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淩看著朦朧的月色,想著第二天即將與長孫璜的約見,心中思緒萬千,迫切的想要見到長孫璜,將自己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情感告訴她。曲淩在疲憊中也漸漸昏睡,‘少爺,少爺,快醒醒,出大事了。’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和管家壓低的聲音,曲淩猛然驚醒,知道要不是發生了什麼,管家決不會在深夜打擾他。這一夜,曲府燈火通明,忙忙碌碌,直到天亮才歸於寧靜。
晨曦微亮,守城的小兵打著哈欠剛剛打開城門,兩匹駿馬飛奔經過,絕塵而去。曲淩在奔馳的馬上留戀的回望了一眼,再向前時,揚起馬鞭狠狠往下抽,馬匹吃痛加速往前奔跑。曲淩心中默默的說:阿璜,等著我,這一天終於來了,隻要一點時間就夠了,等著我···
“小姐,淩公子怎麼還不來啊。”長孫璜本來就不耐的心被點燃了,“不等了!”長孫璜氣憤的蹬上馬,向曲府奔去。“就你嘴碎,哪有那麼多事!你不知道小姐的脾氣嗎!”阿靈癟了癟嘴,阿露在心中無奈一笑。長孫璜在曲府門前停下,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起素來準時的曲淩今天的失約,長孫璜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剛剛踏進長孫府的大門,就有一個小廝迎上來,“長孫小姐,我是曲府的小廝,我家公子臨走前讓我傳句話‘失約之過,來時雙倍償還。心之所想,再如實相告。’"你家公子到底去哪裡了""長孫小姐,我也不知道,今天天剛亮公子和管家就出城去了,讓我這時在家等小姐,交待完了,我這就離開了。”
‘曲淩,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哼!等你回來看我還理不理你。'坐在梳妝鏡前的長孫璜將臂釧等首飾退下來,喃喃自語“不知道曲淩現在怎樣了。”將燭花剪去的阿露聽見長孫璜幾近無聲的私語,默默在心中說:小姐隻是嘴硬罷了···
溫宿將信從鴿子腳上取下,看完後默默將信放在蠟燭上燃燒,火舌將薄薄的信紙很快燃儘。溫宿在燭光中神色不定,在桌邊靜坐了一夜,蠟燭早已燃儘,臉上儘顯疲憊,做出了最後決定,沉重一歎,“嫵兒,隻能先讓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