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你是怎麼從閣樓裡跑出來的?”白發少年一臉詫異,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總是會在她身上發出一些神奇的事.
“我從屋簷上翻下來的。”一臉淡定,粉色的眸子不閃動任何光彩,即便是在她認為她最親愛的哥哥麵前。
“彎彎,你怎麼了?是不是二媽又欺負你了!”男孩臉上掛滿了憤怒。“我去找她!”
“哥哥,不要。”女孩跑到男孩麵前攔住他。“這樣的話不就被二媽知道我偷跑出來嗎……我不要……我好害怕,那閣樓好黑,我想上學,我不想永遠成為無知的小孩……”女孩的眼中充滿淚水,這是在她進入仁王家之後第幾次哭了?她流眼淚的次數早已數不清了,沒有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關懷,她很可憐,但是,比可憐多的,是可悲。
“好了,那每天你都下來,我給你送我的課本好不好?”男孩安慰著她,眼中有著淡淡的寵溺,但是這寵溺,在一段時間後漸漸沉澱,直至被她的淚水完全分解,消散。
……
自從那天之後,每一天入夜,在草長鶯飛的庭院裡,總有兩抹小巧安靜的身影躲在樹叢中。自從那天以後,不知為何,在仁王家的庭院裡,多了一個木製的安全梯。自從那天以後,仁王雅治永遠都會帶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來到學校。自從那天以後,六月若彎學會了許多,甚至她的知識量要比同齡人多得多。
……
“哥哥,我要姐姐的小提琴!”
“怎麼?你要演奏?你會嗎?”男孩半開玩笑道。
“我不管了,你給我拿出來吧。”
“好了好了,那我去拿了。”男孩臉上帶著不耐煩。
女孩手裡的小刀片在月光下映出了一道鋒利的寒光。
“好了,哥哥你把它拿回去吧。”女孩遞出小提琴,把小刀片藏好。
“哦,那我回去睡覺了。”
這是女孩第一次乾這種壞事,她愧疚的流下眼淚,可是,錯誤已經鑄成。仁王勝雪在第二天的音樂賽中功敗垂成。她仍舊困獸猶鬥,但是從那以後,隻要有些關於她的負麵消息,她就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
一段接著一段,關於六月若彎過去的回憶就像秋水一般源源不斷。
“小姐,您好。這是您的藍山。您的點餐齊了。”服務生微笑道。她臉上的笑容很甜,就像是嬰兒一般,純淨的不帶任何雜質。
“謝謝。”我拿起咖啡杯,輕啄一口,味道甚好。
“喂喂,仁王你太狡猾了,那塊蛋糕我該沒有吃到耶!”一旁傳來一個可愛的男聲,氣鼓鼓的臉頰像個肉包子一樣,紅色的發映的臉頰紅彤彤的,嘴裡吹著一個綠色的泡泡糖。
仁王?!
聽到這個稱呼後我身體一僵。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望了望不遠處的大門,居然坐在門口處,看樣子他們吃飯的時間不會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19點45分。看來想不見麵都不行了。
在兩天內,我買了部手機,侑姬姐還給配備了部筆記本電腦和套小彆墅。說真的,我懷疑她是不是錢太多了燒的!
我背起包,結了帳,向門口走去。
“彎彎!”銀白發的男孩突然站起身子,身體有些僵硬。
“哦?是哥•哥啊。”特意在哥哥兩個字上麵加了重音。
他望著我,眼中慢慢沉澱了些許落寞。
我們之間突然好安靜,沉寂在空氣中悄悄流走。
“我趕時間。”匆匆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映然。
“仁王前輩,他就是你家的那個小兔子?確實蠻像兔子的耶,粉色的眼睛,和兔子在長相上不分伯仲哦。”切原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然後繼續吃蛋糕。
六月若彎,她,怎麼會在這!
一抹紅色的身影突然在月光下顯得黯然無光,愧疚的表情永遠無法彌補他那天所對她的傷害與負擔。
小跑著到了清澈,那間名不副實的酒吧。
“ANNA,幫我打卡!”急急忙忙的跑進換衣室,換上了在酒吧的那套‘工作服’。
不得不說,這件衣服,我真不覺得它是件工作服。粉色的T—shirt,暗黑色的小短裙,紅黑相間的小領帶,搭配起來完全就是一個不良少女的摸樣。
拿一條發帶綁起我那粉色的發。
“ELAINE,你答應我的那場比賽什麼時候準備開始?”CHOST站在我身旁,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惹來ANNA一陣非議。
“隨你吧。”我若有所思的拿起櫃台上的兩瓶酒,放到酒架上。
“今晚11“30,我在競技場等你!”CHOST在我額頭上一吻,便離開了我的‘舞台’。
我有些在意的用手帕抹了抹額頭,然後繼續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