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奇在正中央與父親虛與委蛇;本吉不勝麻煩地趕走第N個邀舞者……
她索性起身繞著舞池轉了一圈,尋找那股若有若無的視線。
幾步走下來,沒有發現料想中的敵人,倒是找到一個有趣的女人。
那個紅色長裙的女人,盯著被人群圍住的哈奇,她性感的紅唇緊抿,一雙媚眼上挑,修長的手指正用力地抓著高腳杯,關節因此而泛著慘白色,纖細的腰肢被貼身的衣料裹住,似乎不盈一握。
美女蛇,本吉腦中閃過這個詞,又浮現出她與哈奇的無數種關係:海堡的商場競爭人?哈奇同父異母的妹妹?被哈奇拋棄的床伴?哈奇父親的情婦?……
想多了!本吉下意識地掩著嘴輕咳,把視線拉回哈奇的身上。
本吉皺眉,不舒服地看著哈奇的此時的動作。
他反常地拉著那位特夏瑞裡先生,麵色溫和,兩人掛著笑容向在場的賓客致敬,然後雙雙走到樓上。
這脫離了計劃吧。
本吉輕搖手裡的杯子,澄澈的液體在杯中蕩出使人平靜的波紋。她定神,靠著羅馬式的圓柱陷入沉思。
哈奇你後悔了嗎?
本吉抬手劃過耳邊的鬢發,隱秘地開啟了發下的機關。晚宴前就準備就緒的設備派上了用場。
隻不過,效果不是很理想……
“……繼承人……你……隻有一個……”
大概是屋內有屏蔽裝置,本吉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滿地摸摸耳朵,將耳塞緊緊貼住耳廓。這次,倒是清晰地聽到了一個詞。
“……揍敵客!”
是哈奇的聲音。
胸口悶得慌,本吉麵色平靜地退場,在門童驚詫的目光中離開。
哈奇有事情瞞著她。
本吉穿著那身華麗的禮服,漫步在燈影交織的大道上。
為什麼?這不對勁啊,明明是……
本吉望著漆黑的天際,表情有些疑惑。
呐,什麼對和不對,哈奇本來就沒有立場誠待本吉,略有隱瞞也是正常的吧。比如,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哈奇作為特夏瑞裡的族名。
本吉嗅著海風裡德腥味,腳步一頓,拐入沒有一絲光亮的小巷。
她還是太天真了。頂著本琪的幼稚,次次多管閒事,憑著本吉的驕傲,次次忽視潛在的威脅。因為哈奇的弱小,輕視他可能會帶來的隱患。如果,如果……
小巷裡衝過來數個莽撞的人影,醉酒的大漢發出令她厭惡的笑聲,本吉冷靜地看著衝上來把她團團圍住的一幫弱旅。
哈奇,到底該不該相信你?揍敵客揍敵客揍敵客……
本吉拔出綁在大腿上的匕首,避開麵前醉漢的致死部位,一刀劃在了他的胸膛,血伴著慘叫撲麵而來,藍裙上撒上點點紅漬。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哈奇,那不是就少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