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 他的新室友在煮飯。兩個人的宵……(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4607 字 9個月前

你不是對自己的名字如此執念麼,那我就叫給你聽聽吧。

鮮梣用了一會兒手機,中間聽到蔓延的說話,臉部一繃,放開手中的東西,傾過身子,看他,“想在奶奶那裡找到避風的港灣?”

“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可我現在特彆特地需要你陪伴在我身邊,而不是你需不需要我的問題。”

蔓延一展眉,鮮梣清晰明朗的五官近在咫尺之地給著他呼吸。

他把肩膀往車窗那邊笨拙地靠了靠,“你需要我什麼?我們不是同一個次元。”

“我想跟你接觸,我想讓你解除我的寂寞。”

身地繁華,心在市井。

你是不是找不到排解“高處不勝寒”的秘法?

我不是心理導師,也不是段子手,你確定我能幫上忙?

有資源。有天時。有地利。

你缺啥,是我可以給你的?

我是什麼人?沒成績。沒特長。煮飯也不會,唯一行的就是在狗友那裡裝逼。

“你今晚要把我‘綁架’?”

“綁架?”鮮梣伸手拍了拍他的有些發熱的耳朵,“嗯。你逃不掉,不止今晚。”

你需要我這個“廢”來打開你的心鎖?

“不在一起試試怎麼知道到我們能不能和諧。在你這裡,我們鮮氏父子隻是你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而爸爸在外麵直言不諱地宣稱你是他的另外一個兒子,而且還有非常看好的前景,連我都得靠邊站。”

蔓延一捧臉,玻璃稀裡嘩啦攤了一地。

他此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騾子,夾板給固定,笨重的車子架在身上,不乾也得乾。

他抓著掌心,不對鮮梣的話給予任何反應。彆往下繼續了,人家的妙語連珠,對蔓延而言就是“罪”。

沒看過幾本大部頭,認不得幾鬥字,哪兒能跟“巨無霸”的學神玩拚圖。

到了居住地,蔓延裝死,不下車。

鮮梣繞到副駕駛這邊,牽過他的手,“害羞沒用,我不吃這套。”

蔓延籲了一口氣,撩起發紅的眼皮,忽地又來了鬥誌,“壓我一頭,你就能找對了平衡?”

玩高深的文化層次,我也會。

鮮梣訕皮訕臉著,“如果你能給我哪怕一分的熱情,我都會拿出十二分的火熱給你。”

你的意思是還怪我不親善了唄。

我又不是搖尾乞憐的狗子,為嘛要上趕著舔人?

對於一個成長於底層的小孩子,他會對格格不入的你有怎麼樣的熱切之情?

“你對小包和鬆鼠不是這樣的。”

“他們是我的兄弟,你是我什麼人?”蔓延自覺有理,“我不想當你消磨無聊時間的‘工具人’!”

“用了多久的時間,說了幾車的‘情話綿綿’,你還是沒能把我的意思吃透。”

什特麼的情話綿綿,我不是你未來處對象的試金石。

“敗了敗了。”鮮梣把他的手握得更緊,“等著我給你放低身段兒啊。”

你再放低,還能從廣寒宮飛落到我們老街的屋簷下頭?

蔓延把手從對方的掌控之中掙脫出來,“和諧相處就得像模像樣,頭一樁:話出了你口,再入我的耳,能讓人不反感。”

“這個還真有點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鮮梣頭一揚,“你不能失去你的本性,那我就能放棄自我麼?”

“所以呀,我們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乾嘛要當強擰的瓜呢,吃起來都不甜。”

“你變著法兒地把我往溝裡帶。”鮮梣又笑了,“你很有力道,至少幾個回合下來,我們打了個平手。”

誰跟你乾仗呢?我也不是做不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當初按著頭,給逼進這棟房子裡,他就嚇得不輕,一個人,住兩層,頂上有閣樓,附帶地下室。

奶奶家的房子,都沒有這裡的廚房大。

可以逃麼?我怕夜深人靜的時候太瘮得慌。

客廳裡擺了一地的行李,各種大小的箱子,一疊又一疊地落在那裡,儼然一座小小的山峰。

他才離開幾個小時,它們是怎麼被弄進來的?

鮮梣抬手一擋他的眼部,“彆看,會眼暈。”

擱都擱進來了,還怕人瞧。不然它們就彆占據屬於我的地界。

“我自己會收拾,你不用受累。”

你的家當,在我“家”擺破爛市兒?

“跟你商量個事兒,”鮮梣淺淺一笑,“我們能不能做室友?”

室友?你當這兒是延鶴一中的學生宿舍?

他攥起蔓延的手,一個領航,一個跟隨,上了二樓的臥室。

原來的床沒了,一架原木材質,設計精美,體型龐大的雙層床“閃亮登場”。

“我擅自做了決定,你住上鋪,我在你下麵。”

蔓延的鋪蓋卷兒成了懸浮的擺設,規規又矩矩。

豪門少爺的架勢可不是蓋的,他與蔓延在酒吧在車上享受“二人世界”,鮮氏的工作人員按照他的指令把一切後顧之憂全都安排妥帖。

蔓延不說話,但心裡卻極為複雜起來。

在他的心海暗處,能與鮮梣極為親近的接觸,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毫無準備之下,唯有在美夢裡才發生的事情,傾刻間就成為了現實。

表達一個字都顯多餘。

“我跟你同居一室可以嗎?我睡覺的方式很優雅,沒有不良習慣,而且很有規律,不會影響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