清忍不住開口:“魏哥,果然是你嗎?”

“是我,這隻是我和段溪的恩怨,那麼多年了,我一直等待著複仇……陳佑清,隻要你離開,我可以放了你。”

白色的魂幡出現在他的手中,一圈又一圈的術法在周圍成型。

“佑清,這確實與你無關。”

段溪指尖孵化出了一隻紅蝶,江硯握住了他的手臂,段溪卻是笑了笑,“沒關係,他要打便打。”

紅蝶從一隻分化成兩隻,四隻,八隻,很快,段溪所在之地被鋪天蓋地的紅蝶包裹。

陳佑清卻是激動的開口:“你和老師他們,真的搶段溪東西了?”

“那本來就是我們淩天法宗的傳承,段溪他算個什麼東西?我不過是收回傳承,作為淩天法宗的弟子,有錯嗎?說到底,宗主就不應該開放秘境!”

魏沅的魂幡之下,無數鬼影湧動,這些鬼影不再是拘泥於本身的鬼氣攻擊,而是能利用周圍鬼氣凝結的武器。

尤其是魏沅還在這座城池布置了增幅這些小鬼的陣法,而在陣法加持下,這些鬼物越發的靈動。

甚至有些鬼影變成了他們靈魂生前的模樣,成為了一個個靈活的鬼士。

陳佑清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於是抬手布下陣法。

玉傘落在他手中,合起來的玉傘如同一把利劍,被他插在身前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充作陣眼:“我不能讓你殺段溪。”

魏沅歎了口氣:“我可真後悔,當初就不該救你。”

陳佑清睫毛微顫,顯然是動搖了。

沒想到段溪冷笑了一聲:“說的和真的一樣,你用這件事讓陳佑清幫你多少次了?

靠著這事利用他拿到了不少寶貝吧,你們三人伏擊我時的千雷陣,怎麼想都是為陳佑清量身定做的,我猜猜,是淩天宗主給他的吧?”

陳佑清身體一震,看向了魏沅,魏沅表情扭曲,一揮手,無數鬼士斬向段溪。

青幽和江硯也是同時出手,紅蝶隨著他們一起衝向鬼士的時候,隨著觸碰,無數的蘑菇雲至接觸後升起。

魏沅的表情巨變,感受到鬼士被炸的乾乾淨淨,“怎麼可能!你不是劍修嗎?”

“我是劍修,但學點彆的保命手段也很正常吧。”段溪道。

“段溪,這些人,可都是淩天城的人魂。還有陳佑清,其中可是不乏淩天法宗的駐紮弟子,你們真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不入輪回嗎?”魏沅喝道。

“所以說,先弄死你這個廢物不就能讓他們解脫了?”段溪根本不可能動搖。

魏沅麵色扭曲,不信邪的瘋狂召喚鬼士。

這不對,他明明和他說,段溪是個仙姿玉質,品行高潔善良的人,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空再想了,魏沅甚至不過是元嬰巔峰,幾人都是元嬰期,沒有跨境界的江硯,基本在這一整個境界都沒有敵手,玉塵劍不染塵埃,無數鬼士隨之消散,如同雲煙。

等他回過神來,江硯的玉塵已經帶著藍色劍氣斬向了他的頭顱。

錚——

一把飛箭擋在了魏沅麵前,魏沅抬頭,麵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老師!”

江硯,段溪和陳佑清都望向了城牆之上手持長弓的藍衣男子。

他和魏沅的狀態完全不同,就像是真正的活人一樣。

他飛身落在眾人麵前,溫和地看了眼段溪:“許久不見了,段溪,還有江硯,佑清,淩天城的事情,還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莫老師……”陳佑清難以置信。

然段溪神色不變,周身紅蝶依舊翩翩起舞,江硯也同樣如此,他的劍沒有回鞘,無形的冰藍劍氣淩厲且頗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