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仿佛有無形的屏障將他隔離。秋風襲來,白衣翻飛。恍然若仙。然而,在這尋歡作樂的風塵之地,顯得如此特彆、顯眼,卻又如此協調,絲毫不覺有何不妥。
這人已經來了幾天了,每天都是那樣呆坐幾個時辰才離去,真是神秘得緊。
嵇夫人輕歎,對自己的得力手下使了個眼色,小倌立刻會意,蓮步輕移的來到白衣客的桌前。
“客官,您有什麼需要?”嬌媚的臉蛋泛出惑人的光彩,嫵媚之極,看得周圍的嫖客猛咽口水。
“嵇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說那小倌不接客嗎,現在怎麽回事…”
“嵇夫人,要錢老子多的是,今天爺就要小倌了…”
樓裡鬨哄哄的,嵇夫人皺起細眉。卻也未曾出聲。
有嫖客膽子稍大的,直接上前摟住小倌的柳腰,小倌語還羞,眼睛卻是哀怨的注視著白衣客。
那嫖客原本就欺他身子單薄,現在見他無動於衷,便以為是怕了。
右腳重重的跨上凳子,多餘的肥肉一聳一聳的,扯開粗嘎的大嗓門警告道:“小子,今天小倌爺包了,識相的話,就彆多管閒事。”
白衣客靜立不動,簔笠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
嫖客本是山間強盜,偶得一筆橫財便來城裡安家落戶,平素囂張跋扈慣了,哪裡讓人如此對待過。
肥胖的大手伸過去,想抓住男子,好生教訓,卻吃驚的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觸摸到男子的衣衫,心裡不由得湧起陣陣恐懼,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幾步。
“嗤…”一道光芒閃過,眨眼間,嫖客的頭顱飛了出去,小倌低呼出聲,纖手捂住小口,臉色發白。
整個風月樓瞬間寂靜下來,看著白衣客的眼神多了一分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