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把橘子分成一瓣一瓣的拋起來——掉到嘴裡——再拋——再掉以此循環往複。
天音天雅裝作沒看到繼續和我玩翻繩。
忍足侑士則坐在一旁,笑看場景。
我輕輕撫額,仁王雅治你真丟臉!
仁王雅治洗完了碗,帶著無比哀怨的目光硬擠到我和丸井文太中間,然後還用著威脅的眼光看著丸井,“就算你是我的隊友也不可以先下手嗷嗷!”他把我摟在懷裡,兩隻手捂在我的臉上,一隻手蒙住眼睛,一隻手捂住嘴巴。
我相信沒人能夠看到我抽動的嘴角和我頭頂的井字。
“仁!王!雅!治!你不要再過分……”我帶著暗紫色的氣場逼近他。
“阿拉~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很充足,晚上的早飯也很好吃~”他故意轉移話題。
我頭上十字路口暴增——
請你自由的,自由的不要再丟人下去了嗷嗷!
【我們的少女也狼化了。來,大家和我一起喊——嗷嗷嗷嗷~~~~~~】
忍足侑士和丸井文太一人抱著天音,一人抱著天雅走在前麵,我和仁王雅治走在後。
這兩個小家夥,居然在那麼吵鬨的情況下睡著了。
看著他們嘴角掛著淺淺甜甜的笑容,我釋然。
本來嘛,五歲的年紀正是快樂的時候。
送到小區門口,忍足侑士轉過身,“六月,不用再送了。記得有空去看看我姑姑,她很掛念你。”
我微笑著點頭說好。
我身旁的仁王雅治嘴裡小聲嘟囔我一定會讓彎彎沒時間的嗷嗷嗷!
“那彎彎,我們先走了~”丸井文太掛著如太陽般耀眼的笑容,現在回想起,還是覺得,比我的真實。
藤崎家的車也開到了小區門口,車裡的管家下來,向我們鞠了一躬,“吾家小姐多虧各位照料了。”
“藤崎管家太客氣了,我們應該的。”我微微頷首。
“那我們先行告辭了。”
“請便。”
看著駛遠的車子,和他們道了彆,我們也回家了。
月光很耀眼,疏星散漫。天空開始下小雨,冷氣也漸漸的彌漫進屋子。
丸井文太走到窗子前,把窗子關小,露著一條小小的縫隙,坐在寫字台前,開始寫日記。
彎彎,看到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我的心裡真是我高興。
雖然當時隻是帶著一種責任,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丸井文太為了責任而存活,而責任這根繩子的另一端,就是你,六月若彎。
也許我們可以很幸福,你說對麼?
你知道嗎,彎彎。今天當我看著你枕頭邊的匕首時,我很訝異。我想了想,覺得你挺可笑的。可是,後來越想卻越覺得心酸。你明明是那麼的堅強,怎麼會在熟睡的時候感到害怕?後來聽雅治說,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全在熟睡時體現。才明白,原來如此堅強的你的表層下,隱匿著一個如此孤寂的靈魂。你的心事放在心裡最溫柔的地方,你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的心裡全部是灰色的,一種絕望孤獨的灰色斷層。這樣的你,讓我好心疼。甚至到,害怕失去你。一向驕傲的我,唯恐天下不亂,最喜歡就是看人家害怕的表情。可是,這次,因為你,我變了。變得連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
……
希望,終究陪你采下四葉草得人,是我。
以上,Bunta。
靠在窗邊,透過蒙蒙細雨看這個城市,總覺得有些意思了。
帶來快樂的人不是彆人,而是總在自己身邊關心自己的人。
有時候仁王雅治的狼嚎聲也能變成一種感動的撒嬌不是麼?
丸井文太的笑容和耍賴,忍足侑士的莫名,侑姬姐的母性,都可以成為一種名為大愛的東西——
隻不過,現在我還沒有區分開,責任和命中注定的區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