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特與她母親安置小傑時,本吉悄悄地離開了。如果讓她住在這個“家”裡,怕是她會發瘋的。而且,金的氣息也並沒有走開太遠,甚至是強烈地好似在引她過去。
很大的一個湖泊,映著星空,微波粼粼。金坐在湖邊一顆古樹上,托著腮發呆。感覺,好像,很寂寞……
“你來了啊。本吉。”金微笑道,隻是笑容不似從前,少了些以往的豪爽,令本吉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呐,小傑和米特以後就拜托你多加照顧了。……看我的樣子就知道,小傑以後也不會讓人省心。”
“這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真的是你嗎?被(和諧)操控了吧!”本吉冷著臉,上前一把抓住金的披風領子,“這樣的金,太弱了吧,弱到讓我真想殺了你泄憤。”
那雙黑眸一閃,直直的對上了本吉的眼睛。
“啊?哈哈!”金猛地拍上本吉的腦袋,然後狠狠揉了兩下,“本吉你不是在安慰我吧!這種方式,丫頭你是在太可愛了!”
掙脫不了,本吉隻得忍受著金的蹂躪,在心底暗罵自作自受。
“放手,混蛋金!”本吉掙紮著還不忘挑釁,“你放心,小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畢竟他可是我的所屬物啊。”
金反而加大力度,滿足之後才放開手,無畏地說:“恩,那我就放心了。”
……
二人相對無言。本吉愣愣地注視著金的眼睛,想著些脫離主題的東西。
金的眼睛,其實很漂亮。明明是最普通的黑色,卻又與一般的黑區彆開來,散發出耀眼的熾熱光芒。金的眼睛裡,是藏著一個世界。
然後那雙黑眸眨了眨,傳來金委屈的聲音。
“那個,本吉,你可以鬆手了吧。”
視線下移,本吉看著自己還牢牢抓著披風的手,清了清嗓子,很是正經地說:“太臟了,我幫你洗了。”
她快速地解開扣子,順勢就將披風丟進了湖裡。
……
“有那麼臟嗎?”金看著狠命搓著披風的本吉喃喃自語,“明明在來見米特之前洗過啊。”
待本吉搓完該死的披風後,金接過白得翻新的披風,隨手就將它掛在了樹上。本吉瞟過樹枝上帶泥的青苔,抿抿嘴不語。好吧,她這是白洗了,又弄臟了……
金沒有注意到本吉的眼神,一拍本吉的肩說:“唔,野菊林裡有間護林人小屋,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管了,本吉你乾脆住在那裡好了。”
本吉收回停留在披風上的目光,斬釘截鐵回答:“不,我要住在海邊。”
“恩?有點麻煩啊。港口是不能住的,有些遠了……”金撓著腦袋,最終點頭,“好吧,我記得森林儘頭靠海的地方是有座廢棄的燈塔。”
“你記得?”本吉投過一個懷疑的眼神。
“嘛,我好久沒回來了啊。”金笑得很無辜,望天。
“會相信你的人都是白癡!”
“哎?明明強化係是最可靠的吧。”
——這是找燈塔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