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個個的，非都要在同一天鬨事，讓我多加班是能讓他們感到快樂嗎？”

擺渡鬼垂著頭，不敢回話。

“你在這多久了？”鬼王問道。

“八百一十二年了。”

“八百多年了啊。”

鬼王撫了撫袖子，學著白無常將手籠在寬袖中。夜間黃泉上風大，能生生撕裂小鬼。來往鬼魂若是不坐擺渡船，沒有擺渡船上的結界，不是被黃泉中的怨魂拆分吞吃，就是被這陰風刮成碎片。

“八百多年了怎麼也都不換個新點的船呢。”

鬼王笑道。

擺渡鬼握著竹蒿的手一緊，不假思索的跪了下來，“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你做了什麼，要我饒命？”

擺渡鬼不敢回應，垂頭跪在地上。

鬼王歎了口氣，“你說，本殿下管轄下的鬼界，黃泉擺渡人劍條好點的船都沒有，這不是擺明著說本殿下無能嗎。”

“殿……殿下……”

“可憐啊，初死之鬼過河被迫割裂魂體，回陽間之鬼自己一年連點香火都吃不上，還要攢著做擺渡費。你這擺渡鬼，到頭來卻連條船都沒有，也不怕哪天過河船漏了，掉進黃泉。”

擺渡鬼已經開始磕頭了。

鬼王擺擺手，鳳眸掃了一眼顫抖著的擺渡鬼，又移回遠處迷霧籠罩著的對岸，“起來開船吧，本殿下急著去人間。”

擺渡鬼跪在地上沒敢動。

“自去判官那吧。”

鬼王歎息一聲，撕裂空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