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哭貓,氣勢的弓要拉滿,不然嚇……(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5257 字 9個月前

“咱倆一塊兒去看看。”

“我們家的事兒你彆摻和chān huo進來——臟!”

“隻要你這片雲彩不下雨,彆的我才不管。”

“當我是龍王爺,玉皇大帝一下旨,就給你噴雲噴霧啊!”

鮮梣再次抹了一把他的眼尾,“小哭貓,氣勢的弓要拉滿,不然嚇不住老虎。”

“滾!”

“小哭貓”,是鮮梣給他的昵稱。

曾其喝著香醇的現磨咖啡,還不住地打量守在身邊的女孩子,逗了一句笑話,“好高的顏值,為什麼在這裡站台呢?隨便當個主播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女服務生一欠身,“請問先生,您還需要什麼嗎?”

“你們的大慈善家鮮輩,不是最喜歡到處開粥場,贏得人心麼。我需要比特幣,他給嗎?”

女孩子的小臉兒都變了顏色,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卻被及時趕到的蔓延打了一個製止的手勢,她抿嘴笑笑,退出門去。

“你這豪門假少爺當得越來越擺譜兒,爹想看兒子了,還得三請四請的。”

蔓延懶得跟長輩頂嘴,就看他爹那身兒邋遢的扮相兒,比十二分的厭惡還多八分。

長短不齊的頭發亂成一堆草,破破爛爛的長款襯衣沾滿了顏料,剪短了一半的牛仔褲垂著難看的流蘇,光著的腳丫子上還趿tā拉著一雙臟兮兮的“人”字拖兒。

精致的五官,天生帶著藝術家獨有的陰柔之氣。

這一點,蔓延完全繼承了父親。

“如果來要錢的話,我不是慈善家,沒有‘餘糧’供你霍霍。”

“你爺爺把我跳過去,所有財產都留給你,而且天下誰人不知,你在鮮家活得鮮衣怒馬。老子活不下去了,從手指縫兒流出幾滴油,就夠我苟延殘喘半年的。”

“天天滾床單,有多少錢夠你造!”

“少踏馬教訓老子,我是畫家,藝術家就是這個宿命,愛所有美麗的個體——”

蔓延端起桌子上涼掉的咖啡,直直地潑到了曾其的頭上,“不負責任的家夥!”

曾其“嘩”地一抹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的有色液體,剛要發火,可又一咬牙,硬是挺住了。

“你如今是公子哥兒,我惹不起,咱們爺倆兒也彆擱這兒丟人現眼,你出錢,我滾蛋!”

“再說一遍,我有錢也不會給你!”

“行行行,鮮家的錢我也就不惦記了,從你爺爺的遺產中給我分一杯羹吧?”

“我爺爺的錢都捐出去了。”

“小子,彆誆kuāng 人,你爺爺那個‘老財迷’,當初就是一毛不拔,才逼得我離家出走,又浪跡天涯的。”

“我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段兒——不規我管。”

曾其開始耍賴,兩腿一伸,打了個哈欠,從褲袋裡掏出一盒高檔香煙,剛要點,就被兒子奪了過去,“這是公共場合,禁止吸煙。”

“行,聽你的,有錢為大。”

兩臂往桌上一收,他的爸爸趴在那裡“入定”。

攫離營造的員工看到此情此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為自家老板惹上這種潑皮而心有不甘。

安保科的科長蔡化巡視完大堂,立馬找到廣行秘書,“老廣,我要不要讓人把他請出去?”

“這尊‘神’還是留著吧,弄僵了,鮮總心裡過不去。”

“今兒的架勢跟往日不同,曾少的火氣也很衝。萬一爺倆兒——”

“鮮少盯著呢,有事自然會讓你出頭。”

“我怕驚動老板,讓人糟心。”

“讓人糟心的是鮮少!”

廣行秘書給了蔡科長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

身為鮮輩的首席大秘書,廣行是從鮮氏創業之初就跟著自家老板闖江湖的。

這兩年,他的另一項工作重點就是跟著鮮梣熟悉公司內部事務,也好為少主將來的執掌“江山”打牢基礎。

鮮輩出身貧苦,依靠不懈的努力和過人的天賦就讀了美院建築係。

年輕時有在著名事務所任職的經曆,後來拉著幾個好兄弟自創門戶,經過二十幾年的摔摔打打,才把“攫離營造”打造成了業界的龍·頭老大。

他有過兩段婚姻,鮮梣是前妻之子,在兒子上中學以後他才迎娶了現在的妻子高僅。

結婚之前,兩個人就約談好了,不再生小孩,就鮮梣一個。

鮮梣的媽媽,據說是忍受不了丈夫嚴苛的性格才撇下繈褓qiǎng bǎo中的孩子跟彆的男人走的。

有沒有母愛就那麼回事,父親的角色讓鮮梣有足夠的成長空間這就夠了。

對於父親的新婚妻子,除了該有的一些禮節性的東西,他們之間很少有接觸。

血緣就是一道“檻兒”。有吧,它也照樣濃於水得死,沒有吧,不必強求。

狼肉貼不到狗身上。

假作笑顏忒tè傻。做戲給誰看?

再說眼前這對父子,曾其是鮮輩的恩師曾豈教授的獨生子,曾豈結過兩次婚,曾其是他第二個老婆所生。

那個女人是個藝術家,生性活潑,幾乎沒什麼責任感,生下孩子就丟到一邊。而曾豈也不是特彆合格的父親,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教學工作之上,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孩子所有收斂。

就這樣,兒子是給奶奶生的。老人帶大的小孩,就跟放養沒啥區彆。

他的媽媽後來又遇到了合得來的男人,就跟曾豈離婚了。

曾其上了大一就有了同居女友,更難得“可貴”的,他還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惹得人家父母鬨到了學校。這讓曾豈臉麵無光,私下裡賠了對方一大筆補償金,把孩子做掉才算完事。

自此,父子之間的裂痕無法再彌補,曾豈把兒子趕出了家門,並在朋友圈廣而告之,他們脫離了關係,曾其再有任何事,都不能找到他的頭上。

曾其的私生活糜爛不堪,書也念不下去了,隻好跟著一個中年有成就的女畫家做助理,至於二人之間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說的沒啥意義。

後來,那個女畫家出國定居,他丟了飯碗子。

在落魄之際,他又跟一個人體女模特混在了一起,這才有了曾潸蔓延。

說來也是悲涼。

女模特懷上曾其的孩子,根本不是因為愛他的緣故。

有一個享譽國際的大畫家要創作幾幅關於母愛的油畫,她為了拿到不菲的出場費,才有了冒險之舉。

曾其是她權衡很久的“獵物”,沒有身世背景,說白了,就是好欺負的主兒。

從身懷六甲到孩子一兩歲之間,她跟著那個畫家完成了幾幅影響很大的佳作,“道具”用完一丟,就跟曾其說拜拜了。

曾其自己沒有固定工作,又忙於花天酒地,哪裡有空照顧孩子,天性未泯滅,並沒有把寶寶扔到大街上不管不顧。

他的房東是五十幾歲的婦人,名叫陳秀應,兒子兒媳離婚了,扔給老人個男娃,跟曾其的兒子沒差幾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