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凇傻眼了，狗是誰的？

包箏笑開花，比我預期得高了那麼一點點。

蔓延無奈，你上這兒奪權來了。

沒等女兒她爸說話，女主先就大叫起來，“你們這群孩子，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竟學會用快刀宰人啊！我得去管理外投訴你們漫天要價。”

鮮梣伸手把柯小麗從竹筐裡抱出來，摟在懷裡，無比溫柔地撫摸它的脊背。

“看你們也是愛狗人士，寵物的品位應該不低。威爾士柯基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口說無憑，你們上網搜一搜，它在國際市場上的行情。要一萬五，那就是‘白菜價兒’。如果不是家裡人不叫養，給雙倍的錢，我都不能把它送出去。”

蔓延有種懷疑，你是不是愛犬人士？說出來的話都成套，想不信都難。

女主吃癟，摟著女兒衝自己的男人使眼色。

“小朋友，你不就是想用錢找一個真正愛狗的人家麼，你給我個‘熱情價兒’，我保證我們三口子都會對它好。”

“叔，剛才你跟你女兒說不許養狗的。”鮮梣捋著柯小麗的兩隻尖尖耳，“您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很讓人擔憂，你們如果把我的狗狗帶回去會做出怎麼樣的事。”

尖銳！對於悖論就得以毒攻毒。

女孩小麗趁媽媽一不注意，拉住鮮梣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眼神，哀求地說：“好哥哥，把柯基送給我吧，我的私房錢隻有五千多塊，都給你還不行嗎？”

麵對著軟糯，誰能硬得起心來？

“小妹妹，不是哥哥不想給你，我們賣狗，不但要拿到好的價格，更要收取人情。”

小女孩急得要哭，聽不懂大哥哥的話，無法再往下進行。

“小麗，到媽媽這兒來！”媽媽又把女兒扽回來，用蘭花指點了他們幾個一圈，“小玩意兒到底誰是主人？不相乾的彆擱這兒充當大頭！”

柯小麗揚起高貴的頭，給女主來了幾聲“嗆嗆嗆”。

“阿姨的話可說差了。你們肯定有養過寵物，我以為，對於它們，家庭成員都有發言權。”鮮梣拍了拍狗頭，“小寶兒是我們幾個共同的‘精神食糧’，對於它的去留，都有話語權。”

行了，你出場就有“賣點”，但我站中立，柯基愛賣不賣，關我哪根筋疼？

“啥特麼爛七八糟的一大套。”男人皺眉，“狗賣不賣吧？”

“不賣！”

男人彎腰把女兒抱進懷裡，又扯太太，“就衝這幾個‘刁鑽’，狗也好不了哪去！”

包箏揮拳就上，你是男人麼，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

人有三六九等，分善惡，沒聽說過拿評判人類的標準放在我家狗身上的。

勾凇將他按住，“給我消停！”

女孩小麗趴在爸爸的肩頭，含著眼淚，給另一個“小麗”搖手告彆。

柯小麗很懂煽情，抬起一隻小爪子直撓鮮梣的掌心，“嗚嗚”地發出叫聲。

“買東西要量力而行，不掂量掂量個人的腰包，‘摔黃兒’有用麼？”

“難聽”的話扔了出去，但如果泥牛入海，沒有了回聲。

“你真忍心把柯基給人？”蔓延一副嫌棄，“丟人現眼！”

小包沒敢應聲，小麗卻從鮮梣懷裡躍躍欲試地要夠蔓延，“汪汪！汪汪！”

蔓延給它的額頭來了一個“栗子”，“傻狗，賣了你還幫他鳴不平。”

“要不，咱們還是彆賣了吧？我覺得這太對不起小麗了。”

勾凇直看小包，我的話，能不能作為參考？

蔓延把頭扭向彆處，彆指望我，我能把自己養活就很不錯了，再說，我很不待見這種通人性卻不會說人話的家夥。

通了，卻不會，也不能說，跟個廢物沒啥區彆。

“要不，箏子，在你家的親戚裡邊爽一爽，看誰能替你收養小麗一年，高考結束，我們就把它接回來。”

“我爸不讓，再斷不了養狗的念頭，他就要讓我住校。”

也不看看他家包大人是乾什麼的，就憑兩個二百五十噸的腦袋瓜兒，你們想不到的，家長都料定好在前頭等著呢。

“賣吧賣吧，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小麗，我隻能兩權相輕，取其一。”

三個狗友討論“賣狗”大計，鮮梣默默地跟一無所知的狗狗玩。

一個老奶奶慢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開門見山地問：“小朋友，你們的狗要賣嗎？多少錢呐？”

蔓延眼疾手快地拉過鮮梣，讓老奶奶看小麗，一臉逢迎地說：“賣，奶奶，您看看我家寶寶的高貴品種，可討人喜歡啦，隻要把它帶回家，您的‘夕陽’生活就少不了歡樂。有心要，看您麵善，給個實惠價，七千五。”

包箏在一邊乾笑，上一波高抬，下一波砍半，我的寶兒咋就這麼價錢不穩定呢。

奶奶把手伸到半空，“它咬人不？”

“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咬人算我的。”