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吉草草包紮了小傑的傷口,之後看了看天色,索性拖著兩個油瓶慢慢地往回走去。
走到燈塔時,恰好是日出時分,金色的一輪朝陽從海平線跳出,耳邊傳來小傑平緩的呼吸聲,本吉斜視朝陽,笑容乾淨地不含一絲雜質。
美好的早晨。
隻是……
在床邊,她有些抑鬱地看著小傑緊抓自己衣角不放的小手,在砍掉手和脫掉衣服間苦苦掙紮。其實完全不用苦惱,潛意識裡早已否決了傷害小傑的行為了。本吉有些不甘願地脫下了外衣,見小傑拉著衣服就縮回了被子裡,抱著衣服呼呼大睡。
本吉坐在床邊,透過小傑的眉眼想著另外一個人。
難不成她還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鯨魚島?
不得不說鯨魚島上實在是太沒有挑戰性了,安逸的日子隻是使她的不安分因子更加活躍,靈魂裡的嗜戰部分開始叫囂,刻意壓抑的胡作非為的欲望充斥著心靈。
不保證她某日一個忍不住就把鯨魚島翻過來了。本吉恨恨地念叨著金的逍遙,目光卻在觸及小傑露出被子的半個黑色腦袋上漸漸柔和。
第一次發現小傑比他那個混賬老爸要可愛這麼多……真是個做玩偶的頂級材料!以前的收藏品可沒有這麼好的質量。
唔,她要放下成見好好培養!
呐呐,本吉你隻是在為善待小傑而找理由吧。
她心情很好地來到塔下,在餐桌上的花瓶裡插上一朵大(和諧)波斯菊,隨即整理起桌布。
恰逢哈奇從港口過來,他見著本吉稍稍一愣,繼而想到了什麼笑道:“矛盾解決了?”
“啊。”本吉對著柔和的陽光,輕笑。
——這是美好的新的一天的分界線——
“本琪姐姐,給你。”小傑獻寶般遞上青花果,本吉在小傑熱情的眼神裡輕咬一口,一股子濃烈的酸味就算是遠在幾米外的哈奇都不適地搓了搓鼻子。
“塞拉小姐,我想我是一輩子都無法苟同你的口味了。”
本吉吃著酸澀的青花果,無所謂地聳肩。越酸越美味,越辣越痛快,小傑牢牢把握了本吉的口味,總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給本吉吃,然後在一邊以極其感興趣的眼神盯著她。
本吉很熟悉,這種眼神和金發現新奇事物的眼神一模一樣。當初自己的體質也被金研究了很長時間,對這種眼神她早就免疫了。
她曲指彈上小傑的額頭,任由小傑委屈地看她。哈奇扶了扶眼鏡,瞥了一眼小金。
沒想到死纏爛打這招這麼厲害,小傑居然一下子就從路人兼仇人級彆提升到了小金的寵物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