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破封而出,方才還看不出的六耳瞬間顯現,而它與青毛猩猩的嘴臉神態何其相似。
這赫然是一隻邪猴,還是一隻同樣殘暴且茹毛飲血的妖修。
口能人言,已經是妖族中的至尊了,在場元嬰修士,對他來說,那就是大人和嬰兒之間的差距,甚至都受不住對方一聲冷哼,無數修士在它破封的瞬間被震成重傷。
江硯第一時間展開劍氣護盾,並未讓段溪遭受什麼傷害,但看他的臉色,顯然這石猴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算天還在樂著,首當其衝被氣浪衝擊,當場七竅流血,被天機閣其他人抓著往外逃,之前靠的多近,現在就跑得有多遠。
眾人都感受到了那猶如天塹的實力差距。
長棍變大向著他們這邊一掃,無數人被掃飛出去,石猴臉上猙獰:“人族,封我萬年,也該付出代價了!”
然而出逃的人沒能逃走,因為一道金光屏障至它中心開啟,隨後圈住了眾人,眾人再出不去。
“這石猴竟然如此無恥?”聖地三公主宣妙表情難看。
“好像,並不是這石猴乾的。”她身邊的白衣男子開口。
“哥……咳,表兄,此話怎講?”
對比其他覺得人生無望的修士不一樣,宣妙並未多慌亂,他們聖地底蘊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不用說他們也帶著傳送卷軸。
白衣男子還未回答,一道聲音至每一個人耳中響起。
【此地乃妖族齊天猿一族族地,六耳猴倒反天罡,滅齊天猿一族,奪血脈換命運,六耳猴族野心勃勃,危害青界。
我以天淵劍訣一劍斬滅六耳族,還報齊天猿恩情,與六耳妖祖與此地戰三年,滅其肉身,但其神魂堅韌,隻能再封其神魂。
後輩之人,若能發現秘境,還望擊殺妖祖神魂,金圈之內,可進不可出,所有存在修為壓製至化神期,妖猴死,可出,人族死,可出。
首殺妖祖者,得我天淵劍訣傳承。】
那道聲音清冷淡漠,但妖猴並未聽到,它變了臉色,是因為這一個金圈的出現,讓他認出來了,這是昔日對手的手筆。
妖猴就再也壓抑不住憤怒的情緒:“宣望!”
而比它情緒更加激動的是在場無數的修士,天淵劍訣傳承!
真要說元帝的五大傳承,有什麼是最讓人心動的?那自然是天淵劍訣。
身法,功法,心法,甚至體魄功法都能替代,可唯有劍訣,這才是元帝開天飛升的核心力量。
妖猴看著這些不知死活,眼冒紅光的人修,隻覺得荒謬,他們是真不怕死,還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它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妖猴比青毛猩猩的肉身力量更加恐怖,一棍破萬法,這棍棒之力觸碰之際便被砸飛,還是狠狠的砸在金圈壁壘之上,一下就把人砸成了肉餅。
它也發現了自己的修為似乎被壓製到了化神期,但它並不擅長陣法,隻能將這圈內的人類擊殺。
還有的直接用通靈玉搖老祖宗,喊他們暴力破開秘境過來。
而此刻距離妖猴最近的宗門弟子已經開始各自施展手段,但是散修太多,如同一鍋亂粥,根本沒有辦法凝聚成一股力量,對妖猴造成打擊。
陳佑清注意到它似乎對陣法沒辦法,當即眼睛一亮,想著幫段溪拿下傳承,然而妖猴麵對眾多法修的布置,身軀水火不侵,一棍敲碎陣盤。
甚至將目光對上來於陣法一道大成的陳佑清,其他的術法對他來說隻是撓癢癢的程度,唯有這人的術法,有一種讓人熟悉的,厭惡的感覺。
段溪心中一跳,當即出劍。
“哐當——”
陳佑清額上冷汗都出來了,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段溪,斷魂巨劍震動,段溪的手臂也在顫抖。
“陳佑清,針對神魂的陣法你能布置嗎?”
妖猴看著段溪手中的巨劍,又感覺到了那家夥的氣息,而且這個氣息更重,不是嫡係血脈,就是弟子,死!必須弄死!
仇恨被段溪拉到了,妖猴不管不顧想要擊殺段溪,任何想要阻攔它的都被它一棍砸開。
其他修士看著如此恐怖戰力的石猴也是心有戚戚,可這傳承就在眼前,現在人多還殺不了一個神魂了?
江硯隻想幫助段溪脫身,劍意化境一出,巨大的鯤咬向石猴,一時間段溪和江硯二人完全夾擊石猴。
他們二人的戰力遠超此刻的化神期,而其他人一看妖猴被限製住了,當即狂喜。
唯有段溪和江硯清楚對方一對二還遊刃有餘,無數攻擊砸在了二人一妖身上,段溪和江硯也很無奈,陳佑清更是忍不住暗罵一句。
可二人不得不躲,這一躲,妖猴也脫身了,它眼疾手快,一棍插在地麵上,一腳就踩向棍頭,翎羽飄揚,金甲灼目。
隨即長棍越來越大越來越粗,一寸寸壓如地麵,發出轟鳴,金圈被迫擴大,眾人也退無可退,突然,長棍消失,地麵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
原來,長棍變成細針,飛入了它的手中,而地麵卻已經塌陷,沒有落腳之處,更糟糕的是,對方雖然被壓製成化神,但威壓並未消失,隻是一個瞪眼,無數人被摔進深坑。
妖猴目光很辣,右手成爪舉至頭頂:“可惡的人類螻蟻,我要你們死!”
巨石在它手中凝結,如同隕石,狠狠的砸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