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似一塊美玉,普照大地。我躺在仁王雅治買的室內秋千上,手握藤繩,像隻貓一般慵懶的窩在裡麵,任陽光洗禮。
綠蔭星星點點影射在一本牛皮夾上,上麵屬著:寶寶觀察日記。
習慣性的翻開它,裡麵粘貼著妙槿兩個月、三個月大的B超照片。
看著逐漸成型的妙槿,心裡一陣感動。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they're dang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拿出放在一旁的手機,順勢合上冊子。看著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上麵顯示著淺本的字樣。
“摩西摩西。”
“六月麼?我是淺本。”
“事情有結果了?”
“是,下午六點,我會送到你家。”
“沒問題,錢我會準備好的。”
結束通話,眼神冷漠的掃過桌上牛皮信封裡厚厚的一打錢。我當初就覺得一定會有些隱情隱匿在仁王家那個黑房子裡,果然不出我所料。
少女安靜的躺回秋千裡,隻在地板上流下一道傾斜之影。
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少女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閨蜜啊,仁王嵐子,你就等著我華麗麗的報複吧。仁王勝雪她,不是很喜歡虐待人麼?精神摧殘,慢慢來,我不急。我嘴角勾起,想嗜血的人,恐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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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被手塚家的奪命連環call給叫了過去。
本以為是手塚君的手臂怎樣了,結果,是手塚老爺子感冒了。
感冒,隻是小小的感冒。
我為他配製了一副感冒藥,然後喝杯茶,便離開了。
手塚媽媽執意要手塚君送我,而手塚君就囑咐了不要大意,便和我出了門。
站台上,我側著頭望著手塚君,他很高,足足高我一頭。茶色的頭發很漂亮,鏡片後的桃花眼也是。像是鉤子,攝人心魂。為什麼,和那個人很像呢?
——為什麼……和忍足侑士,很像呢?
看著車子從遠處飛馳而來,我向前走一步,轉過頭衝手塚君揮揮手,“手塚君,再見了。記得要告訴手塚爺爺,不許因為怕苦就不服藥,不然,我可會生氣的。”我鼓鼓臉頰,裝作憤怒的樣子,手也順帶著舞著拳頭。
他輕輕頷首,“啊。”
其實,誰能想到呢。做了一輩子的警署,那麼嚴肅,那麼威風的老爺子,竟然會怕苦。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且,手塚老爺子還是寶中寶型的。
我坐在車上,陽光映著我的影子,在窗子上,晃來晃去。
我把頭枕在玻璃上,聞到淡淡的鹹水味,好像,到了神奈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