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 我立在船頭,要把溺水者拉上來。……(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4244 字 9個月前

你跟我在晴空下卿卿我我,忽然頭頂響了焦雷,當場把蔓延炸飛,就是他的狀態。

你的大度全是偽·裝,跟小慫包不相上下。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對你的獨占欲“深惡痛絕”。

受刺激了?咋想一出是一出。

鮮梣把任冬的家事一說,蔓延不禁莞爾。

你是討糖吃的小孩,人家有了蜜甜,自己非得要嘗一嘗,不然心理失衡。

“行不行麼?”

彆問我,你早應該主動跟高姨親近些,一年到頭,除了大節日,你們三口之家幾乎就湊不到一起。

你漠視爸爸的再婚妻子,跟誰過不去呢?如果他們兩口子早點有愛情的結晶,小孩子應該會打醬油了。

“你說爸爸是不是怕我吃醋?”

作為家中的長子,跟小弟弟小妹妹爭寵,說出去羞不羞。

“我覺得爸爸可能是前怕狼後怕虎。”

即使同父同母,都有成仇的,更彆說不是一個媽媽生的。

得到疼愛的多與少,十根手指伸出來還不一樣長呢,除非有人不計較。

現實是殘酷的,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麵。

想想都成空。

爸爸那一輩,跟兄弟姐妹幾乎斷了來往。多少年積攢下來的恩怨,怎麼都消除不掉。

如果就你一個,那些問題便不會存在。

“有你在我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彆,這話聽著瘮人。

難道我是煞星,能讓你一無所有?

蔓延關掉了燈,淡淡地來了一句,“爸爸才從苦海裡把我撈上來沒享受奢華幾天,難道你又想把我打回煉獄去?”

你嫌我窮日子過得不夠透徹是嗎?

小傻瓜,我已經讓律師把畫廊今日月的產權改成了你的名字,半幅畫不用賣,就那塊地皮值多少錢,敢想象嗎?

鮮梣咬著他的唇瓣,“辦了結婚證,所有我名下的財產都歸你所有。”

鮮梣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吃了東西,剛一出門,打橫出來的任冬就攔住他的車子。

“等了你一天,可又不敢跟蔓延說話。我忍辱負重,我容易麼?。”

鮮梣讓他上車,“你不上學,給我門神爺呐!”

任冬把香煙捧上來,“抽嗎?”

夜裡的歡·愉,白天的昏睡,鮮梣需要把精神提一提。

車窗降下半截子,鮮梣開始噴雲吐霧。

少吸一點關係,他又不呆,伴侶之間的小情·趣,隻有當事人明白。

從前的起誓發願都打了水漂兒。

“我有情況報告。”

任冬滑開手機頁麵,“李結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他又發消息。”

上午十點——

【李結:你不上學,死哪兒去了?】

下午三點——

【李結:你吃啞巴藥啦?】

“怎麼回答他?逃課我家裡人不知道。”

任冬憋著氣說:“我不想再跟李結一個班了,我怕他。”

隻能跟你講,我不想再“與狼共舞”了。

在一中也待不了幾天了,還要跳班,我要瘋。

鮮梣擰眉想了想,然後撥通了副校盧溫的電話——

【盧溫:鮮梣呐,查案也得講究時效,劉隊長剛從我這兒走,大事兒還得讓他們去主持。】

任冬的事兒瞞不住,學生犯事兒,必須得跟學校通好氣。

【鮮梣:我立在船頭,要把溺水者拉上來。】

電話那邊的盧副校想隔空拍他幾鞋底子,你小子為了給弟弟做伴讀,美院都不上,白白玩了一年。

美院跟咱一中是東西院的芳香鄰居,東院打了噴嚏,西院都聽得見,誰還敢欺負你弟弟不成?

【盧溫:任冬說拉肚子拉到脫水,去醫院打點滴了,你要是很閒,代表校方去看看?】

鮮梣把話筒給了任冬,後者被嚇得一哆嗦。

【任冬:盧校長,我已經出院了。】

睜著眼說瞎話,心裡不打鼓嗎?

【任冬:鮮梣已經接到了我。】

【盧溫:趕緊回學校上課來吧,耽誤一個小時就耽誤了你們的青春。】

我們的歲月流金就是用來學習與實現理想的,作死式搞事隻能把自己的前程奉獻給大地母親。

鮮梣把電話又接過來,先笑了一陣。

【鮮梣:任冬不想上學了,人多嘴雜,不如在家自己上小課,專業老師一對一,效果會更好。】

任冬急得直抹自己脖子,誰說我不想上學,我隻是不敢跟那條狼栓在一個班了。說了半天,你咋沒明白人家隱晦的意思呢?

我想調去楊言老師那個班,想跟你們幾個人中龍鳳學點真東西。如果再把我擱李結身邊,我非得身敗名裂不可。

鮮梣衝他擺擺手,稍安勿躁,且聽我是如何“引狼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