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望著天,果然啊,侑姬姐你就是個女超人,做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我靜靜地望著他,等待下文。
他聳聳肩,掛上一副無辜的慵懶,“我逃課了。”
他說的那麼自然,那麼理所應當。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儘待客之道來歡迎您?”我眼睛微眯,靠在樹邊。
“唔…也許吧。”他轉身和我靠在樹的同側。
周圍很安靜,我幾乎能夠聽到他的心跳。
“Soga……”
我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淡淡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澤,黑色的牛仔褲,鵝黃色的襯衫,在一團金色的光澤之中,他那張有如月光般明澈的臉,霎時間點亮了周圍的一切景物!我揉了揉眼睛,仔細打量著他,隻見那頭藍色的中長碎發,柔軟而又溫柔的搭在肩膀上。如櫻花般溫柔的雙唇,在樹的庇蔭下散發出甜美的氣息。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含著溫暖的笑意,猶如天上最璀璨的一顆明星。
就說我活了兩世,但我卻是隻活了17年啊。這麼誘人的場景,他在勾引我麼!
我把頭扭向一邊,“好了,既然已經翹課了,那就去玩吧。”我走向回家的路,衝後擺擺手。
他扯過我的手腕,那張邪魅的臉忽的從樹邊到了我肩頭。“聽說你開了一家店……”他故意拉長聲音,懶懶的氣息回蕩我耳邊。
我敏感的一縮,“你想去看?”
他的眼神像小孩子般倏地一亮。我忍俊不禁。
“前麵的大街左轉步行兩千米應該就到了。慢走不送。”我忍住笑意,眼睛卻在不經意間眯成彎彎一條。
“喂!——”
香樟樹下包圍著一層和諧的粉色氣息。雖然很薄,但卻很真切。
一天和忍足侑士呆在一起,我都怕自己變得像狼一樣。
傍晚那剛才回到家,打開門。
第一個看到的不是穿著圍裙的仁王雅治,而居然是,仁王光。
我默默地走進屋,沒有理會坐在椅子上的仁王光。
“咳!”他咳嗽一聲,我停住腳步。
我臉上沒有一絲溫和,隨腳踹掉腳上的鞋子。“有何貴乾呐,原父親大人?”父親二字被我咬的切齒。
他站起身,說我今天來,是想接雅治回家。
我拿瓶冰水,打開蓋子,說我沒意見,隻要他願意。
仁王雅治在一旁默不作聲,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
我聳聳肩,“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我不涉足。你們談。”我便走進臥室。
仁王雅治起身,跟了進來。“彎彎……”他輕輕喚我。
“你的意見呢?是什麼?”從他明亮的眼睛裡,我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我的眼中劃過一絲希冀,我吃了一驚。“你要願意回去,我沒意見。畢竟那才是你的……”
“我不回去。你彆忘了,你離開那裡的時候,是多麼淡然。那麼,我走的時候,就可以多麼瀟灑。”他鬆了口氣,笑笑。
“切~隨便你。”我扭過頭,不理他。
隨便你,也就是說,你可以留下來,不要走。
仁王雅治噗的笑出聲,乾脆的,很爽朗。
我們一起走出屋,我走在後,他走在前。
從後麵看,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堅毅的,決然的。
“我不會走的!爸爸。”
仁王光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對我說:“若彎,你彆忘了,雅治還是我的兒子,即使你不再是我的女兒!”仁王光低沉的聲音彌漫在著安靜的房間裡。
我沉默著,就像他之前看到的一般死寂。“我尊重他的選擇。”
許久,仁王雅治開口。“我仁王雅治,隻有媽媽和傻丫頭!爸爸什麼的,早就死了!”仁王雅治的話,讓我怔住了。屋裡隻留下仁王光一臉錯愕。仁王雅治過來拉過我,和我談笑風生的走出屋去。
屋子裡的仁王光,竟然有了一陣輕鬆感。“臭小子!敢這麼和爸爸說話!BALABALABALA……”看似惱怒了,其實呢?也許,我們都不明白。
我們走到香樟樹下,聞著花香,閉著眼,靠在樹乾上。
“傻丫頭……”仁王雅治突然喚我。
“嗯?”我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裡麵買了一聽果汁。打開,喝。
“不如我改叫做六月雅治好了~~”仁王雅治邊笑邊調侃。
我一口果汁全部噴出,舉起手放在嘴邊輕咳。“真……”
“嗯?”仁王雅治搶走我的果汁,暢飲。
“真~~~~難~~~~聽~~~~啊~~~~”
天空,輕輕遙過一朵朵浮雲,白的單純。
就像那兩個孩子一樣,明明不該背負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