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睜開眼，望著窗外溫潤的陽光灑進來，眯縫著眼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想去把被子抓住，準備坐起來，忽然感到腰上有一雙溫熱的臂膀，剛想輕輕把它挪開，身後的手忽然把她往後一收，背後感受到一陣暖意。

“乾嘛呀。”沈堯轉過身來，輕輕把他往後推。

身前的人手臂緊了緊，摁住她的頭，往懷裡送， “再躺一會兒。”溫熱的氣息升騰起來，沈堯不由得有些耳熱。

沈堯又伸出手推他， “我得起來，還得上班。”一碰他，發現他的肌肉繃緊，一抬頭，發現聶應天閉著眼，嘴角浮著一抹微笑。

“你醒著，快起來，彆賴著不起，餐廳還一堆事兒呢。”沈堯推了推他，發現他紋絲不動。

聶應天拉住她的手，咕噥著湊到她耳邊， “不去了，不上班了。”

“不上班乾嘛去。”沈堯覺得他簡直天方夜譚，又伸出手拍了拍他， “快起。”

聶應天忽然睜開眼，放開雙臂，伸手拿過手機， “走。”

“乾嘛去？”沈堯莫名其妙， “不是不起嗎？”

身旁的人已經掀開被子坐起來， “去約會。”

沈堯被他從被子裡拽出來，把衣服穿好，稀裡糊塗跟著他出了門。

坐上車，沈堯拉上安全帶，看著他問， “去哪兒啊？”

“銀行。”這兩個字一出口，沈堯徹底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又說不上班要約會，又要去銀行，到底要乾嘛。

到了銀行，聶應天讓她在車裡等著，自己一頭紮進了銀行。

......

“好了，走，約會去。”沈堯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仿佛能看到十幾年前他的樣子，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一樣的嘴角含笑，一樣的溫柔眉眼，一樣的意氣風發。

“我去把原先公司賬上我的錢全提走了，剩下的屬於贓款，就等著警方凍結了。”沈堯還沒開口問，聶應天先開口跟他解釋。

眼看前麵是個紅燈，聶應天抬起右手，牽起沈堯，輕輕吻了她的手背一下。

沈堯對於他這樣，有點不太習慣，慢慢抽回手， “你怎麼了？”

“原來你跟著我，東跑西顛，後來加上陳彬的事，難為了你一陣子。在一起這麼久，沒跟你好好談個戀愛。”聽見他真誠的語氣，沈堯有點不大自在。

想了想，也沒說出個哪裡不對來，隻能憋出一句， “你怎麼不懟我了？”

聶應天輕笑了聲，沒有回答。

沈堯咬了下腮幫子， “那你有想過咱們的以後嗎？”

問完這句話，沈堯轉過身，看著他。

看著對麵的人點了頭，沈堯心裡總算踏實了些。

隻要有，多久都能等。

聶應天把車開到一個商圈，停下車，兩人牽著手走上電梯。

沈堯不明白，電梯裡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手心， “去買什麼？”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輕聲問。

聶應天沒回話，隻是帶著她往前走。

看著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沈堯隻能跟著他一路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